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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浮生何处话凄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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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周剑心头大震,骇然道:“那你呢?”

我位居香主之职,自是免不了。

白周剑一惊,急忙辞别了丐帮中人,一拉缪青翠纤手,施展轻功,瞬间掠出数里方自停下,急声问道:“那怎么办?

缪青翠幽幽一叹,中秋节过后,便是药力发作之期啦!

白周剑一时呆了,良久方安慰道:“妹子,不用害怕,待到少林,便可向万世铭讨解药,如他不给,白大哥拼了这条命,也要讨得。”

缪青翠柔柔地点点头,心中却已笑出声来。

一路上,谬青翠风见他剑眉紧锁,似怀无限心事,不禁问道:“白大哥,你在想什么心事?”

白周剑揪了她一眼,目中爱怜横溢,缪青翠恍然大悟,心中流露出无限的甜蜜,原来他念念不忘自己吃了七阴教的福寿长生丹,害怕自己受到非人的折磨,说实在的,这件事连她自己也忘记了,白周剑却一直耿耿于怀,足以说明自己已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此时,缪青翠眼中流露出无限的柔情,她再也不想再捉弄白周剑了。

缪青翠娇面一红,神色极是羞妮,白周剑瞧在眼内,见她娇柔欲滴,心中不禁一荡但对此却感到莫名其妙,猜不透她缘何脸红。

“白大哥,我是骗你的,我根本没有吃过什么福寿长生丹。”

白周剑听了,先是一呆,继而狂喜道:“妹子,这次你真的没有骗我?”

缪青翠神色凛然,手指天上道:“白大哥,小妹发誓。”

白周剑连忙止住道:“算了,算了,用不着发誓,没有便没有。”

一场虚惊,到此时方烟消云散,白周剑没有恼她,反而觉得和缪青翠在一起,骗骗诈诈,徒曾无限情趣,心中跌岩起伏,要是永远和她在一起,啸聚泉林,便是神仙也不过如此了。

缪青翠见白周剑呆呆的神态,似是对自己痴迷已极,心中直如灌蜜,只觉茫茫世间,唯有白大哥可以信赖了,人生能得此知己,又复何言,心底泛起阵阵的涟旖,久久不能平静。

不知不觉已到了一处大山岭下,这儿离洛阳少说也有四五里之遥,由于两人心怀异常的情感,所以一路上并不施展轻功,这数里山路,居然走了大半个时辰,天色已近黄昏。

白周剑心想,那位前辈高人约我到底有什么事呢,环眼四顾中,四周青山叠翠,竹林环绕,山溪流水,鱼游鸟飞,好一处景色怡人的地方。

两人正陶醉于大自然的天然风光之中,一把苍老的声音倏地传入耳鼓,“哈哈,两位果真雅兴,此中景色可美么?”

这声音雄浑苍劲,便象四面八方都有人在说着同一句话似的,白周剑运足内力倾听,也只能听到山风吹得竹林树叶沙沙作响,更那里有一丝一毫的人影?

两人暗中咕嘟上了,好在此人是正道中人,若是邪派中人,那未免太可怕了,正出神间,缪青翠眼尖,一拉白周剑道:“白大哥,烟,你看,山顶在冒烟呢?”

白周剑一瞧,果然山顶上正有丝丝的烟正枭枭上升。

白周剑二话没说,一拉缪青翠小手,施展轻功,半响已飘然落在顶峰中。

峰上又是另一番景象,几棵参天大树环绕下,幽凉干爽,一块青绿的野草地上,一堆烘烘的火边,赫然坐着一个白发苍然,面色红润的七十老者。

这老者鹑衣百结,稀希疏疏的几根胡子全已花白,头上挽了个发髻,盘膝跌坐身旁插着一条龙头拐杖,杖头上拴了个火红的芦芦。

白周剑细看间,知道这老者正是以绝顶身法拍了张大海数巴掌的人。

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丐帮前任帮主解成龙的师弟—怪客神龙宋铁拐,这怪客神龙宋铁拐现已年届七旬,但面色红润,没有丝毫老态,而其性情毫爽,不拘小节,宛如神龙见首不见尾,在江湖上,已极少有人能见其踪影。

