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贺礼（2/2）

金色的双眸静静地看着尼古拉斯，似乎十分震惊对方能够猜测到自己的身份：“你是怎么猜到的。”

“‘死亡之书’上记载过一些诸神才有的威能，其中一项就是神祇能够感知到诸位面中一切提及到他神名的事情，这就是为什么诸位面中，神祇的名字广为流传，法师们却会避谈神祇名字的原因。”

“我想就在卡德文说出‘为了救你，她将自己的情感献给了冥王哈迪斯，以换取冥王的力量，来将你的灵魂从异次元空间之中拉回来。’这句话的时候，就被你感知到这里发生的一切吧。”

“原本我只是猜测，但是就在你肆无忌惮的说出您的名字的时候，我才肯定你就是传说中，冥界的主人，哈迪斯殿下。”

“那么，伟大的哈迪斯殿下，一个卑微的初级亡灵法师有什么能够为您服务的，只要你说出来，我一定做到。”

沉默，死寂般的沉默，黑暗之中的那双眸子在一瞬间变得模糊了起来，古老尊贵的气息从虚空散播开来，那凌驾于万物之上的威严也自上方散播开来，那是法则的威严，那是掌控了法则的，至高无上的主神的威严。

在这股威严之下，尼古拉斯早已跪倒在地上，低下了头颅，‘这就是神祇的威严吗？这就是主神的至高吗？’尼古拉斯在心底狂呼。

“原来如此，真是有趣的小家伙，你认为你能够为我做什么呢。”

冰冷的声音如同一记重锤敲在尼古拉斯的心中，狠狠的摧毁了他的意志，一个名叫高傲的东西在一瞬间被撕毁了。

“‘你认为你能够为我做什么。’是啊，我能够为他做什么，他是至高的主神，凌驾于众生之上，位于神明金字塔的顶端。”

“而我又算什么，一个卑微的平民，一个小小的亡灵法师。”

尼古拉斯的脸色变得异常的苍白，一种名叫自信的东西从他的心底消退，取而代之是一种名叫自卑的情绪缓缓的诞生。

尼古拉斯虽然诞生在一个平民的家庭里面，但是他的父母从来都没有让他干过活，这让他在心中隐隐的瞧不起那些与他一样身世的玩伴，但是在男爵府，他却是最为卑微的仆人，两种身份的转换，让他在心底默默的发下誓言‘成为一名高贵的贵族。’这也是为何他会那么执着地追求魔法，因为法师是最容易成为一位贵族的职业。

“我只是一个卑微的平民，永远都只是一个卑微的平民。”尼古拉斯的心里开始变得苦涩了起来，一直生活在自己幻想中的他，第一次看到这个世界是如此的残酷，‘我只是一个平民’这是他心底最真实的写照。

颓弃的坐在地上，尼古拉斯望着高高在上的冥王，满是苦涩的说道：“那么，你找我这个卑微的亡灵法师有什么事。”

虽然认识到了自己的卑微，但尼古拉斯还是不肯放弃自己的另一个身份，努力的想要拾起那一丝的骄傲。

“虽然我只是平民，但是我却会努力地成为一名贵族，或者伟大存在。”突然间，一个胆大的想法从他的心里冒了出来，再也挥之不去。

“也许，我真的能够成为一位伟大的存在。”下意识的，尼古拉斯紧了紧抓住‘死亡之书’的右手，不经意间，他将它作为了自己最大的资本。

“有意思，不愧是继承了塔那托斯遗产的人，居然这么快就从我的影响中清醒了过来。”尼古拉斯的所有动作都映入了冥王的眼底，他也不再次打击他，毕竟他需要的是一个强大的主神，而不是一个自卑的亡灵法师。

“你的女人卡琳娜，她灵魂中的情绪我会让一名亡灵送给你，这算是我提前送给你，祝你成神的贺礼。”

黑暗之中，高高在上的存在终于闭上了自己的双眼，他的一丝意志在虚空之中缓缓的消散，只将一点信息传递了回去，这就是冥王付出的代价，任何强大存在降临到这个世界之上都需要付出代价，尤其是这种从外界强行突破壁垒的存在，更是要付出天大的代价。

“贺礼吗？看来至高的冥王也看好的未来啊。”尼古拉斯轻轻抚摸着手中的‘死亡之书’：“这一切都是你带给我的吧，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