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缘之上（2/2）

“我每次不是想说你，只是希望你能不要太调皮。”

牵着风明的手腕把她拢到自己怀里，小小个的。不过栩还是感慨长的好快。

她还是第一次看着一个人类从自己面前一点点的长大。

就好像昨天她还是那个被将雨从雪里捡起来的孩子，只有那么一点点。

“怎么？都原谅你了还不高兴？”

栩这才察觉到风明今天回来后有些怪怪的，风明在她怀里依然低着个脑袋，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原来刚刚听到自己的话她只是小小的开心了一下。

“妈……我想听你叫我。”

“这没什么呀，风明。嗯？不是这样吗？”风明还是低着个脑袋，只是会偷偷把眼睛看向自己。

好像是在观察自己的反应，所以栩保持着像往常一样的笑。

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风明朝着自己摇了摇的脑袋。

“是别的……称呼。”

像是极力在脑海里拿出这句话一样，风明语气很是变扭，但亮晃晃的眼睛里写满了期待。

还有什么称呼呢？女儿？

栩只能想到这个，可是在她一开始这么叫的时候风明可是嫌弃的不得了。

不过她也没强求这个，就用名字去喊她了。

只是现在，她也只能想到这个了。

“女儿？”

她看到风明没有说话，嘴唇倒是动了动，最后又把头低了下去。耳朵尖上染起一片红，一直到了脸上。

不知道风明具体是什么表情，但栩知道自己说的没错。

那我可就要把这几年没喊过的都给喊回来。

“女儿，好女儿，乖女儿。”

栩把嘴轻轻放到风明耳朵边上连着说个不停，看着风明在自己怀里扭来扭去的。

“可……可以了。”风明假装漫不经心的把头转向一边，不让栩看到自己的脸。

“今天怎么让我这么叫了？”栩知道风明不想让自己看到脸，但在心里克制不住的好奇下还是用了神觉，看到了那红彤彤的小脸。

怪可爱的。

“是不是有谁说你了？”栩不是傻子，知道风明让她这么做肯定是受了什么刺激，只是风明不说，她就当作不知道。

不过她多少也猜的出七七八八。

“没有。”

风明一口咬定什么都没有发生，说只是突然那么想了而已。

“是不是想回去了？”

“没有，回去干嘛？”坐了一会，风明就恢复了常态。她可不想回到将雨那去，她总是喜欢开些让她不喜欢的玩笑。

“我不是说回她那。”栩话语一凝，借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她也给自己下了很大的决心。

“我说的是去看你的父母。亲生父母。”

风明听到这话想把头转回去，但栩的双手轻按在了她的脸颊上，不想让她转过来看自己。

不过就算这样风明也知道母亲现在心里一定很忐忑。

“妈，我不想回去。”

风明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很轻很轻，她知道有些人看着很厉害其实脆弱得要死，尽管这是将雨偷偷告诉她的。

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好像真的说对了。

但风明不知道的是这份脆弱只是对她才有。

拿手把栩的手抓了下来，风明让自己重新面对着栩，她看到自己母亲脸上的苍白，相较于平时显得有些病态。

好像跟平时又没什么两样，可是风明知道要怎么去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