白周剑拱手道:“在下拜见前辈。

小友,不用多礼,两位就侧坐下吧,白缪两人依言而坐。

这时,宋铁拐手中的野味发出阵阵诱人的香味,只看得两人暗吞口水,到这时才觉得肚中已是咕咕作响了。

宋铁拐似看穿两人心思,烧好一块肉,先递给谬青翠道;“先优待女孩儿家。”

“前辈,你烧的肉可真香。”

宋铁拐呵呵一笑,白须震动,朗声道:“小孩儿家嘴巴可真甜,老丐儿可就是喜欢听这话,呵呵,说完又递给白周剑一块,自个儿也执一块,扬嘴大嚼。

白周剑连吃边道:“前辈,你老人家怎生称呼?”话未说完,白周剑所然听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衣襟带风之声,眉头一皱道:“前辈,又得多烧一块肉啦!”

缪青翠嚷道:“手中的肉还未吃完呢!”

宋铁拐一怔,随即哈哈大笑,扬声道:“通化老和尚,出来吧!不然便有酒无肉啦!”

“老丐儿,你急什么,老和尚带了大堆好吃的东西呢!”

话音落处,白周剑只觉眼前人影一花,一个身形高大,方面大耳,僧袍脏漆漆的老和尚,背着一个大褡袋,正笑嘻嘻地望着三人。

宋铁拐伸手抓起芦芦,咕咕饮了二口酒,眉飞色舞道:“老和尚,你来得正好,先坐下,老丐儿介绍两位小友你相识。”

老和尚大嘴一裂,嘿嘿道:“什么认识不人识,这大概也是什么江湖后起之秀吧,有什么值得出奇的,倒是老和尚先说一桩事儿与老丐儿你听!”

“老和尚,有屁快放。”

老和尚一扬手,大红芦芦凌空飞到他的手中,咕的喝了一大口酒,慢条斯理放下包袱,用脏膝膝的僧袍抹了抹嘴,道:“老丐儿,你倒猜猜看,你若猜中了,这袋中的狗肉都送与你送酒。

白周剑心道:“这老和尚好深的内力,能够做到凌空摄物,当真不简单,但不知要猜何事呢?”

宋铁拐微一沉吟道:“老和尚,你是说武林大会将在少林召开?”

老和尚一听骂道:“什么劳什子武林大会?全是一群乌蛋,混帐,老和尚情愿睡懒觉,也不会对你说这鸟事。

宋铁拐又道:“敢情你已查出山西青河庄一家三十二口,全在一夜之间失踪之案?”

老和尚一听哈哈大笑,气不打一处来只大声道:“老丐儿,真有你的,这些锁碎的事儿你也清楚,真了不起。”

宋铁拐听他话声不对,知道又错了,大声道:“通化和尚,你卖什么关子,这不是要急煞老丐儿吗?”说完真吹胡子瞪眼晴。

缪青翠心下大乐,咭咭娇笑道:“前辈,让小女娃猜猜可好?”

通化和尚瞪了她一眼,口中喃喃,神色极是古怪,小女娃足不出闺门,又懂什么江湖事儿?回家待候小丈夫,倒还要得,不猜也罢。

缪青翠娇面绯红,听了不由得大喊冤枉道:“哟,前辈,你别狗眼看人低行吗?如果让小女子猜中,你这狗肉和尚又怎地?”

通化和尚咪起一双眼,仔细打量了一下她,见谬青翠一双清润明亮的大眼中透着机智,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英华内蕴,赞许之余,也生怕她真的猜中,虽知现在江湖中早已风起云涌,不少邪魔外道风闻而动,一个行走江湖之人,若不掌握消息,便寸步难行了。

通化和尚无可奈何道:“小女娃,那你猜猜看,不过,你旁边的小丈夫可不能帮忙呵!”

