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赤土燕泥漫虎踞（1/2）

江陵城东虎踞岗，多是绵延一片的丘陵山地，其间树木杂草间或丛生，只有一条还算宽敞的远行官道。官道临着汉江，水陆两条交通线路在此处并行，除此之外，便是荒芜的土包山岗，少有人烟。

此时林鉴跟着柳碎师叔于官道上缓步而行，柳碎一直面色冰凝，有着颇深的心思，不怎么说话；林鉴也乐得轻松，一路上悠闲的赏着周边景色，和朋友发着消息解解乏味。不觉行了许久，林鉴突然冒出一个问题。

“柳碎师叔，我有一个五毒的朋友，他们的门派字号都是玉蟾、圣蝎、灵蛇、紫蜈之类的意向词，而且很多都是重复的。”

“恩？是啊，怎么了？”柳碎转过头问道。

“我还有一个云韶府的朋友，他们的门派字号也不过是在洞箫，霓裳，轻弦，剑器等七八个字号中随机任选，几万人重复着七八个字号。”林鉴再次举例。

“你说的都没错啊，然后呢？”柳碎依然没有弄明白林鉴的意思。

林鉴脸色一黑，“那么为什么我们派要搞什么数字排序当门派字号……”

“哦，你说的是这个啊。”柳碎恍然大悟明白过来，嘴角上又勾起了笑意，原本的凝重一扫而光，“那是因为，师父他很喜欢作怪啊。”

“喜欢作怪？”林鉴糊涂了，是剑神师祖定的规矩？作怪？记忆中那个有点落寞的中年男子，和这个词搭不上太多关系吧？

“哈哈，是啊。”仿佛想起了什么，柳碎笑意更浓，“这一点，方芮师姐感受最深吧……”讲到这里突然闭口噤声，嘴角却仍然翘的高高。

林鉴被这一吊胃口，就摸不着头脑了，还要追问，柳碎神神秘秘的摇着头，“不可说，不可说。说了我会被师姐杀了的。”然后就坚持闭口不言。

林鉴正无奈间，忽然看见前面行走的柳碎脚步一顿，如钉子一般稳稳扎住；他随之朝远方望去，约莫数百米之外走出一队人马，只见密密麻麻七八百人将送亲的花轿彩礼乐队诸般配备拥簇起来，中间有两骑随着队伍缓缓前行，其中之一是一名目光阴鸷的精壮汉子，他也远远看见了站定的柳碎，右手向空中举起，整只队伍随之停了下来。

“柳碎，你果然来了！”此人冷哼一声，言语间恨意十足，不是秦破浪又是谁！

“你知道我一定会来。”柳碎应道。

“我没想到你会一个人来。”秦破浪道。林鉴一听，不愿意了，自己不是人啊？

“自己来解决自己的事，何用他人帮忙？”柳碎的回答把一旁的林鉴玻璃心踢碎了一地。

“你来，是有什么事？”秦破浪远远朗声问着，神情有八分的假惺惺。

柳碎本要说些什么，忽然一哽，把话给吞了下去，半晌才轻吸一口气缓缓答道：“我想跟阿红说一句话。”

秦破浪突然间放肆的仰头长笑，而柳碎只是面不改色的望着他，眼色漠然；过了许久，秦破浪方才笑罢，放声骂道：“休想！吾妹即将出阁，怎可能见你这无关之人！”

柳碎眸色一明，之前的彷徨一扫而光，掷地有声的应答道：“我今天既然来了，这句话必然是要说的！”

“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秦破浪冷笑骂道，转身看了司徒斌一眼，司徒斌一面点头回应，一面发消息给手下让其下令行动。

千不该万不该，这个被他委任掌管全局的的手下，是萧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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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鉴老早就看见萧不凡站在人堆的前头耀武扬威，心内又是纠结又是奇怪，自己老早就跟他说过这个任务，问他来不来，萧不凡想一会儿之后，一脸神秘的说自己有了计较，让自己到时候看他怎么办随机应变，也是一个喜欢搞悬念的，把林鉴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