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2/2）

“恩，但没人再见过她。”他似乎很不好受，双眼怒目直视盯着地上似乎要看出一个窟窿来。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别人不说我们便自己找吧，不是死局。”我顺手拍他的肩膀替他打气道。

“噗”他一下直愣愣地倒在地上，口中吐出鲜血。泥土沾湿了他精美地浅灰色锦绣外袍。

“诶，你别吓我啊。我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我担心有炸，后退说道。

站的我脚麻木的时候，他也未曾说一句话，只是双手深深插进泥土中。就像我在火树银花中般难受，一时不忍，走向前去查看。

先前花开媚脸，星转双眸，此刻双眉紧促，唇齿相依。我拂过他的额头，留了一手汗水。

这地上没有奇怪，没有青铜阵，卫洛的记忆里也没有蛛丝马迹。

忽然他抓住我的手向土里深深插去，柔和的土地充满细腻的沙子与水，全是泥浆的味道。脑中灵光一现，用匕首查如树干，狠狠地刻上一道。树皮立刻剥离落入地上，消失不见。

其根既拔，虽复干植崔巍，华叶蓊郁，必定归于稿亡。这树皮不过是挂在树上的样子，这些玲珑树都是死的。风过无痕，花落无声，这里没有任何落叶与败花，空气里也没有花瓣飞去。双脚抖索在土地上，恐惧自掌心向全身蔓延。

“我们到底在哪儿?”脑中不断回荡着这句话，花枝摇曳，不知是花动还是心动。

冥界传言十八层地狱吞噬万物，只进不出，从来没有人从那里出来，永不的超生。手腕传来阵阵温热，渐渐似乎有烈焰灼烧我的皮肤。无论我怎么扣，拽，它都稳稳地呆在我手腕上。

“你看这怎么回事？”我蹲下来问他。他似乎不那般难受了，卷曲着平静许多。“你快看，”我再次呼喊他，顺便轻轻拍了他的肩膀。谁知他就靠我平躺了下来。

“喂。”伸手摸了摸他的脉搏，竟然没有意思跳动，我急道：“你可别死啊。”血玉手镯渐渐滚烫起来，恨不得把我的手腕烫断。

“看你的样子好像不是人，我人小力微，若是魂诀能救你便是你的命。”说罢，我闭眼凝神屏气口中低声念：“大道无声，声而不止......”

是急促的琴音，我睁眼，满地玲珑，层层叠叠，忽如一夜春风来。软软地花瓣在地上轻轻地铺，柔软抚平我焦虑的神经。

“蘅儿。”男声惊地我抬头一看，白衣胜雪，风扫云停，悠远万里，我终于又遇见他。无须魂牵梦萦，便是梦想成真，正是山眉水眼且休伦，衣香鬓影已无价。

他分明在叫别人，我却不由自主地走近，好似唤我一般。

“蘅儿”他又唤道。

我想应，开不了口。

“哎”一个小娃娃从我身后跑来，穿过我的身体，径直向前冲去。我伸手想拉住他，却怎么也抓不住。慌忙四下观望，没有我的肉身，连那卷曲的男子也没有。血玉手镯又传来一股股热浪，风卷残云，玲珑漫天飞，扰乱了我的视线。双手护住眼眶，风散，放手已是玲珑意原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