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细呈前因（1/2）

“啊……”

海玉在半空中惊叫，白云在身边飘过，浩瀚的怒海在她眼里很小，海地村只是一个点，孽江象一条带子，高山像凸起的馒头。她从没想过人能像鸟类一样在空中飞行，不可思议，匪夷所思，她肯定在做梦！

金童看着海玉苦笑：“老怪物真是的，说走就走，也不怕惊世骇俗。”

“小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问，“我是不是在做梦？”

金童咧嘴：“你最好当成做梦，事后忘掉。”

“老爷子真是大唐天宝年间的人？”

“应该没说谎。”

“人的寿命也就是百年光阴，能活一千多年吗？”

“任何事都有例外。”

“小童，实话告诉我，你不会也活了一千年吧？”

蹲在金童肩膀上打盹的灵幻哼哼的叫了两声。海玉惊讶：“小咪……它什么意思？”

“没什么。”

“小童，你总是把我当外人。”

“你多心了。”

天宝将带着几人在孽江镇附近转了一圈，落在海地村北山，撤去了护气罩。

“我……”海玉感到脚下一实，环顾左右，惊呼道，“这是北山，我们到北山了，这么快？”

天宝将的脸色很难堪，如海玉所描述，到处沟沟壑壑，海地村已经不复存在。只能说明遇到了一次罕见暴风雨，并不能说明与怒海深处寒精及火精有关。他站在山顶俯视怒海沿岸，沉声道：“小子，现在该你向我证明了。”

金童一怔：“证明什么？”

“废话，”天宝将大怒，“证明这一切都是海底两件宝贝所引发。”

“你这是强人所难，我哪有这个本事。”金童苦笑，指着不复存在的海地村：“前辈请看，怒海巨浪翻腾，孽江改道，村子残垣依在，这是不争的事实。百姓住在南山半山腰简陋的破房子里。去年，他们失去了一切，死了二十多人，以老人小孩最多。你再看怒海沿岸，除了零零星星有几户人家无能力搬走，其它地方人际罕见，鬼影子见不到一个。难道不能说明与两件宝贝有关吗？”

天宝将沉着脸：“浪涛不大，或许影响到沿海，冲上岸亦有可能，能到达村子吗？”

“你知其一不知其二，”金童苦笑，“火精与寒精的能量被我布下的阵法镇住了，气息减弱，掀起的海浪有限。想想看，之前是什么状况，你在海底布阵，放入寒精引发的浪涛有多恐怖。不信，您老不妨移动寒精，结果一试便知。”

“我看你是胡说八道，”天宝将大袖一挥卷住金童的脖子，“小子，你在玩老夫？”

气劲犀利，锐不可当，金童头皮发麻，全身酸痛，骨头飕飕刺痛，想挣扎出老头的掌握，却力不从心，叹道：“事实胜于雄辩，容不得你否认。几百年前，怒海巨浪吞噬了沿岸，人们大量死亡，村落被浪涛全毁。如果我没猜测错，是你在海底布阵所引起。百年前，怒海浪涛又一次血洗怒江沿岸，正是你放入寒精中和火精能量之时。之后每隔十年，怒海浪涛不同程度地为祸沿岸的村落和人们，是你吸收中和能量之时吧。历代以来，怒海沿岸祖祖辈辈的人们受尽了折磨，到现在他们有家不能回，沉浸在失去亲人的悲痛中。天宝将，我不知道你要中和能量得用途，但不该以无辜百姓的生命为代价，那太残酷！”

咯噔，天宝将后退两步，怒道：“小子伶牙俐齿，老夫在海底布阵及放入寒精，尽在掌握之中，岂会影响到无辜百姓。”

金童冷笑：“老前辈或许是无心之过，然则事实不容抹杀。怒海沿岸百姓因为你，几百年死伤无数，平穷受饥，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悲惨沉痛。刚才你亲自到怒江一带实地观察，心里明白晚辈之言属实，只是你不愿意承认罢了。”

天宝将的脸色紫红，胸膛极具起伏，猛地回头盯着海玉：“小女娃，你说，都是真的吗？”

海玉掉泪：“老爷子，真的……真的是您，给我们孽江乡百姓带来几百年的灾难吗？我不相信，什么阵法火精寒精的我不懂，人的力量有限，岂能左右大海浪涛。如果真是您，我恨你，孽江乡祖祖辈辈死亡的人恨你，或者的人更恨你……”

天宝将无力地瘫坐在沙发里，喃喃自语：“难道这一切都真实存在，不，我不相信，绝不相信，我天宝将两袖清风，正气凌然，看不惯官场**贪污，无力改变百姓疾苦，果断退出官场隐居海岛，千多年来不问世事，岂会干损害百姓利益的事。”

金童习惯性地嘴角上翘，那是在嘲谑！他怎么看，天宝将不像两袖清风、正气凌然的人。有志一同，灵幻和撒穆金也以怀疑的神色望向他。两人一兽同时露出不屑的微笑，把天宝将归类于自私自利，为了一己之私不顾他人死活的败类。

天宝将突然间大袖挥动，一股气劲冲向怒海深处，阵法触动！突然，一声惊雷般巨响在海上震耳欲聋，伴随着滔天巨浪排山倒海般翻腾，向上突升几百仗，沿岸直径几公里笼罩在巨浪大口中。双袖挥动，一道道气劲护住沿岸，巨浪轰隆隆下冲滑过气劲进入海里，巨大冲击力推波助澜掀起第二次浪涛**，循环往复，绵绵不绝。

海玉受不了浪涛压力，下意识地后退，她大开眼界，终于目睹人力的强大。她注意到金童、撒穆金和灵幻处境不变，视若无睹，无丝毫惊恐！再看天宝将，须发飞扬，衣袍像气球不断膨胀，伟岸的身躯在颤抖，额头大汗如雨，脸上紫红，双目光彩黯然，似乎苍老了几十岁。

“他们都是些什么人，神仙？”她想。

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

太阳落山了，天色灰暗，浪涛退却，洪峰逐渐趋于平静。天宝将虚脱地服下丹药，盘坐在地上调息，脸色由紫红逐渐转为苍白，鼓起的衣服像泄了气的皮球，和着汗水紧紧地贴在身上，整个人好似刚出水里出来。

灵幻双眼珠子灵活地滴溜溜转，一指天宝将，在金童肩上低声耳语：“现在是宰这土帽的最佳时机，快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