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我从何北省来（2/2）

“李先生，这个无关于我们今天的争论，只是我作为一个长辈表达一下对朋友家孩子的关心而已。”大尉的脸上露出了无比虔诚和率直的表情。

天……如果不是这个人的金发蓝眼和身上的大尉军服，我还以为自己是在和一个先进国的医药代表在交谈。谁说罗西亚老毛子都是缺心眼的？我身边的这个老毛子就比猴都精！

明明是贿赂，说的居然像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之间互表关心一样。不过，这样的事情骗不了我。当年我做超市的后台库管的时候，为什么不见有什么人向我表什么关心？那些老总和处长只会拿我们当空气，而科长和班长们则只是会用冷眼和哄骗要我们加班而不支付任何的加班费。

果然，人世间是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情仇的。如果不是求着我压下手头的照片不发表，这个大尉军官会这样对我诚恳吗？

不过……看到这一打被信封包着的钞票，我还是有些忍不住。

可是，根据对钞票的了解和推测，这种500卢布的钞票，就算是装满了三打，也仅仅是15万卢布，只能合先进国货币的3万元多一点……为了这么一点点钱……记得在国内端掉了生产注水肉的黑工厂，我也是可以得到几千块润笔费的。为了这么一点钱，冒着枪林弹雨跑到这冷的可以把骨头都冻碎的地方，还不如在国内多端掉几个造假售假的小作坊来得快。记得年初就有一兄弟冲进了东南沿海的家具厂，敲到了几十万……

所以，我拒绝了大尉的提议。“不，扎伊采夫大尉，作为自由新闻从业人员。我有着自己的道德……”

大尉愣了一下，片刻后露出了一副了然的表情，然后用更加诚恳的表情向我提议到。“哦，这个，你看，李先生，除了这些，我还可以向你提供其他的帮助。比如自由地对我们的西南方面军的各部队进行采访，可以下到连队里和普通的罗西亚士兵交谈，畅谈普通罗西亚小伙子的生活。而且，你看看，你女儿的奶粉不是罗西亚产的，而是正宗的美帝国主义的货色……”

大尉打开了信封的一角，露出了里面叠放的三捆叠得整整齐齐的美元。大尉用手拨弄了几下，示意里面都是整整齐齐的百元大钞，不是什么里面夹杂着小额钞票的骗人把戏。我用眼睛一看，这应该是三万美元，而不是十五万卢布。

如果是美元的话，那就不一样了。事情还是可以好好商量的。三万美元，大概合我们的先进币十九万……

正在我发愣的时候，大尉把信封强塞进了我的手里。“李先生，接受兄弟我给侄女的奶粉钱吧。明天，我们还要去其他地方，去看看我们的小伙子在不打仗的时候是怎么样训练和生活的。所以，明天李先生注定会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