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和疯子的对话（2/2）

“嘛，一个人都有自己想象的自由，只要这样的自由不会干涉到他人就可以了。小白君，小赵那个人，可是一个相当有才能的文青的。至少有了他，我们可节省掉大量长篇创作的时间去做些其他的事情。不是吗？”

这个，倒是没错。赵小二除了思维混乱点，知识结构不合理一点，他的文笔和所要求的报酬还算是可以的——至少对照他的文字产量来比较，算是相当的合理。合理到连我和楚歌都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的程度。但是，我还是不能对他感到释怀。楚歌，那个赵小二可是对你有企图的。

“哦？企图呀。赵小二还算是不错的。他只是把我当成了他所爱过的女人。那个女人也许存在，也许不在。毕竟一个会讲国语的十六岁的人妻公主，在我们这个世界上是不存在的。但是，在其他世界上，也许是存在的。我们不能因为某人的某个没有威胁的幻想而去歧视某人。不是吗？”

楚歌，这样的幻想还不算什么吗？谁知道那个精神病以后会对你做出什么？就像《罪人花园》里面的白石学长……

楚歌低头，一手打火机一手罩着火机挡风点燃了香烟。长长一口烟雾被眼前的31岁的女人吐出后，女人的表情变得慵懒到鄙视对面的可怜男人。

“小白君，你是我的丈夫呀，难道你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吗？为什么你一看到小赵的时候就会变得心神不定的？男人的小气和多疑，可是造成婚姻破裂的重要原因呀。难道你要继续这样下去吗？如果这样继续发展的话……”楚歌没说完这句话，而是接着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

感觉到对面的同班同学的压力的我，不由得紧张地等待着对面的老婆大人的判决。

“如果这样的话，我倒是要好好考虑送你到精神病院，让你到那里接受治疗并且采访那里的医护人员和里面的患者。因为……按照这样的程度发展下去，很快你就会变得和小赵一样了。小赵受刺激的原因是因为毕业后的失业和在军队里面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你受刺激的原因又是什么呢？是在罗西亚的冰天雪地里被萨满教徒的子弹和爆弹吓到了？还是那些战斗的受害者的惨状让你如此的多疑？是什么原因让你变成这个样子呢？我的丈夫？”

我的丈夫……楚歌这样说了。是呀，我才是楚歌的丈夫……我为什么还要这样的多疑呢？本来，像我这样一个拿着三流大学文凭一无是处的男人，只应该在平凡的工作岗位上终老，然后抱着一大堆幻想孤独光棍至死，可是楚歌的出现却让我有了普通人的一切，妻子和女儿都有了的我……到底还要什么呀？为什么，我开始这样不相信楚歌，不相信自己了呢？

赵小二，只是一个普通的精神病而已呀。他也没有对楚歌动手动脚过——第一次见到楚歌后痛哭流涕的拥抱和时不时跪在楚歌的脚下请求楚歌记起来赵小二自己过去的妄想的时候除外。

是的，我要相信楚歌，相信自己。不能因为和疯子谈过几次就把自己变成疯子。如果和一个疯子较真是危险的。因为他会把你也变成一个疯子，然后用他丰富的经验打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