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战前（1/2）

嫣然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现在不能再犹豫。

哪怕武当派真的会输，他也不认为自己会继续看着灵鹫宫继续如此杀戮。虽然他未必能力挽狂澜。但是，身为武当的一份子，他没有退缩的可能。这也是从他给可名拖着加入武当派那刻，一切早已注定。

他之前没有出手，一来是因为为了要阻止依韵救暮色小师姐，不仅如此，他还想亲手杀死依韵。不为什么，就为了穿越前，他看不惯依韵的作为。二来，是因为他在怀疑。

他怀疑的是那些哭着喊着的武当派弟子，他在怀疑那些拼命往武当山门你推我拥的武当派弟子，他在怀疑那些谩骂埋怨的武当派弟子，他在怀疑那些死到临头头也不敢回剑也不敢拔的武当派弟子，他在怀疑他在怀疑，十大高手，如此，到底是不是对的。为了这些如此作为的武当派弟子，他们的所作所为，值得吗？

如今，他不能再思考，也不容许他思考。看到如此情形，他想起了以前读书的时候，那班级与班级之间的竞争，那等级与等级之间的竞争，那学校与学校之间的竞争无论什么样的斗争，他都会有一个莫名的意识：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必须这样。他从来不认为自己会很爱自己所在的班级、等级、学校、团队、集体、城市、国家。或许，是因为我是这个班级的其中之一，或许是因为我是这个学校的其中之一，或许或许是因为我是这个国家其中之一仅此而已。故此，他每一次都会全力以赴而且，他总觉得，也只有这样，才会今生无悔。虽然他前世总是一副漫不经心与毫不在乎的样子。但是，每当自己所在的集体给侮辱，他也会跟着感到耻辱。

如果这也算爱。他想，他是爱这个集体的。虽然他人从来不这么认为，而他也从来不相信，这就是爱。毕竟，他从未为他所在的集体贡献过什么惊天动地的成功。他只是下意识地认为，侮辱这个集体，等于是我受到了耻辱。

他想，这或许是华夏种族特有的血脉传承吧。总喜欢内斗，总喜欢不理不睬，总喜欢为着自己的利益而努力，总喜欢一旦有外敌入侵，无论是自私的、自恋的、自大的、自吹的、自暴的、自弃的、自得的、自利的、自贱的死仇的、私怨的、宿敌的、内斗的、无情的、伟大的、卑鄙的、无耻的整个华夏国人此刻会理所应当地融合一体，化身为一条巨龙，而且就像被踩了尾巴、被触摸了逆鳞的懒龙一样，死命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