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1/2)
父亲的葬礼举办的很晚,他的身体就停在山上的正殿,母亲为他穿上了他最喜欢的貂皮雪衣。
我按照叔叔的吩咐,跪在灵堂的右侧向前来祭拜的人一一还礼。
七天后是父亲下葬的日子,叔叔拿着灵幡走在前面,他的脸已经瘦了一圈。
坐在父亲的棺上,下葬路上漫天飞舞的纸钱让我有下雪的错觉,落在雪地上就和雪泯然一片。孝衣扎的很紧,我的呼吸有一些困难。我只能难受的扭了扭身体,山上的风有些大,不能运动的我四肢冰凉,心里弥漫上来莫名的恐惧,我紧紧的盯住前面的叔叔,仿佛害怕他也象父亲一样的离去。
这一段路从未如此的漫长。
父亲葬在白驼山的南坡上,母亲说他活着的时候喜欢晴天,让他睡在这里也可以多看看阳光。
那一年父亲三十二岁,母亲二十八岁。
而我也渐渐能运用自己的思想。
第一天守灵的人是叔叔,系着白色孝巾让他看上去更加的瘦削,我看着他的时候,他已经发现了我。
灵堂里没有火盆,我站在他的身边,他的手粗糙而温暖,我仰着头,看着从他蓬乱胡须中呼出的白色水雾转瞬就消散在寒气里,我的心渐渐的安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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