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辞职（1/2）

次日清晨，罗林早早起床，找针线在衣角缝了个暗袋，然后把戒指藏在里面。如此贵重的的东西，不带在身边，罗林心里不踏实。

橡树酒馆中午才营业，上班时间比较晚，罗林走的时候，塔尔古还没有起来。罗林来到街上，在路边早点摊吃了早饭，忐忑的来到杂货铺。

杂货铺大门开着，还没有伙计来。罗林找了块抹布，走进后院。

“嗯？罗林来啦！”莫尔德估计刚起床，在缸边洗脸。看到罗林来这么早，莫尔德暗自赞赏，这孩子上道，值得培养。

“嗯。”罗林走到缸边，舀了一瓢水，把抹布湿了一下。

“那个，戒指买到没？”莫尔德一边晾着毛巾一边问罗林。

“没，那家伙死活不卖。”罗林心下有点忐忑。心道，这老头怎么紧张，难道认识那是枚空间戒指？细想又感觉不大可能，以莫尔德的习性，若真知道戒指价值，不要说几个先令，拼死拼活都要买下来，哪里会让鲁格出杂货铺大门？

“这混蛋！”莫尔德恨恨骂道，暗暗琢磨下次鲁格来买东西，非得好好刁难刁难。

罗林把店里擦了一遍，几个同事陆续来到铺子里。奥利弗拄着拐杖，走路颤颤巍巍的。罗林走过去扶了他一把，搀到椅子上。

“切，马屁精！”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冒了出来。正是另一个杂役，达尼。

达尼比罗林大两岁，进杂货铺也比罗林早半年，可惜心眼小，大事小事斤斤计较，也算不上勤快，属于不喊不动的类型。相比之下，罗林就勤快多了，有事没事上前搭把手，处处讨人喜欢。可惜在达尼看来，这根本不是勤快，而是钻营。若非善于钻营，奥利弗怎么会教他识字？若非善于钻营，莫尔德怎么会厚此薄彼，对他有事没事跟在奥利弗屁股后面视而不见？

“大家都来啦！”莫尔德叼着个烟斗，从后门走了进来，“那个奥利弗，今天让罗林记账，你在旁边看着点。”

罗林记账？

奥利弗整个人忽然僵住了，精气神一泻千丈，忽然间似乎老了许多。愣了半天，奥利弗叹了口气：“唉！知道了。”

莫尔德点了点头，回后院吃饭去了。

“唉——”达尼瞥着罗林，阴阳怪气道，“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啊！”

这时罗林也回过神，想通了关节。昨天莫尔德跟他说这事，他只想着自己前程，根本没想其他，后来又发现戒指的秘密，更没有闲心想别的事，丝毫没有意识到莫尔德潜在的意思。感情他是嫌奥利弗老了，不想用他了。

“奥利弗爷爷，对不起！”罗林红着脸，惭愧的说。昨晚得了一笔横财，罗林也不在乎杂货铺这点工钱。奥利弗家里情况罗林不大清楚，但是看他的样子，恐怕是靠奥利弗撑着，一旦丢了工作，家里可能就要出问题。罗林私下盘算，是不是跟莫尔德说说，还让奥利弗做账房。

奥利弗无力的摆摆手，没有说什么。达尼的话深深刺激了他，他忽然有点后悔，为什么要教罗林识字。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狼牙箭三十支，十五便士，粗绳十米，五便士。”一个冒险者来买东西，柜台前的伙计高声报给罗林登记。

罗林匆忙找出账簿，把销售的物品及价格登记下来。奥利弗还没有回过神，坐在椅子上发呆，根本无心看罗林记账。罗林看到奥利弗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更加惭愧，整天都有点恍惚。好在记账并不是什么复杂的事，只要会写字，物品和价钱不出错就行。

晚上下班之前，莫尔德问罗林：“怎么样？还行不？”

“马马虎虎吧，”罗林有点心不在焉，提议道：“老板，要不还让奥利弗爷爷记账吧？我还做杂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