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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9章 830落幕(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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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王子的死没有令阿苏尔们退却,那一抹曾经高贵的红绿身影在泥血中被斩落,反倒让他们彻底失去了理智,激起了他们內心深处最为狂烈的怒火,眼中燃烧起无法扑灭的火焰。

忿怒与悲慟交织成一股狂潮,將理性的枷锁彻底打碎。他们不再是秩序井然的士兵,而更像是一群被逼入绝境的野兽,带著疯魔般的决绝扑向杜鲁奇的阵线。

碰撞的一瞬间,大地为之震颤。

没有军典书写的动作,没有整齐划一的长矛刺击,没有纪律森严的举盾猛击。

取而代之的,是最原始、最粗暴的肉体对抗。

钢铁与血肉的力量凝结在一起,仿佛两股洪流迎面撞击,迸发出无法遏止的狂澜。

阿苏尔们仰天怒吼,他们以肩膀、胸膛、双臂硬生生地去顶撞杜鲁奇的盾牌,双脚在泥泞的土地上死死扎根,將全身的力量化作狂野的推进。

这一刻,战场上已无技巧与章法,只有纯粹的力量与意志的对撞。

杜鲁奇军阵像铁壁一般,冷酷、坚硬,却在这股疯魔般的衝击下,发出沉闷的咯吱声,如同钢铁即將被撕裂。双方士兵脸与脸的距离近到呼出的热气都能感受到,鲜血与唾沫混作一片,咆哮与骂声匯聚成震耳欲聋的喧囂。

这已不再是军阵对军阵的搏杀,而是彻底坠入野性的角力场。

就像尸潮爆发一般,杜鲁奇面对的不是有序的士兵,而是一群丧尸。阿苏尔们的眼神中再无理智,唯有杀戮的疯狂与誓死的执念。

当前排的盾墙僵持住后,后方的阿苏尔便嘶吼著,捨弃长矛与盾牌,拔出腰间的短刃。將匕首衔在嘴里,双手腾空,在同袍高举的盾牌上爬行前进。他们像飢饿的野兽,带著燃烧的信念,踩著同袍的血肉一步步逼近杜鲁奇的盾牌。

当距离接近时,他们怒吼著直立在盾牌上,脚步沉重却疯狂,仿佛踩著战鼓衝锋。有的被连弩的箭矢洞穿面门,当场仰倒,鲜血顺著盾牌缝隙流淌洒在同袍的身上;但更多人仍悍不畏死地狂奔著,踩著盾牌继续向前。

位於阵型前方的突袭舰首当其衝,炮组停止了弩炮操作,试图用梅瑟刀和盾牌肃清敌人,然而,这次阿苏尔在人数上占优,位於突袭舰旁的杜鲁奇想支援,但被挤压的无法动弹。

儘管突袭舰上的杜鲁奇拼死抵抗,但最终还是被衝散了,他们或是倒在甲板上,或是被顶在船舷上,隨后被扑过来的阿苏尔用短刃刺死。

阿苏尔將盾牌举过头顶,杜鲁奇同样如此,阿苏尔要应对杜鲁奇的连弩,杜鲁奇要应对阿苏尔的长弓。

所以,当肃清突袭舰的阿苏尔抵达杜鲁奇的盾墙时,却发现那一线缝隙根本容不得他们全身跃入。他们要么继续奔走,试图越过整片盾牌海;要么在混乱中,被迫半条腿陷入缝隙之中。

他们或是倒在盾牌上,或是在盾牌上直立,倒下的用脚揣著,用短刃刺著,直立的同样用腿揣著,用手扒著盾牌的缝隙,试图让自己进入杜鲁奇军阵。

有的阿苏尔成功了,他们跳进了缝隙中,跳进的一瞬间,他们没有与杜鲁奇大眼瞪小眼,而是在杜鲁奇错愕的目光下,挥动短刃刺向杜鲁奇面甲与头盔之间的缝隙。

惨叫声、骂声此起彼伏。

被刺中面门眼睛的杜鲁奇惨叫著,阿苏尔怒吼著与对手头盔相撞,头骨震得嗡鸣,仍旧怒吼著把身体压上去。

但阿苏尔的誓死只获得了短短的先机,隨后杜鲁奇的反击到了。

这些进入军阵中的阿苏尔被叶锤、单手斧击倒了,在被击倒之前,在头盔、头骨破裂前,他们还在战斗著,即使倒地了,他们试图用牙齿咬向杜鲁奇的腿部,用双手死死抱住杜鲁奇的双腿,直到被彻底击杀。

而被挡住,跳不下来的阿苏尔就惨了,他们那未入盾牌缝隙的腿成了最好的攻击目標,他们的大腿与小腿被砸的骨骼碎裂,血肉飞溅的声音混在惨叫里,残肢在盾牌缝隙间抖动。

有些阿苏尔在绝望中仍不肯鬆手,他们倒掛在盾缝里,像是被吊起的尸体,却还在疯狂地用短刃乱刺,刃尖擦著杜鲁奇的甲裙,在锁甲的缝隙间划开血口。或是直直刺向杜鲁奇的头盔,但由於角度和头盔的弧度,他们无法造成有效的杀伤,隨即就被叶锤砸碎头颅,鲜红与白色浆液迸溅。