白周剑俊面一红,心下甚甜。缪青翠啐了老和尚一口,嘟起小嘴道:“准是八月十五中秋节,七阴教血洗少林。

通化和尚面色一沉,冷冷道:“小女娃,休得胡说,七阴教虽然势力强大,但我少林岂是他撒野的地方?”

宋铁拐道:“这难道有假?”

通化和尚口没遮拦,见两人同时围攻自己,滔滔道:“怎么不假,你道万世铭会那么笨,真会拿新组织起来的力量与九大门派硬碰吗?蠢猪,他的意思不外是先让九大门派齐集少林……嗨,佛日:不可说。”手中紧紧抓住了褡袋。

宋铁拐诧道:“老和尚怎么不说下去?”

通化和尚神色古怪,额间现汗,谬青翠聪明绝顶,立刻知道了要猜的消息,连忙拍掌道呀:“好呀,我知道要猜的消息了。”

白周剑急忙道:“是什么消息?”

缪青翠咯咯娇笑,见通化和尚迫不待及地从褡袋中抓出狗肉大嚼,只笑得花枝乱颤,娇声道:“老和尚,怎么说话不算数,我还未猜出你就吃了?”

通化和尚苦着脸道:“小女娃,你知什么事?待会老和尚可吃不成啦!”

“羞啊,你真的吃不成了,我可要说啦!”

通化和尚伸出一双又黑又脏的大手,道:“等一会嘛,说完又自拿出狗肉大嚼起来。

缪青翠见他如此吃法,不由得大皱眉头。

宋铁拐神色一动,轻声问缪青翠:“小女娃,敢情你已猜着了?”

缪青翠点点头,轻声说了出来,宋铁拐一拍大腿,恍然大悟,一手抢过通化和尚的布袋,哈哈大笑道:“老和尚,这袋狗肉可归我们啦!”

通化和尚无可奈何地吮了一下手指,期期艾艾道:“我们还是谈正经事吧,说完一改常态,神色凝重地道:“老丐儿,你怎地约了这小子来?”

白周剑听了,连忙起身告辞。

宋铁拐硬是把他留住,抚了抚须,叹道:“想我丐帮感振江湖数百年,一直为武林栋梁,却不料会在我的两个不成器的师侄身上,真乃可悲可叹!”

白周剑忍不住道:“前辈,丐帮怎样了?”

宋铁拐道:“小友,你有所不知,虽然河南地方的分舵至今仍然兀立不倒,那是因为小友你多次相助的缘故,老丐儿多谢了。”

白周剑急忙道:“前辈言重了,危难相助,乃我辈本色,何来多谢。”

“难得小友一片侠义心肠,但你有所不知。各地分舵中,就仅剩山西太原分舵与河南洛阳分舵了,洞庭君山,也已摇摇欲倒了。

通化和尚哈哈乐道:“老丐儿,你的两个师侄不是已赶往少林寺了吗?丐帮英雄辈出,那还容你这老不死担心,还是与和尚共谋一醉吧!”

宋铁拐怒道:“放屁,通化和尚,你净知吃喝拉撒!”

通化和尚道:“老丐儿什么意思,倒教训起我老人家来了,哈哈,那也有趣得紧,老和尚平生最喜欢瞧别人震怒的模样。”

白周剑听了宋铁拐的话,心头大震,暗忖想不到七阴教势力如此宠大,丐帮天下第一大帮,竞也几乎被扫平,忍不住问道:“前辈,九大门派难道就坐视不救吗?”

