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荷尔蒙觉醒(2/2)
我就这样乖乖地被欺负了大半个学期,直到有一天发哥拯救了我,结果我才知道我受排挤的原因是政治上站错队了。
发哥是班里的老大,他真的很强壮,我们认为学校没人能打得过他。从生理上讲,他无疑是早熟的,但在我眼里他是成熟的。那天体育课,发哥把我叫到操场上谈话,不是谈判,因为我资格不够。发哥说,你知道你犯错了吗?我问,哪里?发哥指着我的脚说,你站错队了,你不该这么听老师的话,她说的不一定全是对的。我突然觉得发哥说话的样子像极了电影里的教父。发哥伸出右手轻轻地放在我的左肩上,说,现在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你要跟着老师混,还是要跟着我混。
我低头想了下,我听老师话,是因为住在老师家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事实上,老师只能在上课的时候罩着我,而我总是在下课的时候被欺负。所以我得出结论就是,听老师的话,跟着发哥混,上课老师罩,下课发哥保。
我抬起头,坚定地看着发哥的双眼说,发哥,我跟你!
跟了发哥之后,班里再也没有同学欺负我了。不止如此,发哥还在公开场合承诺,以后二小谁都不敢欺负我,若有违背者,扁之。发哥不是婊子,也不是戏子,更搞不懂政治,所以我相信他不是无情无意,善于欺骗小弟感情的人。
小学的那几年,我一直像一个背着书包的卧底,白天是发哥的小弟,晚上则驻扎在班主任家。但我很快乐,因为再也没有人欺负我了。更让发哥跟老师自豪的是我貌似是块读书的材料,各科成绩都在班里排第二。老师说,成绩跟奖金挂钩,我当时不懂这意思。发哥说,组织里需要一个会考试的人,这样每逢大考,组织的文化水平才能集体上升。
班里一共三十个男生,二十个女生,大部分男生都很听发哥的话。
有天下课,我跟发哥去小卖部,买唐僧肉吃。
路上我说,发哥,你有没有考虑过招募女同学进组织。发哥摇头,说,不行,古人说自古红颜多祸水,我怕组织因为女人沦陷。我说,目前她们还不算女人,书上说真正的女人都是有A罩杯的。发哥怔了下,说,A罩杯跟亚洲杯是一个杯吗?我说,可能是,听老师说亚洲的英文好像也是A打头的。发哥说,既然这样,那就更不行了。因为组织目前的规模和水平只能混混甲A,亚洲杯,世界杯是未来的方向。我点头称是。
进入三年级后,我开始我不断地提醒发哥,班里的女生看起来越来越女人了,组织也是时候冲向亚洲了。发哥的某种荷尔蒙仿佛还在沉睡。
但我的早醒了,我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了班里的女生,而且还是四个。我知道这不是爱,因为我听说爱的对象只能是一个。当我发现世界是红尘的时候,发哥他们还生活在刀光剑影的战场。
由于发哥为了避免组织瘫痪,规定成员不能跟班里女生丢沙包,跳橡皮筋。故,作为小弟的我只能在内心默默地关注着她们四个。整整一年,我是多么希望组织陷入祸水啊。
一年后,组织如我所愿地瘫痪了。
那年,发哥终于动了凡心,随后组织上上下下一条心,大家都决定是时候该离开甲A了。
组织里的男生,下课后再也不打闹了,他们三五成群地聚在走廊,躲进角落,争辩着谁是班里最吸引人的女生。
有一天体育课,发哥召开一月一次的组织例会时,说,根据民意调查,我公布班里的四大美女名单。她们分别是李云端,舒小曼,舒小琪,余慧。组织成员听完后,全体拍手叫好,只有我一个人不爽,因为她们四个正好都是我喜欢的,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了吃醋的滋味。不过我猜,当时发哥他们可能还不知道,我才是班里最早熟的男人,我的荷尔蒙才是最发达的。
想到这,我坏坏地笑了下,由于我的笑声尖锐太过猥琐,惹得隔壁床铺的大妈不满地瞪了我一下。她嘴里念叨着,好像在骂我神经病,但我带着耳机,没听清楚。操,我神经病,谁不是呢(这是我此时邪恶的内心独白)。
……………ToBeContin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