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扎伊采夫的忧郁（2/2）

在酒桌上，扎伊采夫大尉的话匣子就打开了。开始吐苦水介绍自己在罗西亚军队里是多么的不容易。而国语不太好的彼得罗夫，则是只顾在一边喝酒吃菜。偶尔还用罗西亚希腊语和扎伊采夫说上几句。

我们几个男人的喝酒地点，不是在外面，而是在我父母家里。这是哪门子家宴呀？午餐肉罐头，鱼罐头，炒鸡蛋，楼下买来的干豆腐，外加大葱二锅头，三河啤酒……就这样就可以开始了吗？

我说，扎伊采夫，这样行吗？我们都喝酒了，一会儿谁开车回去，我们这里酒后驾车可是要拘留的！

“没事！李文白，我们是洋大人，在先进国的土地上，看谁敢对洋大人动粗！”

哇，看这样子，扎伊采夫这哥们明显是喝高了。人民警察可是秉公执法，可不会管你是不是洋大人？

听了我的话，红着脸的扎伊采夫一脸的嘲笑，手指不停地摆动，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样。“嘛嘛……不对哟，李文白，我知道在你们先进国有一句顺口溜，叫做【一等洋人二等官，三等边民四等汉】。你们的交警，连挂着o牌子的当官的特权车都不敢拦，还敢拦洋大人的车？我们是一等人，比你们当官的还高级，所以，你说的话……打死我我也不信！”

哦，我也不怎么信……虽然我们的现状是如此的不争气，交警好像确实不敢抓你们，但是毕竟酒后驾车如果撞到了泥头车可就不好了。那种斯太尔太拖拉那样的15吨重卡，对truck，overload，15吨装满25吨，加上车子差不多四十吨。直接亲一下的话……相信彼得罗夫也和你就会变成熊肉罐头了吧？我看过那种罐头的，红红的白白的。

“哦……（干呕声）哥们，你可真不地道。”听了我的话，不太懂国语的彼得罗夫倒是照样吃得香喝的过瘾，可是精通汉语的扎伊采夫开始散漫联想遭受头脑风暴的困扰了，脸色也由于大脑植物神经作用到内脏引起的不良反应变得难看起来。

“我只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我坦诚地答道。

“可是，伏特加在希腊语中可是生命之水的意思。不让我们喝酒，可比杀了我们还难受！”扎伊采夫振振有词到。

看到眼前的两个罗西亚蛮夷这副狼狈相，不由得叹息起来。

“你们两个，真的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吗？”

“干什么的？管他呢？今日有酒今日醉，明日没酒卖立柜，喝死拉jb倒！彼得罗夫，cheer！”扎伊采夫和彼得罗夫开始干起杯来了。而且还用的是大葱牌二锅头！这种该死的65度白酒！

完了，眼前这两头熊真的把自己来我家的事情都忘了！罗西亚人见酒没命，真的不只是传言。

看到父母抱着我女儿瑟瑟发抖的样子，真的感觉，和这两个酒鬼在自己家里谈事情是一种错误。早知道这样，哪怕是冒着泄密的危险到门前的小饭店吃喝也是好的呀……

天呀，真的希望在眼前这两头熊发疯之前，有人来救救我吧。

是的，这两头熊现在已经开始唱罗西亚民歌了，根据我的经验，这是喝高了之后的反应，是打人毁物呕吐路倒的前兆了……如果再没有什么大神来救命，怕是下一刻我家就需要重新装修了……

也许我的祈祷感动了萨满教的长生天或是东正教的至高神或是其他什么教的光明神女神雅典娜圣斗士神龙什么的。下一刻，果然发生了异变。

大门传来了敲门声。

我去开门，一个高挑清瘦的灰色身影闪到房间里来。

那两个喝的醉醺醺的罗西亚熊看到这个人的到来，马上脸色大变。扎伊采夫丢掉了自己手中的杯子直勾勾地看着来人的面庞，连就洒了一地也不自觉。而彼得罗夫则是一口酒没喝利索一下子从椅子上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脸的惊恐，嘴里还不断地嚷着莫名其妙的希腊语。

我听不懂希腊语，但是我能听得懂扎伊采夫夹杂在希腊语中的国语。“鬼！鬼！”

指着刚刚进门的身影，扎伊采夫浑身颤抖地说道。

于是，接下来……被称作鬼的身影开口了。用罗西亚希腊语开始训斥这两个酒鬼了！而这两头喝高了的熊，就像乖宝宝一样温顺地任凭这个被称作鬼的身影的训斥。

这个时候，房间里的气氛很是诡异。是的，我听不懂希腊语，但是我知道这个称作鬼的身影是我熟悉的人。是的，那个人就是楚歌。是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