那些无法跳下的阿苏尔也没有更好的命运,他们踩在盾牌上的腿被杜鲁奇抓住,用力一扯,直接將他们拽得摔倒,接著顺著杜鲁奇故意敞开缝隙掉进了军阵中。或是被拖拽下去,半身陷入杜鲁奇的军阵,在面门被武器击中前,他们的眼睛还在疯狂怒视,口中还在嘶吼,直到被连击碎头颅,他们才不甘地静止下来。

杜鲁奇与阿苏尔之间,已无阵法、无技巧,只有血与骨的碰撞。空气中瀰漫著腥气,喊杀、惨叫、咒骂、怒吼混成了一片,整个战场犹如一口正在沸腾的血池。

而侥倖衝到杜鲁奇军阵后方的阿苏尔,在跳下盾牌的一瞬间,就遭到了迎头痛击。

位於杜鲁奇军阵后方的,並不是软弱无力的补充部队,而是连弩手。当战场进入最残酷的近身搏杀时,他们会化身成无情的屠夫。

此刻,连弩手们在近战时迅速切换武器,捨弃了连弩与盾牌的防御,抡起沉重的狼牙棒与长柄战斧,毫不犹豫地迎上扑来的阿苏尔。

阿苏尔战士手中所持的短刃,在这种正面硬碰硬的场合显得格外孱弱。他们几乎无法格挡住那些凶狠的重武器,但退无可退的他们却没有丝毫退意。而是挥舞短刃向著连弩手的兵刃与甲冑砍去,为身后的同袍爭取时间。

火星四溅,血液飞溅,惨叫声、嘶吼声交织在一片,宛如死亡的鼓点。

而位於杜鲁奇军阵中央后排的士兵反倒成了倒霉鬼,那些后跳下的阿苏尔猛然扑向了他们,將他们的头盔死死抱住,短刃在缝隙中疯狂摸索。

终於,钢铁摩擦声之后,一道利刃找到了目標,顺著头盔与面甲的狭窄缝隙,狠狠刺入杜鲁奇的面门。鲜血喷溅,那名杜鲁奇瞬间失去了力量,瘫软倒下。

但也仅此而已了。

那些阿苏尔用生命换来的战果终究微不足道,他们的身影很快就在杜鲁奇打击下,被彻底湮没。

与杜鲁奇军阵正面碰撞的那支长矛兵百人队,此刻已经残缺不全。若不是他们在第一波衝击前就被削去了大半兵力,搞不好他们真的可能將杜鲁奇的军阵生生撞开,撕出一个血路。

待到盾牌上的阿苏尔以及从盾牌上跳下的残余者都被消灭之后,杜鲁奇军阵迅速调整。连弩手们立刻丟下血跡斑斑的重武器,钻入军阵,低声呼喊著,协力將倒地的同袍拖出阵列。

整个军阵在此刻仿佛是一道正在癒合的伤口,被魔法般的力量治癒般,迅速恢復了秩序。破碎的缺口在极短的时间內被弥补,厚重的盾墙再次紧密地拼接,稳固如铁。

然而,敌人並未给他们太多时间。当杜鲁奇军阵尚未完全整合之际,第二波衝击已经席捲而来。

这一次扑上来的,是阿苏尔的弓箭手。

这是一支早在此前爆炸与箭雨中被打得残缺不全的百人队,如今,只剩下二十多人,残破而孤勇,哪怕是如此高的伤亡比,也未能让他们退却。他们依旧紧紧攥著长弓,满脸血污,却仍旧带著一种近乎狂热的决绝,踏上同袍堆迭的盾牌,准备展开第二次衝锋。

但事实残酷至极。

由於缺乏坚固的护甲与防护,当这些弓箭手尚未衝到杜鲁奇盾牌之前,便已被一阵如暴雨般的打击全数射倒。鲜血溅满盾牌,断箭与残躯一同坠落在战场泥泞的地面上,他们的奋勇,最终化作短暂而又炽烈的火花。

指挥通道作战的杜鲁奇百夫长,原本已经抬起手准备下令,欲要趁势发动反击,將顶在军阵前方的阿苏尔长矛兵彻底击退。然而,他的命令还未吐出口,新的敌军就再度扑来。

第二支长矛兵百人队顶著箭雨扑了上了来,他们同样被杜鲁奇远程火力撕咬得残缺不全,但此刻却没有再选择爬上盾牌,而是直接顶在了第一支长矛兵的身后。

於是,铁与血的咆哮中,新一轮的角力开始了。

两重军势迭压在一起,化作一股无比狂暴的洪流,正面压向杜鲁奇的盾墙。

这一瞬间,杜鲁奇的盾墙开始发出沉闷的呻吟声。厚重的木盾、加固的铁边,在双重力量的碾压下微微弯曲,仿佛下一刻就要彻底崩塌。

窒息的气息在军阵中瀰漫开来,两股长矛兵队伍的迭加,不仅带来了纯粹的蛮力,更是带来了无法言喻的压迫感。杜鲁奇前列的士兵被硬生生挤得双臂被压得发麻,呼吸困难,胸口好似被石块碾压,哪怕想张嘴呼吸,迎接的也只是同袍呼出的热气与血腥味,眼前的缝隙越来越窄,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敌军的面孔与咬牙切齿的怒吼。

