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2）

“来人把殿下的玉笛取来，琮儿，今日你父皇高兴，不如你以笛助兴？”皇后道。

“只怕儿子生疏了，扫了父王的兴。”卫琮似有回绝之意。

“诶，无碍，今日家席，无论好坏。去把”皇上道。

“是。”

又是言谈了几句，忽听闻莺歌蔓蔓，又见的一人锦衣红绸，身姿翩跹随乐而入，清歌妙舞，金风玉露一相逢，便盛却人间无数。我细细辨来，歌舞之人是尚音阁女子，原是为天子歌舞之人，难怪余音绕梁，三日不止。

丝竹方歇，皇上道：“韩娥余音是实，赏。”

“臣女谢皇上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许盈沫款款而来，京城第一美人果然言不虚传。看来我今天是自作多情，白跑一趟，皇后一招不成，早有二计。”

“臣女？你是哪家女儿？”

“回皇上话，这是军政大臣许大人的女儿，中秋选拔，我见她才艺卓越，谈吐不凡，便留在身边。”

“许大人乃是肱骨之臣，皇后怎能夺其所爱且作为歌妓？”皇上道。

“本宫原也是如此说，可是那日盈沫却道家中父兄皆在朝为官，深受皇恩，愿长伴本宫左右，聊表臣子之心。臣妾这才答应，以免唐突了忠臣今日倒是捡的个好彩头。”皇后道。

“早听闻京城第一才女出自许家，才貌双全，果真不假。赐坐。”皇帝道。

众人又是言谈了一番，忽而听许盈沫道：“哥哥莽撞，唐突了郡主，还请郡主莫怪，盈沫惭愧，在此替哥哥赔罪。改日哥哥痊愈，定当负荆请罪。”

一时众人皆看向我：“一场误会，许小姐不用介怀。”

“是，多亏郡主海纳百川。哥哥便是常常说盈沫小肚鸡肠，见识短浅，今日得见郡主，方知哥哥所言不假。难怪哥哥日思夜寐。”许盈沫一阵夸赞，又提及许炳明求娶一事，我倒是有些避之不及，只是道：“徒有其表，当不得许小姐如此夸赞。不必仰慕小姐之人如过江之鲫。”

“说来，盈沫还比洛儿大一岁，可有姻缘？”皇后接道。

“娘娘笑话，未曾。”许盈沫面露桃色，绢花珠链，美人娇弱，我不禁怜惜。

“如此，盈沫觉得我皇家如何？”皇后复道。我举起茶杯细细品了一口，余光瞄向卫琮，只见他端正的坐着，静静的听着，未露笑意，亦不觉尴尬。左右今日原是做了人家的棋子，便静下心来看一看好戏。

“皇后娘娘莫要笑话盈沫。”许盈沫。

“皇上以为如何？”皇后道。

“皇后说得有理，红袖添香，二人合该是我皇家的人。”皇上半笑道。

皇后借我救了许炳明，又抬举了许盈沫，纵然是京城第一才女，可凡间皆谈论出身，即便重臣之女。也难有皇亲国戚的机会。今日一举三得，皇后眸中略过一丝情绪，转瞬即逝，我来不及辨别：“琮儿常年戍边，好容易回京，若是得空便出去走走，好好给洛表妹讲一讲京城风土，你们年轻人最是要相与的。”

“是儿臣遵旨。”卫琮道。

“如此便多谢表哥了。”我心中七上八下，分明在说许盈沫和卫琮之事，怎的又把我给顺道带上了？

酒后我借着身体不适，早早离了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