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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州卷(一)窑场坯作(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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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云华好奇,拿起李航白日做的碗坯,细细看过,又看了自己刚才划的那只,忽地瞳孔收缩。“师父,这,这不是竹篦子划的!”

“谁说不是,你白天不是亲眼所见?”

“可这划花的边缘,分明不同,绝非一般竹篦所为。”

“嗯,这话算说对了一半。”说着,拿出自己的竹篦子递给高云华。高云华仔细端详,发现这根竹篦的尖端与一般竹刀修的略有不同,一般竹刀为了刻出斜坡状的粗线纹,竹间斜削出一个切面,而李航的这把竹篦粗看无二,但在斜面最前端却有一个微小缺口,使得竹篦最尖端独独成了细针状的头。

“原来如此!”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们干修坯刻划的,不就是这一把‘刀’的文章。”

“可师父既然愿意替窑场做细线刻纹样,又为何不直接用铜刀或铁刀?”

“铜铁皆粗笨不堪用,我有祖传更好的工具。只是,不能让他人知晓罢了。我可取来与你一观。”

“既然不得与外人知,师父为何又让华三......”

“我们这行,教会他人饿死自个儿的道理一样,如今虽不流行细线刻,但细线刻的成品依然是只供贵门的上等货,一般也都为临安定制。窑场别人做不出那样的活,有些人也悄悄试过,甚至窥视过我的手艺,不过总差几分气韵。故而李某才能在这越州第一窑场坐稳眼前的位置。你华三,我听大管事说,并不是以此为生的长工,并不影响我的生计地位,这是其一;这其二,也是最为要紧的,人同这瓷一样,都讲个缘分,我瞧着你小子是真愿意钻研,也真有这天赋。传给你,我乐意,也终于有个人,能与我交流这赵宋初年杰作的妙处,甚幸,甚幸啊!”说着起身去住所屋里取那家传工具。高云华颔首作揖。

却见李航拿出一个乌木方盒,盒子里竟是一根细长的刻针。高云华拿在手中打量,忽道:“这,是骨针!”

“正是,此物乃我李氏先祖传自吴越国的物什,据说当年祖上曾用此针为太宗元德李皇后定制的一批越州瓷盒上刻划过对蝶纹饰。”

“那可真当得起稀罕物件!我瞧此针修长坚实,却又似有韧劲,敢问是何种兽骨所做?”

“华小弟此言差矣,这可不是兽骨,而是凤骨。”

“凤骨?可古今以来,凤只见于著书描述或趣闻传说,当世亦无人见过,我从不信这世间有所谓的龙凤祥瑞。”

“哎,小兄弟是初生牛犊,这口无遮拦可得要改啊。所说的凤骨,是大理国盛产的一种大尾雀鸟,其腿骨修长笔直,虽纤细却牢韧。骨针自祖上传至今世,却愈发称手,的确堪称一绝啊!”

“没想到,如此稀罕,师父改日,改日可否让我用这针试试?”

“那自然可以,只今日天色不早,我这后屋里存了些自己的半干素坯,改日不妨一试高下。”

高云华兴致高昂地应下,便回了庄子上。用毕晚饭,于献的哑巴浑家收拾了碗筷,于献便添上了茶水,道:“二位姑娘,哦,二位哥儿今日定也是乏了,喝口水润润脾胃,东边屋子都收拾好了,尽管放心早些歇下吧。”正说着,忽听外头哑巴浑家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像是同人再比划着。片刻便传来一女子的声音:“家里是不是来客了?这叔叔真把我们当外人,也不知会一声,多个人也能端个茶倒个水的,莫要让外头人笑话我们于家怠慢了才好。”这话显然是说给于献听的。

高云华二人不解地看向于献,于献道:“是我侄儿的媳妇。二位莫担心,我去下便可。”说着起身走去外间。却不料,于献并未能挡住妇人,只听得妇人的尖细嗓音越来越近,最后竟抢在于献前头掀帘而入。一进来,妇人的一双桃花眼就在二人身上乱转,妇人身穿绯色褙子,浅紫色襦裙,挽了松垂发髻,眼角挤出一丝笑,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看着却是浓重的风尘气。

“哟!我说他叔,家里什么时候竟藏了这样眉清目秀的小厮。”

“休要胡说,这是我兄弟的两位堂弟,来越州访亲罢了。”于献连忙解释。

“哼,叔叔怕是说差了,这访的哪门子的亲,既不是叔叔家的哥儿、侄儿、甥儿的,哪有进到咱们家的道理。”妇人用帕子摩挲着半边脸颊,眼睛却还瞟着高云华。

“这位姐姐说的哪里话,在下家中恰有亲戚是窑场匠师,且堂兄与其皆同于叔相熟,特受亲戚所托,前来拜会,在府上讨扰几日。”高云华道。

“正是如此,窑场外地工匠不多,也没留宿条件,这几日便留他兄弟在府上小住几日。”于献忙跟着道。

妇人听罢,咯咯笑开道:“哎哟,这可不是得住下,两位小兄弟若有什么需要的,也尽管同我说......”

“不必了。于叔这厢讨扰亦是足够。”高云华正眼都不瞧那妇人,打断了她的话便同晴绣走了出去,朝东边屋子行去。

连宗望回到书院,梁巧儿便笑着来迎他。

“墨儿可有消息?”连宗望进门就问。

“墨儿今早便回来了,正等着公子。”梁巧儿道。

“让他书房来见我。”

“是。”

书房,一个十六七的少年站在连宗望身侧,低声道:“初九那日,小的在王家缬芳馆的屋檐子上一直候到了亥时末,果真见一人影走去那条狭长过道。那人引了明火,半炷香的功夫才离开。小的下去探看,果真是燃过的纸钱灰烬。”

“可看清他的样貌?”

“他背着身,转回时恰月光隐入云层,未曾看明白,但瞧走路模样,有些岁数,小的远远跟着,瞧见他走进了王家仆役住的西厢第一间房。”

“好!”连宗望赞许地看了眼墨儿,又道:“明日随我去一趟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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