后方的杜鲁奇士兵拼命顶著前列,却根本无法缓解这种令人绝望的压力,高举盾牌的手臂在阿苏尔的接连踩踏下失去了知觉。

有人被挤得脊背发出骨骼的轻响,有人因窒息而眼球充血,拼命在缝隙里张口喘息。前列的盾牌开始变形,发出“咔咔”的脆响声,那是木材纤维在撕裂,盾牌背后的士兵眼神中闪过恐惧,却依旧死死咬紧牙关,用最后的力量把敌人拒之门外。

此时,通道处的战场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勒住了喉咙,所有人的动作都变得迟缓、沉重。吶喊声、撞击声、呻吟声、鲜血溅落声交织在一起,不再分得清敌我。只有那股沉甸甸的压力不断加深,不断撕咬著每个士兵的筋骨与意志。

在这令人窒息的角力中,杜鲁奇军阵像是一道摇摇欲坠的堤坝,而阿苏尔的长矛兵则是洪流般不断迭加的衝击。

在这样的情况下,位於长矛兵后面的弓箭手百人队终於赶到了,他们跨过战场上密密麻麻的尸骸与残破的甲冑,眼前所见的第一幕,便是之前同袍们倒在地上,盾牌凌乱地散落在血水与泥泞里。可这些场景並没有令他们心生退意,反而成了无言的催化剂——他们没有片刻迟疑,脚步一踏,直接借著那些倒下的同袍的盾牌往上爬。

他们的身影像是潮水一般压了上来,爬上盾牌之后,他们几乎是下意识地压低身体,展开了一股近乎疯狂的衝锋。

在衝锋的过程中,一些弓箭手猛地將手探向腰间,从皮套与掛带中取出那早已准备好的矛头,带著一股狠劲,將矛头套进弓弦的槽口。

长弓被转化成了临时的长矛,就像排队枪毙时代的士兵们给火枪加筒装刺刀,充满了某种凶狠的实用性。

然而,这改变不了什么。

军阵中的杜鲁奇们,早已经在第一波血战中完全掌握了阿苏尔进攻的节奏与方式,他们的动作並不慌乱,反而带著一种阴冷的从容。

还没等阿苏尔弓箭手们將矛头刺入盾牌的缝隙,那些故意製造出来的紧贴处被拉开了,就像一张冷漠而残酷的陷阱。

这些阿苏尔往往甚至还没来得及发力,便在阵型的缝隙里失去了平衡,跌倒在黑甲密布的敌阵中,成为任人宰割的猎物。

侥倖刺进来的,也没什么杀伤力。

原因很简单。

第一,杜鲁奇根本不给阿苏尔腾挪发力的空间,矛头的力量就像是被虚空吞没一般,软绵绵地、无力地滑过甲片;趴著刺,更是连伸展的余地都没有,长弓的长度赶上一个正常精灵的身高了。还没等阿苏尔调整出合適的角度,杜鲁奇的反击就来了,冰冷的武器先一步送到他们的颈项与面门,或是握住他们的手臂,將他们拽下来。

第二个原因,就在於阿苏尔军制的弊端。

徵召兵最初几乎全都会被编入弓箭手的序列,只有在服役多年,经过逐层淘汰与训练之后,他们才会被过渡到长矛兵的行列。

在这一阶段,他们的日常训练、乃至真正的战斗经验,几乎全部集中在弓弦、羽箭与远程杀伐之上。

真正握矛、正面对刺的机会少之又少,他们对矛尖的运用缺乏熟练度,更谈不上精准。於是,当他们试图用临时改装的长矛弓去刺击杜鲁奇头盔与面甲之间那极为细小的缝隙时,往往只能划过冰冷的铁面,徒留火星四溅。

但即便如此,还是有杜鲁奇倒下了。

因为阿苏尔弓箭手真正擅长的,是长弓。

一些弓箭手並没有贸然展开笨拙的刺击,而是做出了本能的选择,他们放弃了矛,重新拉开了弓弦。身体晃动,动作艰涩、呼吸紊乱,但他们仍旧举起长弓,强行开弦。有人刚將箭搭上,便被盾墙的反击推翻在地,成为待宰羔羊。可还是有那么寥寥几名阿苏尔,凭藉著近乎疯狂的意志,將弓硬生生地拉满。

在这样的距离下,几乎是贴脸直射。

长弓的威力,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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