厉害之处,就在七阴教虚张声势,派出一些等闲人物,在少林寺造成一些小威胁,而有实力的一边,早已分散各处,让各大门派的高手云集少林,然后派出清锐,一举荡平各派的根基重地,这样就使得各派人人自危,待各派再风尘仆仆地赶回时,就占了以逸待劳之利了。

通化和尚拍拍道:“着啊,所以你能吃到老和尚的狗肉。”

宋铁拐瞪了通化和尚一眼:“谁有心思跟你开玩笑。”

白周剑恍然悟道:“怪不得那两个番僧如此厉害。”

宋铁拐不屑地一笑道:“如果小友你早些展出无形剑指,他们岂能走上十招,只怪你经验不足,可是一些江湖隐已久的魔头,你听说过没有?”

白周剑脱口道:“是谁?”

水火神君、地贤灭法老妖、烈火神君、混天雷神等一干老摩头。

连缪青翠听了也悚然道:“前辈,他们厉害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你大概只是个香主吧,他们四人是七阴教护法天王,一手操纵着七阴教,据说二十年前,曾指使万世铭杀害七阴老人,抢夺七阴秘笈,所以,七阴教的实力,确实不容忽视,何况四天王都已是九旬近百的人物,一身功力,在数十年前已是黑道上一等一的上乘高手,武林中从未有人能在四天王联手下脱出生天。

白周剑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就这样,天色暗下来,中人在林中生起火来,大谈武林掌故。

通化和尚在三更时分,便已走掉,天色发白后,怪客神龙宋铁拐正欲离去,实又似是想起了一件事。

只见他从腰间的内衣中掏出一块玉,递给白周剑道:“这块是丐帮相传了整整一百年的“寒玉令”,乃北海海底寒玉刻造而成,一向由帮主或帮主信任的长老亲执,见令如见帮主,也是丐帮的镇帮宝物之一,只稍逊于绿玉杖,你好生照顾,他日,或许可用得上。”

白周剑诚惶诚恐道:“前辈,此等重物,在下受之有愧,实不敢苛求,请前辈收回。”

宋铁拐怒道:“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虽知七阴作乱,江湖大任尽降于你,丐帮分舵虽只余两处,但散布于各地的弟子成千上万,到时只要你登臂一呼,他们无不服令。”

宋铁拐语改声甚是严厉,但掩不住一股爱怜的神色。

白周剑心头一震,只得道:“如此晚辈愧领了。”宋铁拐点点头,一闪而没。

白周剑暗暗心折,心想:“这位前辈当真英杰,无愧于怪客神龙的称号,也罢,日后我用不着这寒玉令,便交给萧大哥,其实,萧大哥才有挟此以令丐帮的能力,想罢,不禁又摇头苦笑,我怎好将萧大哥拖下水呢?”

缪青翠见白周剑神色怪异,遂理了理长发,道:“白大哥,你想什么?”

“没什么,走吧,心有感触而已。”

两人联袂而行,不日,已离少林寺不远。

登封县东门外二十里,有座三官庙,庙貌巍峨,古柏参天,二进殿东首,是一座白色院落的精舍,一排数间,十分清幽,且小有花木之胜。

两人在三官庙宿了一宵,次日一早,便听到一个惊人的消息:“七阴教要在七天之内灭尽丐帮,首要目标,便是山西太原分舵。

白周剑大吃一惊,暗忖七阴教如斯可恶,赶尽杀绝,哼,小爷不知道便罢了,身受怪客神龙宋铁拐前辈的“寒玉令”,说不得只好走一趟山西了。

缪青翠也心惊不已,暗道:“自己未叛教的时候,七阴教的势力也没有如此宠大,现在既要血洗少林,又要灭尽丐帮,难道在短短数月已网罗了一大批黑道高手?”

缪青翠瞧白周剑玉面变色,幽幽地道:“白大哥,我们要赶往山西?”

白周剑沉思了半响,方默然点点头。

白大哥,你是对的,怪客神龙前辈对你的期望甚大,希望你能拯救丐帮,你是不可推却的。

知我心者,妹子是也,不过,不是我们,而是我。

怎么,白……白大哥你嫌弃我么?

妹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人一个姑娘家,怎能跟大哥四处奔波,饱受风霜之苦呢?

