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两败俱伤，离开（1/2）

() 天如月语气平静，丝毫没有被算计的恼怒，相比以前面对神月的泼辣，竟然多了几分温柔。

“没错，我早就料到了！”天如月眼中闪过一丝唏嘘之sè。

林楚瑶微微弯腰，放声大笑，一头黑发摇摆飘动。

蓦地，抬起头，被青丝遮挡的脸上满是扭曲和其中若隐若现的一对充满怨恨的眸子。

“你早就料到什么了？”林楚瑶声音yīn沉，好似自地狱中爬出的魔王！

大风拂过，吹开面前垂下的三千青丝，路出一双猩红的眼！

天如月面sè恬静，淡淡的道：“从你第一次见到我，我就知道，你是报仇来了。”

微微一顿，继续道：“我不想多做解释，你哥哥的事，我只能说一声抱歉，其实我当时只是心情有点坏，不小心出手失误才杀了他。”

林楚瑶身躯一震，似是听到了可笑的事情，仰天大笑，两行清泪自空中缓缓滑落。

“不小心？哈哈哈，好一个不小心啊！”林楚瑶缓缓低下仰望的头，拳头紧紧捏着，道：“只是一句不小心，你就杀了我亲哥哥，你还真是！”

天如月苦涩一笑，道：“我知道一句道歉补偿不了什么，你哥哥也无法再活过来，所以我就借你的手，帮我自己做一个决定！”

林楚瑶愕然，看着天如月轻轻环着神月腰间的双手，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是为了和他一起死，才会让我暗算的？”

天如月没有继续理会林楚瑶，纤手缓缓抚摸着神月那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脸庞，眼中满是温柔，轻声说道：“神月哥哥，月儿终究还是舍不得你，你呢，可曾还是曾经的那个我爱的神月哥哥？”

神月怔然，满脸颓然，道：“我不再是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我了，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古族之人，一个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人！”

天如月惨然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失落，道：“果然如此吗，那边让月儿带着曾经的你的那份记忆和你长眠此地吧！”

滑落，缓缓闭眼，原本稳健有力的心脏也不再跳动，却是古化之力意境蔓延到了胸口！

林楚瑶脸sè一青，却是想起来到天氏一脉之后，天如月的百般拂照。

那种种画面划过心头，莫名的心痛之感油然而生。

最后画面定格在了那自己本该在神月刀下身死，却被天如月挡下的那一幕！

“天如月，你后悔了吗？你恨不恨我！”林楚瑶不由自主的大声咆哮。

天如月缓缓张开双目，眼光出奇的温柔，柔声说道：“楚瑶，你是个好女孩，好好活下去，谢谢你，谢谢你帮助我下定了决心，真的很谢谢你。”

滑落，化古之力弥漫到眉毛之下，竟连眼睛也随之石化！

看着天如月危在旦夕，看着几乎被完全石化的神舞空，看着已被镇封的无名，神月忽然笑了。

“什么人族古族，什么大义，什么爱，什么恨，什么神氏一族族长之力，都是狗屁！”神月癫狂的笑道，体表包裹着的石土竟然缓缓崩碎。

“凭什么为了古族大义，我就要杀我认定的朋友兄弟？凭什么我为了兄弟和谐，就要放弃爱？为什么为了族长之位就可以兄弟相残？为什么只为了杀一个我并不想杀的人，就要用我，我爱人，我妹妹的xìng命去换取？”

神月眼中shè出无尽疯癫，吼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什么的，也是狗屁！这世上就没有公平！我只知道，我想要守护的，就不能因为这些狗屁不如的东西消失！”

“古道杀狱，给我启！”无尽血sè弥漫而出，竟化作血sè漩涡，自神月胸口，将那化古之力和古之意志吸入其中！

原本被封印的结实的万古道缓缓崩碎，而石化了的神舞空和天如月体内的石化也渐渐消失！

诸般力量尽数被血sè漩涡所吞噬，此刻的神月好似古之战神，威风无双！

“这一切的罪过，都让我来承担！”神月一把推开天如月，胸前的血sè漩涡猛地放大十倍，好似一张血盆大口，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看着缓缓醒来的无名，神月吼道：“无名兄，醒来吧，是我对不住你！”

血sè漩涡骤然缩小，化作一颗晶莹。

“放过我妹妹和月儿吧！”神月艰难的吐出一句话，下一刻，无数玄黄之光从神月胸口弥漫开来，只片刻便化作一座石人！

石人不同一般，透过玄黄如玉的外壳依稀可以看清神月那觉悟了的面容！

那是一张满是笑意，充满着爱的面容！

无名眼中红满渐渐退去，整个人也从魔的状态下恢复过来，看着石化甚至可以说是晶化了的神月，无名长长一叹。

虽然此时的无名已经将魔xìng压在心底，但是有些影响，却远远不是压抑魔xìng就能埋葬的掉的！

此时的无名，再也不会因为认识而心软，只要有人对他保佑杀意，不管是否认识，无论强弱，只要敢向他动手就得付出血的代价！

因为一时的心软而丧失一条命，若非无名武体已成，现在后果不堪设想，他可不敢保证每次都能这么好运，心态的变化只是破道之路的必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