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2/2）

吉米同学不好意思垂着脸说“我经常一不小心就会激动，不好意思……我家人都是这样，大概是遗传吧，对不起。”讲着，双手还搓着衣角，感觉很不安。吉米学弟诚恳的解释，让本来有些不安又身处电梯里的三位听完才稍稍放心。

本来股东约下午4点半，结果快到了5点，载着六名老外的三部黑大奔才施施然停在大楼门口。阿德看这类似香港黑社会电影的排场，而且还是上世纪末的，觉得十分好玩。500SEL型号的老古董让阿德欣赏了一会儿，反而忘了他刚才心里嘲讽过的上世纪末正是眼前当下。排场这种东西如果不与时俱进，反倒会让人笑场，嗯，不过考虑到这种年代，也算隆重。

众人上楼，进门，进会议室，由小关同志致辞，介绍公司概况。阿德无聊的坐着听，心里想最近的会开得有点多，全身的活力值明显降低……一帮人开会居然没半个人抽烟，成何体统？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后来下定决心近期得出个远门到处走走，再然后就终于换到自己发言。遵照小董同志的嘱托，以及自己掌握的一些半吊子投资理论，把代理制度存在的必要、作用、优势，和将来新公司成立必将面临的巨大到不得了的市场大饼，所必须采取的规划策略分析，和当前国内代理制度如何整合，从而让大饼变得更大更加美味。阿德从ABCD一口气讲到Z，说得众人有点心花怒放摩拳擦掌的意思，最后由六人中的老大库伯先生，一位六十几岁的老头，再和发言人交流了一些意见。因为发言人本身具有不可思议的大局观念，细枝末节不尽完善的专业知识变得无足轻重。阿德对未来杭州的规划变迁暂时还没忘完，根据将来的模样反过来分析目前的趋势，那个眼光直叫那个犀利。尤其到最后他还夸下海口信誓旦旦保证：不出3年，萧山机场绝对能成为国际机场，国内外各方面的交流必将更发达通畅！六名老外喜闻乐见自然也欣喜一番。

小关小董和哼哼终于松一口气，也给出一致认同的鉴定：吉米这种肆意挥洒的状态估计才是这怪胎的第一形态，不由得又隐隐担心。当时她们三人内心的真实感受如果有可能像紫霞仙子跑到至尊宝心里面那样去看，会发现两个巨大心脏的外表贴着同一副字——既陌生又危险。

欢快的洽谈气氛一直延续到晚饭时间，为了将这种延续释放殆尽，一行人又浩浩荡荡杀到黄龙酒店大撮一顿，撮得宾主尽欢，众人尽兴方散场结束。仿佛要消化今天下午一股脑汹涌而来所造成雍塞住的利多，没一人提议坐如何交通工具回校，吉米同学就和三位美女一同乖乖在马路上走，不晓得从何时开始，董小妹竟然在轻哼着二泉映月的调子，阿德从没听过这么动听的旋律，因此他断定这是一首古代穿越到现代来的曲子。董小妹的侧面很好看，眼睛也特大特明亮，阿德也找不到适合的明星来形容，能比她好看的，大概只能再等她长个七八年，因为那更是阿德的菜。她现在虽然也很好，但菜还需大火再炒熟点，毕竟大叔的牙年纪也大了。这样的形容可能会造成某些人误解，其实对她侧面的评价，同样适用于正面，因为她脸上没有任何胎记、暗纹之类。除了阿德亲眼所见，还是没人知道董小妹的准确形象，硬要找张家喻户晓的明星脸来比，只能勉强这样搞——让范冰冰有点厚的肉往内刮掉1CM，让周迅的狰狞感突起一点，全身增厚0.5CM；两人从前被手工整过的部位必须忽略不计，两人的身高平均再加10公分，通过不可思议的手段算出平均，得分为65分,再毫无道理死皮赖脸硬加28分，好不容易等于93分，只能这样了。

这种愉快清淡的气氛，最终还是让吉米同学觉得事态严重而忍不住打破“我想问一个问题，就是关于今天我们跟那帮老外的——我们交流半天，他们到底要想干什么？”

董小妹倏然停止哼曲，愕然侧过脸问“你不知道？”吉米同学委屈点头“我感觉很迷惑，只是和他们聊一下过去未来，人生理想之类，没想到也能与一群大叔们发生共鸣……我还想请问你们，他们到底想投资什么？”哼哼小妹和小关脸上的笑意突然没了，小关说“你的表达能力比我们确实好很多，但我们坐得离得不很近。你们的声音太小太模糊，大半部分我没听懂。”董小妹镇定平静的说“我们决定散步回去的原因，就是想留时间在路上问你。”

哼哼小妹急了“你真的不知道？！”阿德继续点头。搞了半天，大家都不知道，白high一场。哼哼小妹马上招手大喊“计程车！”

其实阿德忽悠她们玩的，大投资商都跟自己一样，喜欢不着边际胡侃。关注大环境，则一定是大投资，这点毋庸置疑。而且他从交谈中发现，发现那个叫库珀的老头和关小妹家有些渊源，谈话中提到姓关的老朋友，应该是小关的家人亲戚之类。依照以上两点来分析，这个大投资的着落是非常稳妥的，可惜的是不清楚明确的投资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