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节(1/2)
离山数十里,望眼尽是平原,放辔而奔,马行甚急。
沿路了无人烟,在我却并不显寂寞,第一次下山的新鲜感足以抵消马背上的颠簸,更何况马系大漠良驹,人为背上常客,纵有些须颠簸也是能够忍受的。
马鞭脆响,骑士呼喝,两耳风声不停,行至正午,草原已被抛在身后,前方的绿意渐渐稀薄,再往前就是满眼荒凉的黄,换了一番景色。
到了一个小丘边,叔叔缓缓的收住缰绳,招呼梵修长老下马歇息。啃了块肉干,梵修长老摸出银制的小酒壶灌了一口,递给叔叔:“带来的陈年风州就这么多了,来一口?”
“你自己留着吧。”摆摆手,叔叔用力的嚼着干肉,腮帮子鼓得老高。
两匹马在旁边啃着草,卸下的马鞍正好给我做枕头,我一点一点地掰着馒头丢进口中,天很蓝,飞鹰的身影在白云的映衬下分外的清楚。
歇了约一个时辰,我被叔叔叫醒,老梵修已稳坐在马背上,笑呵呵的看着我:“再不走晚上就要睡野地咯,到时候可别叫狼给拖去吃了。”
待上得马来,叔叔扬空一记响鞭,马儿轻嘶一声,留给老梵修一溜烟尘,伏到我耳边叔叔轻轻的说:“咱们和梵修比比谁快,好么?”
“好好好,叔叔,把他扔在后面吃土灰,快点儿快点儿。”
“坐好了,呼——喝…”
身子往后一仰,耳边顿时风声大作,我赶紧拽住马鞍,随叔叔伏低身体,头没法抬起来,只能见马腿肌肉紧张曲伸,泥路飞速的后退着。
一路狂奔,碗口大的马蹄践踏土道,激起烟尘一股,约莫半个时辰,我感觉马颈一片濡湿,叔叔控了控缰,速度缓了下来,回头望时烟尘渐渐消散,老梵修已被甩的不见踪影,叔叔抹了抹额上的汗,笑着说:“好玩么,克儿?”
“恩,刺激透了,叔叔,改天你教我骑马,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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