缪青翠急得泪光横陈,娇泣道:“你我同是江湖儿女,怎能如此说呢?”

白周剑叹了口气道:“你都知道啦,七阴教要消灭与帮,乃是因为丐帮眼线遍布,消息灵通,丐帮一日存在,这块绊脚石就一日绊住七阴教雄霸武林的进程,是以这次灭山西太原分舵,必定出动精英,那时又是一场恶斗,我倒还罢了,掉脑袋只得碗口大一个邑,你就不同了,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捉你回去,那时敌暗我明,纵是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试问,我于心何安呢?”

这和番话说得合情合理,缪青翠见他时刻为自己着想,芳心恼怒大减,嗔道:“你这混小子,就晓得说我,你自己呢?”

白周剑无奈地摊摊手,耸耸肩道:“至于小生嘛,那倒不劳小姐挂怀,说着嘻嘻地冲缪青翠直笑。

缪青翠嘤咛一声,纵体入怀,妙目温泪,痴痴道:“白大哥,你得快些回来,我实在害怕得紧:“说完紧紧将玉首深埋白周剑的胸膛。

一时之间,儿女情长,心头有如小鹿,碰碰作声。

白周剑温玉软抱,心头只觉无比幸福,只想便一生一世也如此长抱不分,闻得她体内发出的阵阵处子幽香,心头激荡不已,自己在江湖中厮混已久,幸得武林二老收已为徒,并收为义子,又得怪客神龙本赠“寒玉令”大具一统丐帮的能耐,今又玉人在抱,忍不住轻轻地在她胜雪肌肤上亲了一下,两人的身躯刹间起了轻微的颤抖,彼此间贴得更紧。

不知过了多久,谬青翠才面孔绯红,满面娇羞地轻轻从怀中挣出,娇嗔道:“你使坏。”

白周剑轻轻握住她的手,只感柔若无骨,心里更加百般受怜。

缪青翠触得白周剑温暧的大手,只觉心头无比温暖,轻声道:“白大哥,该走了,山西离这儿很远哩!”

白周剑闻言点点头,温柔地道:“妹子,你先上少林吧!想来萧大哥已到了少林了,你可得找到他,那就不用怕七阴教的人了。”

怎么,你还有一个萧大哥?

就象妹子也有一个晴姐姐一样。

你萧大哥长得英俊么?

你问我萧大哥长得俊不俊,哈哈,萧大哥不但人俊,武功更俊,他是武当派的弟子,那日和我在迥龙镇上一结投缘遂互称兄弟的,他的武功高出我不知多少倍,当日在酒楼上和至尊门的梅飞吟大侠斗了个平手。

“至尊梅飞吟?”

“不错,梅飞吟不但武功极高,人也介乎于正邪之间,是个很难对付的人物,但我们三人也是好朋友。”

你看晴姐姐与萧大哥可以成为一对儿么?

白周剑一听,心中大乐,妙,妙,想起来他们倒是一难壁人,呵,我可是笨到家了。

这小子,想得倒美,以为缪青翠以萧尚平与晴儿两个人来暗示自己,一刹间越想越美。

“呵,你想歪了,你这人真的坏死了。”

白周剑嘻嘻傻笑,忽尔面容一整,柔声道:“妹子,你等我啊,语言神态之间,流露出了无限真挚的情感。

缪青翠眼圈一红,含羞地点点头,刹时,两人都相对无言,饱含深情的双眼,已足以代表了一切。

白周剑如飞而去,宛如风驰电掣,眨眼之间将三官庙抛得远远,行得一日找个客栈宿了一宵,第二天,便急如星火一般赶路,不管小道或官道,照样施展绝顶轻功,也不管惊世骇俗。

响午时份,便已到了潼关,潼关地当黄河之曲,据崤、函之固,扼秦、晋豫三省之要冲,关城雄居山腰,下临黄河,奈称险要,为古来兵家必争之地。

出了潼关,又一下折头向风陵渡,渡过黄河,便直奔太原,算起来,以他的脚程,五天尽可赶到,这一晚休憩于客栈中,久不能入睡,脑中一是谬青翠的影子,心中不禁暗叹一声:“不知何时才能与妹子聚首。”

