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大德十年(1/2)
宁朝钰德皇帝大德十年,夏天的热烈还没有划上句号,刚接触到一点秋的影子,秋意就已经非常重了。捎带着秋意的夏风吹来,有种彻骨的寒冷。
厄侯县衙前的沿河大街,入夜后显得异常的热闹。灯火拉长了来来往往的人们的身影,凌乱了厄侯河的清澈的河水。
灯火下的鱼儿们追着影子,不时的冲出水草的庇护,匆忙的吸上几口,忽然又躲回水草丛。
灯火下的一切显得那么的凌乱,同时又异常的宁静。
空气中迷漫着旖旎的香气,引导着几乎所有男人的去处。
在这个时候,厄侯县城的老少爷们如同追寻着香味源头的蜜蜂,纷纷投向各自喜好的香味源头去了。
厄侯县沿河大街的夜晚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重复着,每一夜都没有太大的变化,旖旎的香气一直都令人沉醉。
原本今夜也会象这般过去,不会引起太大的动静。就在凌乱和宁静继续的时候,厄侯县衙前的大桥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吵嚷声音。
引得沿河大街上来往匆忙的人们纷纷驻足,耳听得吵嚷声音越来越大,除了部分的确有事的,纷纷朝大桥聚拢过来。
桥上正进行着一场全武行。乍一看去时似乎是一群人在斗殴,但看实在了却是一群人在追打着一个人。
从混乱的场面上看去,那名被追打的人竟然没有落在下风,只见他一边逃跑一边还击,还击时马上就会引发追逐着他的那群人的混乱。
这群人虽然人多,但对此人却非常的忌惮。
这群人只要是厄侯县人都不陌生,他们正是厄侯县一帮极有背景的泼皮。
他们的父辈几乎都是厄侯县的富户甚至是在县衙中的公人,其中最有名的是厄侯知县罗瞰的纨绔公子罗佑军,号称厄侯第一少。
而这群追打他人的泼皮队伍中,冲在最前方的宛然是厄侯第一少罗佑军。此时的罗佑军正执着一根三尺许小臂粗细棒子,用力的追打着前面一边还击一边逃跑着的人。
围观过来的人们几乎都认识厄侯第一少罗佑军的身影,当他们看清是第一少时,纷纷驻足,更多人则选择了马上离去。
人的影树的名,作为厄侯县的一个寻常百姓,他们可不想惹上一个他们不能承担的麻烦。
不过,不管是选择驻足观看还是选择了离开的人们,他们的心里都有了一个共同的感慨,那就是不管这个惹到这群泼皮的人是什么人,在厄侯县的这块地头上,他肯定是死定了。
在有此感慨的同时,他们的心中不由得又有点佩服这个招惹到厄侯第一少罗佑军的人,此人肯定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象罗佑军这样的泼皮,避之都不及,谁还会去招惹他们。
不说罗佑军泼皮无赖,就说厄侯知县罗智的护短,那也是出了名的,也就是由于罗智的护短,这才成就了厄侯第一少的恶名。
罗佑军不愧是恶少,只见他执那根棒子,照着那名被他们逐打的人的身上,如雨点般砸去,大有不砸死不罢休的狠厉。
这名被逐打的人对罗佑军似乎也极为忌惮,对其余的泼皮跟近时他还不时的还手,朝向他们身上柔软处,使劲的撸上几拳头,这些拳头都是他蓄足了劲的,只要命中,都能让那些泼皮疼得呲牙咧嘴的。
打中了几次后,那些泼皮吃了疼,不敢再迎着他拳头冲锋,他的压力这才降低了许多。
但当罗佑军冲向前时,他就只有闪躲的份了。
如此这般,就算这名被逐打的人身手再敏捷,也顶不住厄侯第少罗佑军棒子的雨点般的击打,当他逃至厄侯县衙前的大石桥上时,终于避之不及,被铆足了劲的罗佑军追上,照着他的身后就是腾空一棒,恰恰地打了个正着,扑倒在桥上,一时间没了动静。
“早与你说过,这厄侯县城是我罗大少的地盘,千万莫撞到我的手里,你就是不听,今天教训你一回,让你长长记性。”这一棒子抡了个实在,罗佑军握着捧子的手都被震得有些酥麻,看着逐打之人扑倒在地,他竟然觉得还不够解气,向前两步,照着被他打倒之人的软肋用力踢了几脚后,这才停下,随即一阵骂骂咧咧。
“罗少!好象没了气儿,怎么办!”罗佑军一边骂,一边再踩了几脚,但那些跟随他的泼皮中有一人是厄侯县城有名大药房徐家济善堂的直系子孙,名为徐才厚,虽说不如他的名字般才厚,但长在行医世家,多少还是知道些的,在他们逐打之人被罗佑军一棒击实扑倒在地时,他就察觉到了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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