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莫离的誓言（2/2）

黄蓉听到他说话，吃了一惊，跃上岸去。只见两个孩子抚着母亲的尸身哀哀痛哭。武三娘满脸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一看便是早已死去多时。黄蓉再问武三通的下落，武敦儒哭道：“爸爸不知到那里去啦。”

这时莫离刚好走上来，武修文看见，眼中现出仇恨的光芒，爬起来，冲向莫离抬手便打向莫离，一脸的狞狰。口中疯狂的喝道：“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妈妈怎么会死……要不是你，爸爸也不会又走了，都是你，都是你……”郭靖和黄蓉一时反应不及，竟然没拉住他，莫离被打倒在地。

这时郭靖和黄蓉拉住了刚要冲上来的武敦儒，和还想要再打莫离的武修文。才喝道：“先别打了，先把事情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同时疑惑的看着莫离。

郭靖上前，想拉起莫离，口中也关心的问道：“过儿，你没事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黄蓉也疑惑的看着武家兄弟问道：“看样子，你们的母亲是武林高手打死的，你们又怎么会说是过儿害死你们的母亲的呢？”

莫离倒在地上，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脸上的一个巴掌印分外的刺眼。没有理会郭靖伸来要拉起自己的手，而是手撑着地，自己站了起来，眼光阴冷的看着武家兄弟，一直嚷嚷的武家兄弟在莫离的目光下竟然都害怕起来，不自觉的往郭靖和黄蓉身后躲了躲。

郭靖看着莫离，开口道：“过儿……”

莫离没有理会郭靖的话，走到武家兄弟的面前，抬起左手，用大拇指抹了一下嘴角的鲜血，用舌头轻轻地舔了舔，犹如一个嗜血的被人激怒的凶兽。就连站在远处看着莫离的程英陆无双二人都吓得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黄蓉也开口道：“过儿……”

莫离没有理会，猛的抬手，一巴掌重重的打在武修文脸上，‘啪’的一声打破几人之间的沉默，然后看着战战磕磕的武修文，淡淡的说道：“以前曾有一个蒙古军人打我，我任他们打，他让我吃倒在地上他踩过的馊臭的东西，我也吃；后来他又打我的脸，我让他不要打，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打我的脸，他不听，后来，我乘他睡着的时候，，用一块尖尖的石头，割断了我身上的绳索，拔出他身上的匕首，一刀一刀的将他杀死了，当时我一刀一刀的割着，我割一刀，他便叫一声，他叫一声，我便数一下，我数着他一共叫了两百五十六声。从那以后，我便发誓，今后，我在不让任何人打我的脸，谁打我的脸，我便要他的命！……

这次我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饶了你这一次，但你最好别再有下一次。”

莫离的话，只让人觉得心里发寒。很难想象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在蒙古军人的抽打下吃下那些连狗都不吃的东西；也很难想象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是如何将一个强壮的蒙古军人一刀一刀的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