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小姨子笑迎仇敌 慕云舒西华遇阻(2/2)
小姨子格格笑个不停道:“侯爷可真开玩笑了,不过一群可怜的姑娘而已,再说天下间哪里有侯爷不知道的事情,何必来问我一个弱女子。”紫衣侯道:“我府内丢了一件东西,听说偷了东西的人还带走了一个贱女人的尸体跑到醉香楼来了。”小姨子面色不变道:“侯爷府人才济济,哪会容得了贼人偷盗呢,后也一定是开玩笑,倒是不妨在我这醉香楼一搜,只是侯爷你也知道,这醉香楼虽然大,但说起来七香阁倒是占了大部分地方。”李商容见她不断拿七香阁压制紫衣侯,不由暗暗奇怪,不知这七香阁住的是哪六个人,其中含香阁是二娘自己早已知道。
紫衣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道:“楼里这么多姑娘,唐突佳人确实不太好。只不过,我手下有些下毒的好手,最近手有些痒,找不到地方一展身手,也不知道他们最近都去了哪里?”
小姨子笑道:“也许他们该朝西北方向搜一搜。”紫衣侯笑道:“那我先替这些人谢谢老板娘了。”一挥手,众人瞬间不见,紫衣侯踏出门就对身边的人吩咐道:“叫人朝东南方向追去,其他方向稍微派几个人即可。”身边那人似是十分奇特,紫衣侯笑道:“这女人倒是机灵,可惜她眼神出卖了她,她有心撒谎,自然是把我们骗得越远越好,朝反向搜去,不会错。”
等到众人一一离去,小姨子面色渐渐转冷,眼神里全是杀意。李商容微一沉吟笑道:“老板娘可真聪明!”秦楼月走的正是西北方向,小姨子一边说西北方向,一边有意眼神闪烁,令紫衣侯觉得她在撒谎,轻视之下果然中计。
放下小姨子如何安置华清平,李商容将往何方不提,却说秦楼月一路走出菩提城,心里十分低落,他本是无拘无束洒脱的性子,谁知来了一趟十方国,接连受伤不说,最后更是造成大错,说起来这自然都是海崖国主那一番托付导致的事情。他心里其实隐约已经觉得,这事情只怕海崖国主也脱不了干系,只是他师傅在海崖国地位十分之高,自己出身虽然贫贱,但是资质上佳,一直被国主十分器重,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他无论如何亦不肯相信。
他渐行渐远之际,也没忘记隐住身子,犹豫了许久,不知道到底是应该留在十方国保护小姨子,还是该回去查个明明白白,这样几天之后,突然发现一行人纵马朝出城,其中豁然便有那天在梦华宫穿白衣的男子,他见众人行路匆忙,一路向北,立即明白这行人恐怕是要到极北之地去,他上次已经听说慕云舒在那里,现在看到这群人朝北边儿去,恐怕正是去对慕云舒不利,他立马跟上众人,心里却是十分轻松,隐隐约约觉得既不用面对小姨子,又不用回去与国主为难,心里少了一件大事一般。
这一路竟然是半月有余,十方国国土巨大,再加上天气渐凉,越往北走越寒冷,那白衣男子似乎毫不在意,但是属下一行人都无法忍受,所骑马匹更是难以行走,也只好下马步行,这样一来速度自然更慢了,眼见大雪皑皑,秦楼月越来越奇特,不知道慕云舒如何到了这边,那日不是说他要朝曼陀罗国而去么,曼陀过在西南方,而这却是在北边,他一时间竟然开始犹豫是不是搞错了。
其实别说秦楼月犹疑是不是搞错了,就连慕云舒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那日,秦楼月走后,慕云舒强按住伤感的心情,一路按着路人所指曼陀罗国的方向行去,不几日间到达了西华国,谁知竟然被挡在西华国外。慕云舒不由得十分茫然,原来千余年来,由于天下一统,各个国家之间只设界碑,但却无需入境文件之类,人口自然流转,慕云舒这时见那城关之外竟然检查入境手续,他如何能有,一时间踌躇无法。
眼看着数天过去了,他和韩冰雪却还在城外,无法前行,心里十分焦急。他年幼无知,哪里能想到什么办法,于是就每日里在关口听别人胡诌,渐渐也就知道,明眼人心里都清楚,乱世即将到来,昆仑殿上的王上都已经无力控制局面,而天下诸国都开始大力发展兵工,表面虽都是繁荣似锦,内里却都已经慢慢空虚,便看乡野村民,几乎都是只能温饱而已,休说城市里真正快活如意的也都是些大佬,真正老百姓日子恐怕都不怎么舒服,这还是战神三脉尚在,各国国主尚有些许忌惮,方能显出一副盛世的模样。各国互相警惕,自然就开始在民众流通方面开始关心,惧怕别国奸细溜到自己国家,西华国一向显出与世无争的模样,自然更加害怕别国之人在国内闹事,是以首先开始设关挡路。
他兀自听了许多消息,却还是不能进城,韩冰雪自是毫不在乎,每日里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对慕云舒像是依恋又像是漠不关心,尽管这样慕云舒还是十分开心。
这日里,他正在关口无所事事,寻摸着夜晚到哪里寻些野物来,靠着打猎他现在也能挣些钱财,倒不惧怕饿肚子,偶尔还能给韩冰雪添些首饰衣物,至于自己,那日从府内逃出的时候他里面穿着韩冰雪缝制的那套衣服,已经破败不堪,于是用动物毛皮随便缝制了一套外衣把那件旧衣罩住。他犹自在那思索,却见一群骑士快马加鞭而来,路上一名幼童傻乎乎站在那里吓得不敢动弹,众人有明眼的知道那是观城监察队的人,心里暗叫这幼童怕是小命不保。
只见空中犹如大鸟一般落下一个人影,将那幼童抱起,落在路边道上,韩冰雪看了那人一眼,竟然皱起眉头,似乎想起什么,慕云舒望向那人,只见那人一身白衣,英俊潇洒,一身高贵风度,慕云舒心里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