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家道中落复难兴 波月受辱转东平(1/2)
这一年,闵昭已6岁有余,同郡太守为老母庆70大寿,邀请郡中豪杰名流,贤绅巨贾入府同聚,闵通也同家人一道,入府祝寿。
席间觥筹交错,好不热闹。待众人坐定之后,太守请郡中名门纷纷上台致辞唱兴,以诗祝兴,谱歌清诵,以彰显文德修养。
那彭簧为同郡巨富,自然也在席间,此人平素喜好附庸风雅,粗通文辞,见此情形,便要上台显摆。
方才步入阶道,正yù上台之时,忽然身旁阶石之上伸出一手,将彭簧方冠拽下,霎时间,众人一惊,席间一片寂静。
原来那彭簧秃头上满是癞痢,平时便头带冠帽遮蔽,此时被人摘了方冠,癞痢暴露,自然非常尴尬,定睛一瞧,那摘他方冠之人,正是闵昭。
那闵昭年幼,不谙世事,平素缺少管教,做事任xìng而为,一入席间,便吵着要上茅房,趁机开溜。
此时,他正好呆在阶石之上,见有人路过,一时xìng起,便摘了彭簧方冠。见彭簧秃头癞痢,甚是好笑,随口道:“哈哈,你这个乌龟癞痢头!”
彭簧平时为人刻薄寡恩,装腔作势,众人多恶之,此番见他被一小童戏耍,滑稽难堪,一时间席间沸然,哄堂大笑。
陆氏连忙将闵昭一把扯过来,向彭簧赔罪。道:“小儿缺少管教,不懂事,刚才实在多有冒犯,您老多多包涵!
闵通也连忙起身,向彭簧赔礼。道:“实在是对不住啦,我儿年幼无知,还请彭兄多多见谅!”
此时彭簧,一脸铁青,向闵通还了个礼,道了声:“没事,没事!”便拂袖入席,再也无话!
席散之后,彭簧回到家中,胸中怨气难消,越想越气,心中念道:“当年,闵通发迹之时,夺我绸市,老父一气之下,魂归西天。
这些年来,又屡屡与我为敌,盘我市口,收我店铺,夺我同郡首富之位,实在可恶!今rì又受他小儿当众之辱,闵通啊闵通!你一家两代都要骑在我头上拉屎么?老夫定要叫你家不得安宁!”
彭簧深信此事乃闵家故意为之,自此,闵彭两家结怨更深。
三败儿
又过得十年,闵通无疾而终。闵昭继承家业,他从小娇生惯养,不务正业,闵通一死,他更是无法无天,整rì跟着一帮混混吃喝piáo赌,横行乡里,经常大宴宾客,结交狐朋狗友,陆氏也奈他不何。
自此,闵家rì渐衰颓,到最后只得变买地产。
彭簧早先闻知闵通曾厚葬曹遁,料想其中必有玄机。于是派人暗中查访,又重金聘术士寻穴望气,知道曹遁已为闵家先祖在启元山寻得风水宝地。
此时闵家家道中落,彭簧便想将启元山地产从闵昭手中买下,陆氏死也不肯。彭簧便暗中差人设局诈赌,闵昭中计,将启元山输掉,于是启元山又转手到彭家。
彭簧请高人点穴测方,终于找到真穴,即命人开山凿石,将闵家先人骨灰挖出,弃之林麓荒野,又将自家先人遗骨放置其中,以求家道昌盛,子孙得福。
未过几时,闵家已被闵昭败得一塌糊涂,万贯家财如chūn水东流,已成昨rì之梦。除两间破屋没人要外,祖产已所剩无几。
常言道:“富在深山有远亲,贫在闹市无人问!”闵家衰败之后,平素的亲朋好友全都躲远,无一人相助。闵昭不善买卖,农事,只得仗着自己识字,在路旁摆个摊,替人写信抄书,换取薄利。陆氏虽然年迈,但甚有气力,也常替人浆洗缝补,干些粗活糊口。母子二人就这样艰辛过活,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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