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非奸即盗（2/2）

一方面研究者林家枪的招数和技法不断提高自己，而另外一方面，长士青则在为自己的内力方面出现的问题大伤脑筋。因为这些天来，他体内内力冲突的问题越来越严重，以至于现在更多的时间是在与体内的内力乱窜作斗争，根本就无法练功。发展到最后，长士青竟然到了无法入睡的地步，本来他已经几近大成的北冥神功，即时睡觉的时候也在自动按照运功路线在运行，但是由于内力相互冲突的问题越来越严重，一旦入睡，意念控制减弱，内力冲突的问题就会变得更加严重，有几次险些走火入魔。

为防睡着的时候，内力失去控制，这些天来，长士青几乎都是在打坐中渡过漫漫长夜。即使如此，还是隐隐有点压制不住的感觉。一面反思着自己练功到底是在哪个环节上出了问题，一面试图寻找出路。无奈，内功心法这种东西可不像一般招式那样简单，这可是每一个门派经过多少年的研究和尝试才锤炼出来的东西，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像长士青这样后世来的菜鸟，武学见识如同一张白纸，哪有什么能力改进这种高深的内功心法。不过经过反复思考和夜以继日的尝试，长士青倒是发现了一个秘密，那就是每当他将自己的内力几乎用尽时，身体就能感到好一点，或者在连续练习太极拳的时候，内力冲突的症状也会减轻一些。这种状况自然不能告诉林如玄他们，虽然名以上林如兰已经是自己的媳妇了，但是因为没有同房，她也不知道长士青的身体状况，只是看到长士青每天疲劳的外表，丫头不停地问这问那，心疼的不得了。好歹她与林冲在忙着练凌波微步，竟然没有想到常士青现在正处于生死存亡的边缘。

有了减轻痛苦和危险的办法后，长士青就试图通过这种办法控制自己的内力。除了打坐修习之外，就是疯狂的用六脉神剑到树林里狂轰滥炸，消耗内力，或者就是一遍又一遍的练习太极，再或者就是用凌波微步疯狂地奔跑，力争将内力不断消耗掉，减轻经脉内部的压力。看来菩萨说的求神不如求己的话还是有道理的，至少长士青能够将自己体内的内力相对稳定住了，虽然没有改善，但是至少没有恶化。也到此时，长士青才明白为什么有些几近走火入魔的家伙往往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妄开杀戒，或者疯狂自舞数天数夜而死。原来是内里不受掌控，逼得你不得不这样做，只有这样做了才会稍微减轻一些痛苦而已。好歹六脉神剑是一门极其消耗内力的功夫，绕是长士青这样内力几乎处于源源不断境界的人在疯狂得使出六脉神剑一到两个时辰后也会感到有内力不济的情况。没想到他费尽心机搞到的这套功法竟然救了自己一命。同样，太极这个好宝贝也帮了大忙，这样下来，长士青在极度疲劳的情况下一天还是能稍微睡上一两个时辰，再就是打坐控制和修炼内力，以免一旦睡得时间太长了，内力失控。

以前，长士青还以为自己也能达到那种连续几天不睡觉的变态境界，没有想到这才几天就受不了了，如果不是暂时有了缓解办法，真的这么下去任是什么人也无法承受得了，非得被逼疯不可！可见后世那种软性的逼供实在是缺德，让人几天几夜不睡，意志再强的人也受不了，非得乖乖的交代不行。

唯一令人遗憾的是，他拼命想融合体内内力的努力不见成效。几天过去了，根本就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长士青也在费尽心机地寻找原因，以便对症下药。他当然也想到了那个段誉倍受内气乱窜折磨的样子和解决办法，只是自己没有人家那样的长辈替自己运功梳理经脉，更没有高人传授将内力散到内腹五脏的法门和心法，只有靠六脉神剑和太极神功等破坏性的消耗化解。他知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总的要彻底解决，不然就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岂不窝囊死了。

唯一令人感到轻松的是，这几天林如兰和林冲两人的凌波微步已经练得有模有样。同样，经过和林如玄的商议，决定暂时将家搬到大理去居住，既比较安全同时也方便对林冲的教育。经过再三动员林如兰也与他们同去大理等待长士青回来，因为按照长士青的说法，他要出发到中原报仇。林如兰千般不愿，一定要跟着长士青照顾他的起居，但是被坚决拒绝了，因为长士青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现在的痛苦情况，更不愿一个丫头跟着自己遭受旅途的辛劳。按照约定，一旦他们在大理顿完毕，就捎过个信来，反正暂时长士青还要在这里呆上一段，考虑下一步的办法。

“姑丈、姑丈，你可知道狗咬吕洞宾的故事？”林冲这小子，这些天与长士青在一起，竟然学的没大没小的乱开玩笑了，显然是讥讽长士青不让自己姑姑跟着的事。长士青当然只是笑了笑就完事了。

等他们离开后，长士青又开始考虑自己的内功问题

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对，一定是这样！这天早晨，长士青独自一人在回想着林冲临走时说的那一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话时，突然灵光一动，想到了上面另外一句相反的警句。多少天了，现在恐怕才是抓住了问题的关键。换句话说，长士青修炼的帛卷上的北冥神功肯定有问题，至少是不全的。否则根本不会有这种问题。越想越有道理，越想各方面的证据越多。各方面的因素综合起来，终于想明白了，没有想到像长士青这样的聪明人还是上了李秋水这个贼婆娘的当了。只是因为这个局作的太奇妙了，通过一系列似是而非的逻辑和表象，特别是加上真正的凌波微步和一些用气法门，让人不自觉地陷入这个局中，一步一步走了下去，最后不能自拔，等到发现时已经晚了，就像常士青现在面临的这种情况。

