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2）

浩然开始被要求跟随养父出海，这意味着他们已经把浩然当做自己的孩子。而浩然知道，如果自己出海时想不出什么意外，除了小心再小心，必须练就一身操船搏击风浪的好本事，把捕获的鱼，更把自己及船上所有的人安全带回家。

爸妈到底在哪里，浩然一直困扰和痛苦于这个问题。不过最近此番困扰又多了一重，因他不确定爸妈是否跟自己一样是来到了明朝，会不是别的朝代，而他们又是否在一起。浩然心中依然被各种未知和茫然占据，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只是更多。而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应该替爸妈照顾好自己。

一日，浩然卖完鱼回家，路上又难受地哭了，不过只是低着头默默地流着泪。走着，一位长相很仁慈的老先生走过来关切地问他是怎么了，浩然如是说是自己想读书，可他家没钱。听完，这老先生点了点头，问浩然能不能带自己去他家看看。浩然简单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老大爷，觉得他应该不是什么坏人，便带他去了。

路上，老先生问二子为什么想读书，二子道出了实情，不过有所保留，只是说为了有能力找到爸妈，他们也能更容易找到自己。随后，浩然说自己已经读过几年书。老先生很好奇，便问浩然都会些什么，唐诗会不会。浩然点点头，随后背了几首小学时学的那些。老先生很满意，随后问浩然还学过什么。浩然说数学和英语。老先生一脸茫然，问，什么？浩然说，就是数学和英语啊。随后就说了些加减乘除和一些简单的英语单词短句。老先生更茫然了，问浩然学这些做什么，又是那位先生教的。一时间，浩然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见状，老先生沉默了一会，随后问浩然《三字经》会不会。这下，轮到浩然茫然了，心想，老先生问这做什么，这些要学吗？不过他还是背出了几句，他从没背过，而只是听来的，即“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还有就是“子不教，父之过”，没有更多了。听完，老先生若有所思，随后淡淡地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家里除了养父，养母他们都在，而这时浩然才得知原来这位老大爷是私塾的先生，说想教浩然读书，且表示不收分文，让浩然每天卖完鱼去私塾就好。养母很高兴就答应了，不过表示要等浩然养父回来跟他商量商量。

养母要请老先生在家吃饭，可老先生说他还要忙，让浩然明日直接去私塾找他就行。浩然感觉终于看到了希望，可晚上当养父回来并听说此事后，都表示不同意他去读书，说浩然还要帮家里干活。还是那句话，他们可不养闲人。而浩然诚恳地表示自己会每天都像以前那样干活，只是忙完了再去读书，养母也帮浩然说话，这样养父才勉强同意。

次日，浩然一忙完家里的活，就兴冲冲地跑去私塾。当然他不是空手而来，养母让他提着两条今天刚打的鱼送给许先生，以后也会每天提一条，就当是学费。可刚进私塾，同窗们就捂住了鼻子，表情很难看。浩然不知何故，也没多想，可随后一同窗很是不满地抱怨了句“好生难闻！”。浩然才明白过来，浩然很自卑。先生看到了浩然，于是走了过来，让浩然先在外边玩耍暂作等待，浩然情绪低落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