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今晚谁有平安夜】（1/2）

街道上全都是形形色色的行人，在夜晚十分怪异的城市如今变得喧闹，有急急忙忙赶去公司的打工人，有不停吆喝的早餐摊点，也有背着书包，脸上带着明媚笑意的正往学校去的学生，马路上的行车川流不息，巨大的广场电视上面播放着明星的化妆品广告……

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大妈突然停在路中间，嘴里十分担心的念叨着：“你这臭小子，是不是昨天晚上又打游戏打到深更半夜？现在竟然还想装病不想去学校，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我们累死累活的给你挣钱让你读书，我们难道不辛苦吗？你就这样来报答我们的？”

一看大妈身边站着一个中学生，脸色有些苍白，眼底下是浓重的黑眼圈，还不停的打着哈欠。

大妈看她说的话根本没有起到丝毫作用，顿时更气了：“我说的你都听到没有，我们还指望你以后读书有能耐好让我们享福呢？”

中学生懒懒的开口：“就算读书成绩十分好，那也不见得一定能够找到好工作？”

大妈一听这话更急了：“你管现在读书有没有可能赚到钱，我只知道只要你现在读书成绩差就是丢了我们的脸，我们这么一大把年纪才得了你这样一个宝贝儿子，还要因为你的成绩受尽亲戚朋友的白眼。你现在还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

中学生一听这话也有些不耐烦：“你干嘛整天就去管那些两面三刀的朋友对你的看法？我是你亲生的，难道你就因为我的成绩就逼我去做我一点都不感兴趣的事情？你把我养大是你作为父母，作为监护人的责任。我想到时候自然就会报答你，该你们有的一点都不会少。而且我说了多少遍，我没有晚上打游戏打到深更半夜，我只是在研究机械，我对他感兴趣而已。”

“现在研究那些破铜烂铁有什么用？我这么大个年纪了还等到你来报答我们？我只想让你现在争口气，让我在那些亲戚朋友面前好炫耀炫耀，你是不知道因为你我受了多少气？”

“妈，比来比去有什么意思？到头来自己还要受一肚子窝囊气，还要舔着脸夸别人家的孩子。”

来来往往的路人看了一眼各有各的看法了两人，随后又匆匆忙忙的去往上班的路上。

大妈一听这话脸上也难得的有些羞愧，但随即就恢复常色：“这不都是我为了让你有个学习的榜样，这些不都是为了你好？”

“下次可以别对我这么好了，我还是喜欢那个温温柔柔的妈妈，现在整天逼着我的你和之前简直是判若两人。”

大妈瞬间脸色有些难看，但又找不出话来反驳，只好忍着气，随即又面色凝重的叹了口气。

梵凝浑身是伤，面色迷茫的看着怀中晕倒的梵喻，衣服上到处都是血迹。

大妈一看这情况，在八卦心的催促下走过来问：“小姑娘，怎么了？我看你浑身上下都是伤，还流着血呢。”随后大妈十分紧张的看着梵喻，“你抱着的小男生怎么了？怎么浑身都是血，可真是吓人。你们俩人怎么了？”

周围越来越多的路人围过来，连忙询问：“小姑娘，你们两个是出了什么事吗？说出来我们去找警察帮忙。”

“是被家暴了吗？小小年纪看起来真可怜。”

“小姑娘，快把你怀里的那个小男生放在我的背上，我带你们去医院。”

“大家一起来帮帮忙，这两个小孩子看起来这么可怜。”

“好，大家小心一点，别碰着找孩子身上的伤了。”

梵凝恍恍惚惚的被路人扶起来，一个年轻的小姐姐看她脸色不对劲：“小妹妹，你怎么了？”

梵凝感觉所有的声音都开始变得模糊，视线变得隐隐约约，只见有人往自己这边跑来。随后她捂着胸口，无力的倒在地上。

“有谁的力气比较大吗？这位小妹妹也晕倒了。”

越来越多的人被这里的情况吸引过来，一个比较年轻的男生走过来，看女孩子脸色变得苍白，唇色极淡，呼吸也变得急促。连忙对身边的人说：“我是医院里面的医生，各位先打120，大家也散开一些。”

救护车很快就赶来，看到二人被抬上救护车，众人才又散开。

……

一个系着围腰的家庭主妇目送赶着去上班的丈夫，刚准备关门，突然就瞥见楼道内有一个黑色的身影。

妇人面色紧张的咽了口口水，手上抓着从门口抓出来的扫把，小心翼翼的向他靠近。

“你好？你谁？怎么在这里？”妇人见他没动静就壮着胆子走上去。一走进便看见他没有血色的脸，还有浑身的血，吓得大声尖叫：“啊……”

左邻右舍的邻居连忙推开房门，对着尖叫的妇人说：“小欢妈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