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节 抉择(下)（2/2）

“也许你会觉得我罗嗦，但这都是必要的，你现在的决定不光是针对这次的情况，同时，也为我们在以后的行动中，如果遇到类似的情况应该怎么处理提供了方向，不然万一到时的情况紧急，而我们还有所犹豫，那可能我们不但什么都做不好，而且还会失去很多我们本不该失去的东西。”

狼牙在说到一半的时候，邹琪就预感到狼牙话里的意思，她的目光在地上这五座‘活人雕像’上扫了一遍，最后咬了咬牙，在心底默念了一声“抱歉！”，语气坚定地说道：“我同意。”

狼牙在一旁一直注意着邹琪的动作，当邹琪作出回答后，他点了点头，说道：“你的这个回答在我的预料之中，但还有个问题我就不知道你会怎么回答了。”

“枫叶可以从这些人身上收集存在之力，但同时，这也有个成功率的问题，因为这毕竟是第一次从活人身上收集。就算是成功了，还有个量多量少的问题，当然，也许还有我不能预见的意外发生。”

“那么，如果到时这些情况发生，那你决定接下来该怎么做，是继续收集吗？还是放弃？要知道到时剩下的就只有我们这几个活人了，我倒是很乐意牺牲我自己来挽救她们，而且我相信只要是你的命令，枫叶也一定会照做的，可万一失败了又怎么办？是让枫叶强行修复？那枫叶也失败了呢？也许你会觉得我在危言耸听，但这都是客观事实。”

“所以，我的第二个问题，你是否愿意牺牲我们生化人的性命来挽救你所认同的同伴性命？”

仔细听了狼牙的话，邹琪的思维混乱了。狼牙的话还是很好理解的，可在邹琪心里，从来没有想过把狼牙所提到的这两样东西摆放在同一天平上，可当第一次这么做了以后，邹琪根本不能作出决定，因为两边都不是能轻易作出取舍的。在混乱之际，邹琪望向了枫叶，眼神所带的期望意图让人很容易就能读出。

除了枫叶，一旁的狼牙也自然能够看到这些，在枫叶回答之前，狼牙抢先说道：“枫叶，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没有绝对把握的事不要乱说，要知道，这可是关乎你的主人是不是能在恐怖空间里生存的重要决定。”

狼牙的‘提醒’换来枫叶的冷眼一瞪，然后她才对邹琪柔声说道：“主人，狼牙说得很对，我确实没有绝对的把握，但你要相信，我一定会尽全力做好这些事的。”

“我知道了，枫叶。”邹琪苦笑着说道。

原来狼牙说的都是真的。虽然枫叶所表达的决心让邹琪略微欣喜了一下，但邹琪却知道，自己是不能回避狼牙所提出的这个问题的，虽然可以强制性的让枫叶先作了再来考虑这种问题，也有可能这次运气好，没有出现狼牙所说的情况，可在这种恐怖空间里，狼牙所说的情况自己迟早都会遇到，那自己到时应该怎么做呢？狼牙这么说，或许跟他平时所表现的‘毒舌’功夫有关，但邹琪情愿相信狼牙这么做是为了自己好。认识到这点，邹琪觉得自己是有必要预先做好思想上的准备。

苦恼、犹豫不决，邹琪小脸上出现的表情让人很容易读懂她的心境，她的目光在几个人身上游离着，狼牙的一如往常、枫叶的关心、雪莲的不安、甚至还有礼奈的疑惑，都一一印入邹琪的眼中，但过了几分钟，除了沉默外，就再也没有人出声。

最后，打破沉默的却是枫叶。只见她看了一眼狼牙，然后向邹琪的方向走了一步，说道：“主人，在你作决定之前，有一件事你必须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