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真的很疯狂（2/2）

第二天，魏华与纽约的康拉德·考夫曼通了电话，“考夫曼，已经出石油了！估计是一个非常大的油田！请你立刻派几名经验丰富的管理人员，对了，还需要律师，给我钉在德克萨斯。”

“是的，我马上照办！”电话里康拉德·考夫曼那略带颤抖的声音继续道：“现在我非常后悔！您太让我吃惊了。今后您就是让我赴汤蹈火，我也绝不犹豫，我的老板。”

在管理人员到位后，魏华带着弗雷德·戴维斯与威廉·泰勒等勘探队的主要人员，回到了纽约，因为霍尔姆斯将带领他们将去寻找那举世瞩目的油田。

接下来的日子里，所有的目光都转向了拉斯克县北部边缘基尔戈郊外的地方。华为石油公司在那里又钻探一口井，名为华为2号油井。位于1号井北部整整20英里外的这口井从伍德释恩地层喷出了石油。引起注意的下一个区域位于格雷格县朗维尤附近，在基尔戈北方整整20英里外，钻探了华为3号油井。

在1926年5月31日，拉斯克县和格雷格县，1.8万人聚集在一起大肆庆祝。这一天恰好是为纪念美国建国150周年，而在美国费城举办的万国博览会开幕的日子。

不到2个月的时间里，华为公司在东得克萨斯连续钻探的3口全部喷油，大型石油公司现在已经相信两口油井之间是有联系的。这一发现引发了美国人从未经历过的一派繁荣景象，正如撰写石油史的詹姆斯·克拉克和米歇尔·T·霍尔布蒂所说，“加州淘金潮、克朗代克河淘金潮、俄克拉何马州的土地热潮，以及最疯狂的德克萨斯州的石油热潮融为了一体。”

一夜之间，人们潮水般涌来，首先是数以百计，然后是数以千计，有的乘坐火车或汽车，有的骑马，也有的步行。以往拉斯克县和格雷格县的那些死气沉沉的村镇基尔戈、亨德森、格莱德沃特，以及欧弗顿都人满为患。酒店客满之后，镇民就出租民房；所有的房间都被租赁一空后，新来的人搭起了帐篷；连帐篷都买不到的时候，人们就睡在空地上。最早来的是石油商和石油调研员，每个人都带着现金来，希望能购买采矿权，交易租赁权。可当他们疯狂介入来收购租赁权时，发现这些土地都已经属于华为公司所有了。

通过逐步劝诱一批东得克萨斯寡妇移交她们矿产勘探权的乔伊纳老爹，正处于一张不断张开的阴谋之网的中心位置。他开始兜售他那与华为相邻土地的租赁权，他已经面向几十位石油业者销售了3轮投资证书。只要投资100美元，每张投资证书就可以赋予投资者4英亩土地的收益，乔伊纳一共准备了320英亩土地，这意味着只有最早的80张证书有效。他疯狂地卖出了大量投资证书，结果每块土地都有多个买主；一块土地的租赁权属于11个不同的人。但不可避免的事情发生了，没多久，一位投资者把自己的证书跟别人的证书加以比较，发现自己受骗了。

临近华为公司拥有土地农民的突然开始大幅要价，几个月前每英亩1.5美元都卖不出的租赁权甚至以原来的十倍、百倍、甚至千倍的价格成交。随之而来的是饥寒交迫、没有工作的人，他们填充了几千个新岗位，担任钻探工、小工，甚至仆役。在他们之后，又来了娱乐行业工作者：妓女、赌徒、酒吧老板、厨师、音乐家，还有小偷，只要能从中赚钱，各行各业的人都来。

在美国，有一个法律术语，即所谓的“捕获原则”，大致意思就是谁发现归谁。进一步推动了原本已经疯狂的钻探速度。地下的石油不会严格遵从租赁土地的边界限制，如果在竞争对手租赁的土地旁钻探油井，就很可能抽取到对方的石油。没关系。你弄到的就属于你。拖拖拉拉的人可能最终一无所获。因此钻每一口油井都是一场比赛。

在不到几天的时间里，与华为石油公司临近的土地里，井架就搭了起来，遍地都是。不幸的是，他们钻探的井大部分都是干井，个别的井出油也是很少，根本入不敷出。

在钻探了几十口油井后，华为石油公司就停止了钻探，即使这时每桶石油的价格大约只有1.25美元，华为公司也能每年获利超过千万美元。这件事暂时告一段落，但远没有结束。

注：1英里=1.609千米（公里），1英尺=30.5厘米，1平方英里=2.59平方公里=640英亩，1吨石油≈7.4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