太阳,已被山峰悄悄的蔗住了,在林间的小路上,茂密的枝叶中,只留下一丝丝若有若无的痕迹。

四周青山环抱,绿树苍翠,鸟语花香,渗入心脾,白周剑胸襟一爽,却也无心欣赏这仙境一般的图画,运足功力,如闪电飞虹,双足不断在繁花树锦上错落,快若深山中的幽灵,试图展开天错错步,登时,身形飘荡,立快数倍,几乎看不到身形,一眨眼,只得一个影儿,晃眼即渺。

修罗天罡神功再配以千年的内力,全身真气鼓荡,似有用不完的劲力,一飘一引,皆去势若电,快得无以伦比。

林,更深了,蓦地,林中传来一阵阵的血腥味,中人欲呕。

白周剑一顿身形,四遭打量,林中枝木乱挂,杂草凌乱,奇怪的是,竞连个人影也没人。

白周剑暗运内力,全身戒备,唯见风吹草低,树叶沙然作响。

一阵微风迎面吹来,更奇腥难闻,暗暗攒了一眉,疾行几丈,已转过一个小山拗,露出一大片草地。

一望之下,触目惊心,原来草地之中,横七竖八,赫然全是死尸。

白周剑疾步上前,俯身一探其中一个青衣汉子的鼻息,早已死去多时,胸中大穴正插一把长剑,剑上血渍已干,面容扭曲,双目完睁,似是死前经厉了异常的痛苦。

白周剑心中一震,心中惊奇不已,看服饰似乎是帮派中人,怎地……,他不再想下去,也不想过早妄下结论,抬目四望,尸首少说也有十七八具之多,他们都是受了致命之伤,不是心脏中剑便是胸腹中掌,有几个的胸中竞然深印着一个青色的掌印。

白周剑看到他们的死相,面目奇扭,似有说不尽的恐怖,不由得骇然:“不知是什么人下的手?手法如此狠辣,看情形这些人不到三招便已毙命,个个都是致命之伤,没有一个是伤及肢体的,如果是七阴教下毒手的话,那么,七阴教未免太可怕了。”

突地,白周剑眼睛一亮,一个服饰华贵的老者倒卧在三丈开外,他目光何等锐利,一看之下,原来也是死的。

白周剑意兴索然,正沉思间,忽然一件发光的东西映入眼帘,走近一瞧,赫然是华贵老者的腰间金牌,心头一喜,随手摘了下来。

还未来得及细看,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衣襟破空之声,接着一把慈和而又圆润的声音传来:“施主小小年纪,何苦多造杀孽?阿妮陀佛,善哉善哉。”

白周剑一愕间,心中暗呼麻烦,这下糟了,我独身一人在乱尸之中,倒怕会给他们误会为杀人凶手,抬眼望去,一个面色红润,身穿素色僧衣,手抚念珠的老僧正打量自己。

白周剑拱手道:“晚辈见过大师。”

那老僧还未回话,白周剑又察觉到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皆各隐有一人,不由得暗暗皱眉,这不分明把我包围了吗?

灰素衣白须白眉的老僧上下打量了白周剑一眼,开声道:“施主,瞧你年纪尚小,却不料如此狠毒。”

实地面容一肃,暴喝一声:“呔,还不快快伏罪?”

白周剑耳中隆的一声,敢情这一声断喝之中已湛入了佛门上乘的龙吟虎啸内功,只震得四周山林回应,厉久不绝。

但白周剑内力何等深厚,怎会被区区一声断喝所震,要是这样的话,他早已死在明轮法王与转轮法王等人的手下,这一声虽声威宠大,自己却被误为凶手,心中那肯屈这口气,一声冲天长啸,飞鸟俱惊,四周树叶漱漱而落。

那老僧更是面色大变,道:“原来是新近二救丐帮的玉面书生白大侠,老僧失敬了。”

白周剑先是一怔,继而恍然大悟,原来近日中自己早已名震江湖了,江湖上还给自己加了个文雅的外号,转而一想,这句话中的嘲讽意味未免太重了,霍然道:“不敢,请教大师法号如何称呼?”

