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集:(1/2)
古道之上,风沙漫天。
杨志独自一人骑着一匹马行走在大道之上,跟随着他的三百青狼营,此时却已经不知去向,这是他特意的安排!
在前面不远处,是一座小小的关隘。许多百姓穿着破旧的衣衫,在关隘的门洞中走过,越过关隘,往来于两国之间。这一处关隘,却是由辽兵负责管理的。穿过关隘,就将进入辽国的土地了。
杨志回头一望,眼神之中闪现着一丝的不舍,离开生养自己的地方,终究还是有些惆怅迷惘之意,心里知道,只要跨过这道关隘,就要从此漂泊,流亡异国,不知何时才能回归故乡了。
关隘处,辽兵们一副散漫模样,对待百姓们也是穷凶极恶,随意打骂。他们本是部族的私兵,奉命镇守这一处小小关隘,也没有什么军纪,便是杀人劫财也不过是家常便饭,也就是看这些百姓穷困,才懒得动手抢他们的。
往来的百姓,大都是汉人,有住在辽国境内的,也有住在大宋境内的,因距离边境不远,有时为探亲访友,在两国境内时有往来,身上也无财物可带,倒也是拼了一条穷命不怕人抢。自从燕云十六州被划归契丹之后,天下汉人就被人为分为两国,居住在辽国境内的汉人,从此就要遵照契丹人的命令行事,打仗时还要每户出兵丁,随着辽主一同去进攻大宋。
杨志骑着马向前走去,那些正在给百姓们搜身的辽兵们见了,眼前一亮,都放开自己正在搜查的穷困百姓,围了上来。
杨志身上穿的衣衫,虽说不上极好,却也绝不破旧,比之那些百姓要强了无数倍,显然是有钱人家,而且还骑着马,若能从杨志的身上敲诈一票,这可比抢劫那些穷百姓要强得多了。
纵马来到关隘前面。杨志看着萧瑟的关隘,隐隐有些感怀叹息,却有一个辽兵小头目走到马车,斜眼瞪着他,毫不客气地粗声大叫道:“站住!你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罗大成抬头看了他一眼。淡然道:“从开封来,到幽州去。有个亲戚住在幽州,我前去投靠他。”
看他脸上表情如恒,没有像别的百姓那些对自己显出恭敬惧怕的神态,辽兵头目大怒,恶声怒骂道:“好个大胆宋猪,还不滚下来,站在地上和爷说话!”
旁边的辽兵们也都围上来,放声怒骂道:“不懂规矩的宋猪,快跪下来给我们磕头赔罪。从我胯下钻过去,便饶了你的狗命!不然,就把你吊在树上,一刀刀地活剐了你!”
又有的辽兵一脸轻蔑不屑地挑着下巴,鄙夷地望着杨志,撇着嘴评价道:“你们这群宋猪都是笨蛋懦夫,胯下没卵子的孬种,看我们大辽军来了就望风逃窜,现在还逞什么威风,还不滚下来让爷在屁股上狠狠踹几脚,给我爬过关去!”
这些辽兵虽然不用出去打草谷,却也一向不把汉人百姓当人看。镇守这一处偏远地方小小关隘,也从未见过什么大人物,一向嚣张惯了。若有谁敢对他们的打骂微有不满,便是一刀捅死扔到荒野中,现在看杨志居然敢不买帐,都大为恼怒,纷纷拔刀上前,欲将罗大成乱刀搠死,抛尸荒野,再将他的衣服财物都瓜分完毕,虽然人数众多,或者还能分到些东西。
“干什么的?”一声带着醉意的粗声粗气地大吼响起,辽兵们慌忙回头,却见是负责镇守这一处小小关隘的队长挞刺衮,骑着马从后面赶了过来,还未接近,就有一股酒气随着萧瑟秋风传来。
挞刺衮相貌丑陋,一双小眼睛里面透着醉意,红红的酒糟鼻子在寒风中挺立着。平素里,他的爱好就是躲在关隘后面的屋子里面喝几口小酒,今天听到心腹士兵跑来禀报,道是来了一只肥羊,立即动了心,催马赶来,准备分一份大的。
那个辽兵头目慌忙迎上去,陪笑道:“挞刺衮队长,是一个蠢货想过关,我让他下来接受检查,他装着听不懂人话,还敢对我耍横。”
“嗯?”挞刺衮抬头看着杨志,残忍的笑道:“你是在找死吗?”反正在他们看来,汉人就不过像猪狗一般,只配被自己欺辱;至于宋国境内的汉人到了此处,那更是想打就打,想杀就杀,只看自己心情,对这样猪狗般的宋人,又有什么可客气地!
陡然间,寒光在面前闪过。挞刺衮陡觉双臂一轻,扑扑两声,有两只手跌落地上,撞在车轮下缘,将粘稠鲜血洒在车轮上面,登时染红了小半个车轮。
他短粗的身体,被钢刀刺进上臂一挑一拧,身子不由自主向旁边转过去。从当中断掉的小臂指向刚才那个辽兵头目,圆圆的断口处鲜血如泉般喷射出来,噗地一声,将那头目喷了满脸,却没有半点沾到马身上。
辽兵头目也算反应极快了,陡见寒光闪过,队长的两只手便少了一大截,立即瞪大眼睛想要尖眼,刚一张开嘴,便有大股鲜血喷涌而来。霎时射了满嘴,直冲入气管之中,登时便被呛得说不出话来,身子向后靠在另一个辽兵身上,又是咳嗽又是呕吐,满脸都是痛苦的泪水。
挞刺衮倒呆了一会,方才瞪大眼睛,凄厉地惨叫一声,仰天而倒,短粗的身子在地上满地打滚,如杀猪般地放声狂嚎起来,凄厉痛苦得令人不忍听闻。
所有辽兵都吓得目瞪口呆,惊恐地看着马上的杨志。只见那高大男子昂然骑在马上,手中执着雪高钢刀,横眉怒目,一股凶暴杀机,自他魁梧身体上,迅速勃发出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