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7章 寺院(2/2)
不过他也没有驱赶这些人,禁止他们参与这次行动。
如果不是因为李乐平上车前就已经弄死了那五个来自越安国的驭鬼者,眼下汇聚这座寺院前的驭鬼者数量都要将近三十位了。
当然了,有钱能使鬼推磨,一般人去寺庙的时候,只要愿意氪金,同样可以烧上这样一炷香,寺庙也乐得赚这笔香火钱。
他反倒觉得这样才危险。
这次任务实在太过特殊,特殊之处就在于涉及的势力范围实在太过庞大。
可问题是,这田下去容易,上不上得来就是一个未知的问题了。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窥视着他们这些突然造访的家伙。
因为这样开门的行为没准会引发什么特殊变化,就如同按下了开关一样,让一切瞬间从静止转变为运行。
牺牲者是驭鬼者的时候,才会有奇效。
这是他的第一感觉。
而若是想要关押其中的厉鬼,就势必要亲自走入这片海,并且要找到这片茫茫海中藏匿的尸体,然后才能将其关押。
洒下的月光足够这里的人看清大部分事物,也让那些跟在李乐平身后的驭鬼者看见了他那果断开门的行为。
仿佛这具尸体仅仅死了不到半个小时。
那些来自东南亚的驭鬼者也从迷雾中走了出来。
这里的隐患已经足够多了,能够暂避锋芒就没必要乱惹事。
大门两边是围墙,围墙两侧同样是鲜红的海,仿佛将寺院包围了一样。
看见这个香炉的瞬间,李乐平隐约看见香炉里面插着香。
其中的艰难,无须多言。
可驭鬼者就不同了,多少还是能够坚挺几秒钟的。
之前他距离香炉有些远,所以有些看不清这些香的具体细节。
插在香炉里的香总共有三根,而且跟香炉一样,这些香同样不是一般人祭拜时使用的那种细长的香。
脚下的道路也就只通到这扇门前了,因为修建这条道路的人并没有在寺庙的围墙外面修建道路,也就是说如果想要在外面想要绕着寺院走一圈,唯一的方法就是进入田,然后绕着寺庙的围墙走了。
李乐平脚步一停,停得毫无预兆,差点让姜豪之间撞到他僵硬的后背。
门一推开。
有点沉。
本就精神高度紧绷的姜豪顿时脸色一僵,由于李乐平挡在他的身前,这里又道路狭窄,只能容纳一两个人通过,所以姜豪他这个角度是看不太清前方的状况的,此刻只能急忙口头询问起来。
这就跟家里有小强一样,发现一只的时候,说明小强已经在家里安家落户,繁衍后代了。
只是,看着面前两扇紧闭起来,足足有将近三米高的大门,即使是身经百战的李乐平都不由得感到紧张。
这片颜色妖艳的海本身就很诡异,这地方又没人给朵施肥浇水,朵不枯死都算奇迹了,又怎可能生长得这般繁密?
万一招惹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又是一件麻烦事。
“怎么了?”
然而就是在眼下,距离二人不过短短数米的地方,在道路与田的交界之地,一只苍白的手掌却从茂密的柄之中伸了出来。
李乐平不难判断出这具尸体的情况。
此刻。
李乐平走在所有人的最前面。
足足二十七名驭鬼者,其中一名更是亚洲国际刑警总部的队长。
兴许,这些家伙本来就是被什么人安排来的,负责在这次行动中趟雷的呢?
没有人在前面牺牲,后面的人又怎能有机会洞察灵异之地的规律?
“究竟得有多大的危险,才会让这次任务一下汇聚这么多的驭鬼者?”
那里是道路的右侧,泥泞上种满了鲜,密密麻麻的朵遮盖住了整片田地,也让人无从知晓鲜底下会不会躺着,或是埋着什么。
这支看似人数虽多,但一行动起来就是相互拖后腿的团队在此刻却又难得的汇聚了起来。
李乐平没有继续思索,立刻作出了决定。
蓦地,李乐平脸色微动。
“天啊,他们这就进去了?”
“你看那是什么。”
“叽里呱啦。”
眼前插在香炉里的这三根香足足有半个小臂那么粗,长度更是跟一个成年人的手臂差不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李乐平把背后的棍子插了进去。
这三根香的颜色有些不正常,蜡黄得像是人皮一样,表面虽然没有燃烧过的痕迹,保存得非常完好,但是香炉里面却积满了香灰。
似乎有点奇怪。
不过姜豪对于这样一只看起来快要爬出来的厉鬼,心中也没有关押的想法。
突然。
走近之后,稍稍端量一下,却会发现这些香跟普通寺庙里烧的香很是不同。
姜豪想到这,不由得面色一沉。
“赶紧跟上,这时候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没有尝试动用鬼域,因为每时每刻都弥留在心间的悸动让他感受到了寺院中的诡异。
事实上,这种香在寺庙里倒也不算少见,是供奉时才会专门烧的香,所谓的烧高香就是烧这种大号的香。
既然这里已经有了一具尸体,那么想来海里还会隐藏着更多的尸体。
因为普通人触发杀人规律以后,基本是秒死。
但这样的风险更大,远比推门直入要大。
因为这次任务说白了是由人策划的,既然是由人策划的,那么他们就势必会考虑到人选的问题。
尘封许久的大门在接连的嘎吱声中,被他缓缓推开了。
想来都知道这片海的不正常,或许对厉鬼具有一定的压制能力,这才能够让厉鬼一直沉寂于此。
他不愿意与一群言语不通,同时思路也不在一条线上的驭鬼者结伴。
倒不是因为有人选择在这个时候挺身而出,将人心不齐的队伍凝聚了起来,而是来自迷雾的压抑感迫使他们不得不选择抱团行事。
他看着积满香炉的灰烬,感觉到了一股寒意。
旁边,跟过来的姜豪看着这满炉的灰烬,同样觉得头皮发麻。
因为他在灰烬表面看到了一些略显尖锐的块状物。
虽然颜色有点相像,可这哪里是什么香灰,分明就是一炉子的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