“贫僧大智是也。”语气之中,充满敌意。

“林中的几位大师,请出来一叙如何?”

“阿弥陀佛,施主好深厚的内功。”缓缓从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向白周剑靠拢,四人一色秃顶僧袍。

其中一个面目慈祥,满脸红光,正是刚才发话之人,另外三个都瞪眼望着白周剑,神色之间,无限愤怒。

大智沉声问道:“施主,这作何解释,请施主还崆峒派一个公道。”

白周剑沉思,原来这些会都是崆峒派的,细细看了手中金牌,殊不知不看则已,一看之下,不由得大吃一惊,俊面刷地白了。

原来白周剑手中的令牌正是武林门户中各派的信物,已是当今武林盟主、少林一代高僧,玄慧禅师赐给各派的信物,上刻的“武林正义”四字,乃由金刚指力篆刻而成,至高无上。

大智见白周剑手执令牌,低喧了声佛号道:“白施主,你虽然有功于丐帮,但你因何又对崆峒下此毒手?

“大师,我没有,我也是刚来到这儿,根本不知道这儿发生这样的事。”

大智摇头叹道:“白施主,以你拯救丐帮的行为来看,未尝不是武林之福,但以你今番的行径来看,阿弥陀佛,说不得,老衲只好带你回少林面见掌门师兄了。”说完向东南西北方向的僧人打了个眼色。

白周剑急得额上见汗,道:“我,我没有,大师请不要冤枉好人。”

东首的僧人长叹一声道:“施主,你自己来看吧!”

白周剑一怔,急忙走过去,不看犹自可,一看之下,全身如堕入冰窑。

华贵老人尸身侧,赫然写着“杀我者,白周剑。”往下便看不清楚了,还有一行细字,但已为风吹来的尘土所掩盖。

白周剑头头狂震,心中怒气横生,但强行忍住,拱手对大智道:“大师,在下确实没……。

话未说完,便被西南北三个方向的僧人怒声打断:“住口,小子,今日便要拿你回少林问罪。”

三股如狂澜的掌风凌空袭来,如三朵青云同时飘到。

白周剑见三个老僧人不容自己分辩,气也不打一处来,可是又不能伤害少林僧人,因为现在莫名其妙地蒙上了杀害十八条人命的罪名,如再对少林僧人加下重手,便让他们更以为自己理亏了,所以,只运起了五成的内力。

五成功力,已非同小可,波的一声,凌空将三个老僧送回原处。

三个素青衣的老僧,只觉得自己的劲道拍出,宛如泥牛入海,无影无踪,旋觉气墙迫来,竞身不由已被震回了原处。

大智和东首的那人僧人见白周剑隔空拍了一掌,便震退了三人,大为吃惊,三个老僧在少林寺中也属上乘高手,西道的大非,南面的大难,北首大明,三人均为少林六院十二殿中的长老。而东首的则是达摩院长老大悲禅师。

今日,三位长老级的人物在对手一招手之下被震退,连大智与大悲均觉面上无光。

大悲低喧一声佛号,道:“施主内力惊人,老衲等自知非你敌手,但施主总得给老衲一个交待。”

“大师,在下都说这件事不是在下所为,奈何大师迫人太甚。”

“阿弥陀佛,施主此举,等于公然与九大门派作对了。”

白周剑惊愤交加,心道:“看来今日难以善终了,我还得赶入太原,还是早走为妙,想罢,霍然拱手道:“大师,看来在下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了,是与非,便由你们说吧,白某自问对得起天地良心,在下失陪,脚下一顿,便要走……。

但五个少林老僧岂容他走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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