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离别（1/2）

淳佑三年（1243年）正月十五，夜，多云。

终南山古墓入口旁边的一间小木屋中，有一位少年正在弹琴。先时弹奏的是苏大家的一曲《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琴音淙淙，若同流水，似叹似唤，似诉似倦，充满了离别之意。渐渐地，琴音间乱，时而铁马冰河，大漠风雪；时而烟雨江南，喃呢耳语……渐渐地，曲不成曲，调不成调，小屋之中，烛火离乱，似在强风之中，苟且而生。突地，铿的一声，弦断音绝，一条人影如同利剑一般的冲破了小屋的屋顶，然后又缓缓落下，犹如大鹏。然后静静地落在小屋之前，身后的小木屋轰然垮塌，然后尘埃落定。

人影全身玄黑，手中抱着一把断弦的古琴。抬起手中的古琴，然后长叹一口气，随手扔下，转身看着那封闭着一如四年之前自己出来之时一模一样。木屋垮塌的声响惊动了这古墓周围的鸟，有乌鸦落在古墓的入口之上，凄厉的啼鸣，此人微微皱眉，然后右手一挥，隐约间看见一抹光影从袖间射出，似乎是一条并不规则的曲线，然后鸦啼即止，光影飞回，遇上了一棵碗口粗细的树，但似乎是不能阻止它，只听得轻轻一声脆响，光影回到此人手中。一阵风吹来，前面的树轰然倒塌，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轰响。仔细的一看，原来是一柄小小的飞刀。被两根细白的如同女人的手指一样的手指轻轻地捏在了手中。

此人正是莫离，四年之前，他回到了古墓门口，在这里搭建了一间小木屋。然后便在此住了下来，之后，便再也没有下过山。

他每天都苦练着武功，因为没有学过外门功夫，所以便只好按照自己知道的一些理念来练习，早上练飞刀，飞刀有两招，一招是快，一招是准，快的一招，以气御刀，一条直线，快若闪电，无坚不摧。是按照曾经看过的《小李飞刀》里面李寻欢的飞刀练的，扔起一把花，可以射下两只，一刀出去，有去无回，现在可以一连射穿两棵两棵半尺来粗的大树，可以射下两只在空中飞着的小鸟；准的一招，以意御刀，诡异难测，若同幽灵，不可抵挡。是根据《十面埋伏》中飞刀门的飞刀练的，在密林之中，相隔数十丈，也可取人性命，现在这一刀可以斩断数十丈外，多根手腕粗细自己想要砍下的竹子，可以隔着密林，杀死数头奔跑的野兔。第一招练得较为简单，第二招较难，练了四年，才勉强有些样子。

下午练刀，刀也有两招，一招拔刀，一招劈，都只有一个字：快。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莫离相信这是有道理的，现在莫离的刀只能看见光影。

傍晚弹琴，琴先是弹给小龙女听的，可是整整弹了四年，莫离没有听到一点回音。后来便想起《六指琴魔》，黄药师的《碧海潮生曲》还有狮吼功之类的武功，莫离以琴弦为剑，音波为刃，现在可以在石板上刻下两尺深的剑痕。晚上练九阳真经，从古墓出来后，用了半年，将九阳真经练到第七重，又用了一年半练到了第八重，现在已经到了第九重的门口。莫离也曾经想过把九阴真经和九阳真经一起练，但终究还是没有办法可行，也许这本来就是两个极端的东西，一个极阴，一个极阳，早已注定不能共存的吧！

将飞刀收起，看着墓门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到了要离开的时候了，看了看地上断了弦的琴，叹了口气，也许，这终究是一个梦吧，原来的杨过的到了她，那是天缘，而现在自己的到来，或许是打破了这一种天缘吧！终究还是得不到么，四年，整整四年的时间没有一点的回应，是自己太痴太傻太疯癫还是说是她太冷太淡太无情？或许，都不是吧，她是个仙子，而自己终究只是一个辗转在红尘俗世的俗人，是配不上她的！既然无缘，那又何必强求，只愿她这一生平平安安，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那……就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