其实，从在一开始，李秋水就以相当的手腕引诱和误导得到这个帛卷的人，让他相信这个功法是真的。先是有意制造些难度和神秘，让你磕首千边，还要供她驱使。想想看，换做一个不怎么痴情的人（当然像长士青这样有前世经验的人除外）鬼才会去磕首千遍呢？同理言之，既然费了那么大的劲才得来的东西自然不会轻易放弃的，即使那个官二代糊涂虫段誉最后不是都练了这一功夫吗？这是第一个误导，让你感到来之不易，如果随手得来的一个东西，大家恐怕都不会相信，甚至随手扔掉都有可能。

第二个手段是利用色诱，让你不得不看。但凡是男人，看到这样惟妙惟肖的**女人画像，肯定会就会不自觉地看下去，相闭上眼都不行。只要你一看，就算开始上勾了。接下来又给了你充足的理由，因为她要求你杀尽逍遥派弟子，你肯定会自己推断，肯定是什么人激怒了她，让她在天上也要看着逍遥派的弟子被杀绝，所以才留下这一绝世神功。既然对方有求于自己，做梦也不会想到她是在利用自己并最终害了自己。

接下来是在功法上做了一番功夫，从逍遥派的起源和宗旨，到吸收他人内力，再到如何炼化，直至用力法门都告诉了你，让你马上感到这种功夫确实是一个系统和完善的内功心法，而且还拿出化功**、凌波微步来加以佐证，不由得你不相信。而一旦练开，你就会发现，凌波微步确实神奇，那些用气法门也都不错，自然顺理成章地会认为前面的功法也毫无问题，长士青就是犯了这一毛病，误入毂中的。

现在看来，这个东西一开始就是李秋水搞出来的一个不伦不类的东西，目的是找一个不幸的家伙来做实验，练好了自然对她感恩戴德，以师长礼尊之，练不好最后走火入魔－－－当然这几乎是肯定的结果，她李秋水也不用担什么责任，谁让你贪心呢？之后她还可以据此进行改进，最后练成神功。

其实这个结论倒也不算复杂，只是一开始人们往往先入为主没有认真思考罢了。实际上，任何一个人都很难立即想得明白，长士青如果不是因为面临走火入魔的边缘才渐渐想清楚的，到现在还在心里感谢这个贼婆娘呢！其实，只要自己问自己几个不是很复杂的问题就会发现这完全是一个骗局。

第一，金大爷小说里名言，北冥神功是一种只有逍遥派掌门人才能修炼的神功。因为，既是掌门人当然要修炼本门派最高深、最有效的功夫，这是白痴都知道的事实，如果任谁都能修炼，则掌门人的权威和力量何在？同样如果大家都知道逍遥派有这么一门损人利己的功法，那么逍遥派肯定会成为天下武林公敌，早晚会被消灭，星宿派就是例子。这样的话这种功法一定是非常神秘的，而且不会让很多弟子知道。李秋水不是掌门人，尽管与掌门人无崖子有一腿，但是也绝对不应该会北冥神功。

第二，李秋水与天山童姥几度生死拼斗，均是因为功力不足占了下风，只有逃命的份，只能在童姥散工时才敢出手，原因何在，并非招式不行，而是功力不足。想想看，以李秋水的个性，如果她会逍遥派的镇派绝技北冥神功，她还等什么，还会几十年潜伏爪牙，忍受天山童姥的恶气，只要找几个二流乃至一流高手吸完他们的内力，然后炼化了，将自己的内力一下提高到100年，乃至200年，远远超过童姥的九十年的水平，那消灭童姥还不是手到擒来，何必弄到最后两败俱伤？

第三，以李秋水刁钻刻薄、极端自私自利，而且手段毒辣和有点神经质的个性，一个连自己亲生女儿都可以抛弃任其自生自灭的家伙，打死都不会做出任何对别人有利的事，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既然她这么毫不犹豫和大方地将这个东西抛出来，肯定有自私的目的，当然不是要为了找个人替她杀尽逍遥派的弟子。如果是这样她自己直接去杀就得了，反正除了天山童姥和无崖子外，谁是她的对手？

有这三条就已足够，长士青现在已经基本可以断言，李秋水的那份伪装得极其巧妙的北冥神功根本就是份冒牌货，至少也是不完全的。这才是他现在身陷绝境的根本原因。

这个贼婆娘，害得老子如此痛苦和朝不保夕，早知如此，干脆去搞易筋经好了，绝不会如此狼狈。你等着，死老太婆，千万不要让老子翻过劲来，否则老子一定要恨恨地报复你这个老妖婆。至于如何报复，当然现在还不是能考虑的这个问题的时候，因为他现在首先需要的是找到解决办法。问题又回到了原点，先解决生存的问题。

解铃还需系令人，无奈之下，常士青又一次回到了那个石洞，希望从中找到一些端倪和解决办法。一连几日都无收获，不过倒是让他又发现了又一种减轻痛苦症状的途径，那就是在极端难受的时候，跳进寒冷的湖水里也能帮些忙，当然这也只是治标不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