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鬼是怎样炼成的（2）（1/2）

“聂小倩，你还记得自己身死的经过么？”杨哲淡淡的问道。

聂小倩点点头，道：“是的。我刚才就同宁公子说过，十三年前，我同爹爹去外乡探亲。偶感风寒，却不料就此丧命。当时的局势十分混乱，爹爹无法带着我的尸体回家，决定把我埋葬在兰若寺某棵大树下。为了好辨认，爹爹选择了最大的一棵树，正是姥姥的本体！”

轻掩胸口，聂小倩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继续说道：“姥姥是千年树妖，掌控着兰若寺周围所有的孤魂野鬼，而我，很不幸的，也成了其中的一员。他把我们培养起来，目的是替他找寻合适的补给品，比方说男子的精气。因为我的姿色比较出众，所以很受姥姥重视。他一直把我当心腹来培养。这些年，我也替他做过不少恶事。但请相信我，我不是心甘情愿的。每每把一个男子交到姥姥手里，我都会产生一种极大的罪恶感。这样的生活，我已经受够了！”

旁边的林小青附和的点点头，她与聂小倩的经历相仿佛，能够切身体会到对方的痛苦。

杨哲苦笑一声，说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些。小倩，你是因病去世的。那么，在你死后，你父亲有没有把你火化掉？明朝末年，呃，我是指这些年！瘟疫时有发生。所以，病死的人通常都会被火化掉，切断传染源，以避免瘟疫的传播。即使病人所得的不是瘟疫，只要生了病，一般都会采取这种做法。那么，聂小倩，你父亲究竟有没有把你的尸体火化掉？”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杨哲明显紧张起来，问题的答案关系到他的猜测，他不能不紧张。

却见聂小倩摇了摇头，认真的说道：“没有。这也正是父亲没有把我带走的原因。他在郭北县的棺材铺里买了一口棺材，把我的尸体放进去以后，又在那棵大树底下挖了个大坑。就这样把我安葬了。”

呼！杨哲长长的舒了口气，他又把目光移到林小青身上，问道：“那么，林小青，你是否还记得自己身死的经过呢？”

林小青望了望聂小倩，又望了望杨哲，思忖半晌，最后回道：“我与姐姐的经历有些相似，却不是因病去世的，而是被人……杀死！十年前，我陪嫂嫂回家省亲，却不料，被一群劫匪盯上。路过兰若寺的时候，劫匪出手，不仅将所有的财物都抢掠一空，更是连我们这些女人都不放过。我怕被那些混蛋玷污了身子，宁死不从，最后一头撞在那棵千年古树上。”

回想起当初的画面，林小青忍不住咬牙切齿。这些年来，她也为树妖做了不少的事。诱惑过的男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看着这些丑态百露的男子，被树妖吸光精气，变成一副皮包骨，林小青没有丝毫的罪恶感，相反，她觉得很快乐！这些罪恶的男子，都该死！如果没有这样一群人，她和嫂嫂又怎么会死在这个地方？没有这样一群人，这个世界又怎么会如此混乱？

抿了抿嘴唇，林小青接着说道：“我的尸体被遗弃在原地，等我再次有了意识的时候，面前出现的姥姥。姥姥收留了我，并传授了一些很神奇的能力，比方说鬼火、鬼烟等等。从那以后，我便认真为姥姥做事。虽然我已经很尽力了，但却始终不是姥姥最宠爱的一个。我一直拼命争取，结果却是徒劳。说实话，我没有背叛姥姥的想法。他虽然严厉了些，也经常训斥、惩罚我，但这样的日子，我蛮喜欢的。至少，我可以杀死那些罪恶滔天的混蛋。”

杨哲心中一动，这小青对俗世间的男子怨气很大，倒不能不提防。但想到一个女鬼，实力比自己低了N个档次，料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很快便放下心来。接着，杨哲问出了一个同样的问题：“林小青，既然你的尸体被遗弃在原地，那么，也是没有经过火化的，是么？”

林小青思索了半晌，最后不太确定的说道：“应该没有吧。我不清楚。”

这时，一头雾水的燕赤霞问道：“小兄弟，你问这问题是什么意思？难道尸体火化与变成鬼有什么关系么？”

杨哲神秘的笑了笑，说道：“燕大侠，稍安勿躁。我还有问题要问聂小倩。”

一边说着，杨哲将目光放到聂小倩身上，说道：“林小青死于十年之前，你死于十三年前。也就是说，在林小青死亡的时候，你就已经是树妖手下的女鬼了。那么，我想问一下，林小青被树妖收到手下的时候，你在不在场？”

聂小倩点点头，她至今还记得第一次与林小青见面时候的样子。当时的林小青，浑身脏兮兮的，额头上还流着鲜血。姥姥收下林小青之后，就让自己照顾对方，然后，经过一段时间的交流，两人的关系逐渐升温，最后变成了好姐妹。但好景不长，已经成长起来的林小青开始与聂小倩争宠。两人间的关系，变成了敌对竞争关系，一直持续到现在。想起过往的种种，聂小倩有些伤感。

杨哲淡淡一笑，既然在场，那么就好办了。他继续问道：“聂小倩，你在见到林小青的时候，我是指已经变成女鬼的林小青，有没有注意到林小青的尸体？”

此话一出，场上所有人都不禁一愣。林小青将目光移到聂小倩身上，她也想知道问题的答案，尽管之前她从没在意这个问题。聂小倩苦笑一声，这种事情，她又怎么会留意？十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聂小倩对十年前的那个夜晚，记忆已经不太深刻。除了对林小青最初的记忆，其它东西，包括当时周围的情况，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逐渐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