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二个梦（2/2）

“嗯。”

“程叔，头上的伤怎么回事？”

“不小心碰的吧，老了，记性不好了。都忘了碰在哪了。”老人叹了口气。

也许两个相爱的人之间，真的会有些心灵感应。绮兰这一天和安晴在家虽然打打闹闹，却总觉得心神不宁。

“安晴，我怎么总感觉。今天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而且，好像就在程昱身上。”

“能发生什么事啊，程昱移情别恋？你就没人要了？”

“不是这个啦。”绮兰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你就别疑神疑鬼了。等到他下班，你打个电话，让他陪陪你不就好了？”安晴看了看绮兰的眼神，只得这样说。

“好吧。”

床前坐着年迈的父母，两鬓已微霜的老人，再禁不起如此沉重的打击。

好在，及时的抢救已经使程昱脱离了危险。

身中19刀，并有两刀扎在肺叶上。这已然算得上是致命伤。

老两口好像并不记得凶案发生的情景。

甚至在一味的猜疑为何自己平日里宽厚待人的儿子，会遭到如此毒手。

发生在眼前的那一幕，就像窗上的污渍，被一抹布擦得干干净净。

听说程昱脱离了危险，亦真就被老两口劝回了公司。说是这里有他们就可以，让亦真放心去上班，拗不过，亦真只能从命。

绮兰的电话是程昱妈妈接的，搪塞了几句便给挂断了。

绮兰有些疑惑，但得知程昱与其父母在一起，也就不再多心了。

震撼过后，好像已经恢复了平静。

但老两口的心，却在久久的激荡。此刻的程昱，还没有恢复意识。

他不会看到，那个从小便为他所敬仰的从来对他严苛的爸爸，那个铁骨铮铮的北方汉子。

就在他的床前，落泪了。

但他只说了一句。

“是我的儿子，就不能放弃。”

父亲对于程昱的教育是非常成功的。

不论是在繁华的都市，或是在日后世界破碎的那段日子里。

经常会听到程昱说着这样一句话。

“如果是我爸，他一定不会放弃。”

不放弃，就是程昱对父亲最深刻的定义。

窗外的柳条还在不断的摇曳，天凉了，起风了。

有一个人，似乎在今后的日子里再没有露面。直至在满目疮痍的大地上，一位老友曾经和他讲了一个鸡蛋的故事。程昱才想到，那个曾经置自己于死地的人的真正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