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战斗力5的魔法少年（2/2）

但是造成我现在如此安逸的最重要的原因，却不是在于我战斗力低不受关注，而在于，我的魔法能力赋予了我普通人类所不具有的特殊属性——

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不死小强。

注意，这里说“不死小强”既不是打比方，也不是我在夸张，而是地地道道的，实实在在的——很难死。我可以从东方明珠上跳下来而不死，也可以被富二代的车碾来碾去碾一百次而不挂，即使哪天我碰上了精神失控的柴刀少女被她捅了刀子，我也一样会安然无恙——只不过会很痛很痛而已。

是的，我的能力便是这样。

在七年前的一个夜晚，我偶然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听到心里好像有个或近或远若有若无的声音问我——“你一生最大的愿望是什么？”那个时候，刚12岁的我肯定是刚刚从梦中醒来脑子还在一片秀逗中，或者是我还没意识到这问题的重要性，所以张口答道——

“我想跟阿灰再相见，哪怕隔着再遥远的空间。”

直到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问我问题的那坑爹的声音居然就是所有魔法师魔法最初觉醒时所谓的“神质”。注意，是神质，“神之质问”的意思，而不是神智。我要是当时有神智也不会把那么重要的一个问题随口一下就回答掉了。因为这个问题可是直接决定了一个魔法师魔法的本质。而我的魔法本质，就如同我的答案所示，是空间类的魔法。

听到“空间魔法”这四个字，很多人肯定都会直接觉得很强悍。但很可惜，这是一个极大的误区，那批人大体上都是看电视看小说看动漫看多了，被那些不懂真正魔法的作者给误导了。每一类魔法都分很多很多种，各种分类之间差别很大，空间魔法也不例外。而且坑爹的是，空间魔法还被列为“神之魔法”这种“先天魔法”的大类，而“先天魔法”是很难像后天魔法一样通过锻炼而加强的，比如说——我。

我的魔法本质是空间魔法，魔法的基本应用则是无视空间距离的连续。注意，是连续，而不是切断。我常常在想如果我当时回答的是“希望跟阿灰永远都分离”，那么我现在大约也就有动漫里那种凭空撕裂物体、撕裂敌人的强悍能力了——但很可惜，我没那样回答。所以我只能“连续”，连续，连续，再连续。我可以把我自身的任意两个部位的空间位置设定为绝对连续，比如说，我把我的脑袋和我的脖子设定为相互之间空间绝对连续，那么，哪怕我的脑袋像某部动漫里可怜的男主角一样被愤怒的女主角砍下来带着周游世界，在我的[绝对空间]里，它和我的脖子也都还是连续的，我的身体机能照样会有序地运行，血液会继续在[绝对空间]里无视外界的相对空间而在脑袋和脖子的血管里流动，所以我仍然会好好地活着——就是会很痛很痛罢了。如果我的空间魔法能够把痛感转移到异空间去的话，那就完美了。

但是像脑袋被别人提走这种事情，在我身上当然是绝对不会发生的。因为我显然是一个很好的大好人，像欺骗少女梦想引发少女不可被扑灭的怒火这种事情，是绝对不会在我身上发生的。而另外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是，我既然能设定绝对空间的连续，也就能改变这个自我设定的空间，让断掉的脑袋再直接与身子连续起来——只不过会耗不少魔法值而已。

我的魔法战斗力最初的测试值只有3，如前面说过的，由于是先天魔法，所以后天也很难练起来，于是我练了好几年，也只练到5而已。听说先天魔法都是如同吴下阿蒙一般，要碰到特殊的契机才会有跳跃性的发展，但那么特殊的事情，我也从来不指望它能发生在我身上。越大的希望往往会带来越大的失望，我不想失望，所以还是淡定为好。

至于我所加入的公会，由于我太不起眼，战斗力只有5，所以平日也不用在公会里做什么事，于是也就没有多提的必要。同时，由于魔法师本来就是万里挑一，所以像这种稀有物种当然也不可能满大街跑，于是我基本上也不知道公会里还有些其它什么人，除了当初收纳我的那个老头子之外。魔法战力普普通通的我也就在这公会里，每个月拿一点儿作为魔法师的额外补贴，悠哉游哉地过日子了。在去年夏天，我还顺利考进了一所不错的大学，我想我的生活以后应该也会如同现在这样普通而顺利地过下去了吧。直到那一天，我遇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