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炮灰的使命(1/2)
CP|W:250|H:190|A:L]]]但是想象毕竟是不可能出现的,空煤气罐也不会成为士兵的标准装备,对李波来说,无论是弓箭还是长矛都太不称手了,为什么电视居中的群众演员能够很快的将十八般兵器使的得心应手,而自己就不行?难道自己天生就是使用热兵器的料子?特别是那要命的弓,李波试着拉了两个满后就累的面红耳赤,更不要说什么准头了,好在营里也没有人考较什么武艺,随便捡了把轻便的腰刀悬在裤带上,居然也颇几分都司大人的风采。
除了选择兵器令李波头痛外,如何与自己的上司、下属相处也着实让他晕头转向。自从他在溪水中用七神香皂洗澡被人发现之后,那一箱没人肯吃的“香瓜”立刻成了人人都抢着要的好东西,李波只好再信口胡说“香瓜”和皂角一样,都有“去污力强的天然特性”,也借着赠送“香瓜”的机会联络了各营长官之间的感情,特别是副将富惠在亲自试过“香瓜”沐浴之后全身清爽的感觉后,对李波也另眼相看。
不过李波毕竟是做销售出身的优秀业务员,即便在这个完全陌生的时代他的职业病也时常发作,在发现“香瓜”如此巨大的市场潜力后,李波立刻把剩下不多的十几块七神香皂藏得牢牢的,对外则号称“价高者得瓜”,原想借这个机会发笔横财,谁料免费的东西人人说好,真要掏银子了,居然马上就变成无人问津,反而让李波背上个“市侩奸人”的骂名。除了习惯性的推销“香瓜”外,李波还要求手下百十号人每天睡觉前都必须和他一起大声背诵“我们是最强的,我们是最好的,我们是最……”,搞得全营弟兄都成了集贤关守军讥笑的对象,最后还是富惠亲自出面,才让李波结束了这种“鼓舞士气”的练兵手段。
富惠待在集贤关不动,那边太平军却势如破竹一般北伐、西征。北伐军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便杀入河南,若不是清军烧毁黄河满渡船,数万太平军恐怕便要在刘家口过黄河了,而西征军兵锋所至,清军无不溃散,转眼便从安徽杀到了江西,江西巡抚张芾惊慌失措,轻易放弃长江重镇九江,将驻防九江、赣州等地的清兵全数抽调至南昌,特别是在湖北按察使江忠源,江西按察使恽光宸,前任山东按察使徐思庄以及驻防江南大营的鹤丽镇总兵音德布,九江镇总兵马济美,赣州镇总兵阿隆阿,威宁镇总兵布克慎等也都纷纷带兵进入南昌守御,旬月间南昌城内外集结了双方近十万马,清廷与太平军都决心利用南昌的一场血战打开整个江西的局面,战云密布,大战在即。
李波对于不断送来的两军战况完全不放在心上,在他看来无论太平军打得如何凶,那都是“兔子尾巴长不了”,历史书上不是清楚的写着么,天京迟早会被攻破,神神道道的长毛子迟早是要完蛋的,不过对于这段历史,李波也有自己的看法,太平天国虽然是几个神棍起家,但中间也不乏英雄人物,像石达开,罗大纲,还有北伐的那两个谁都算得上是英雄好汉,只可惜跟错了老大,那洪教主和杨副教主虽有创教之能,却实在没有治国的本事,反倒让几十万人去见了天父上帝,真是***见鬼了。
与他一样,营里的清兵也对长毛子嗤之以鼻,虽然他们多次在太平军的追赶下四散奔逃,但这些清兵始终得意洋洋的把太平军看成一群“乌合之众”,仿佛打败长毛子根本不需要花什么力气,李波一直都不明白这些清兵为什么会有这种阿Q式的想法,也许在集贤关待了几个月都太太平平的令这些清兵忘记了被人从安庆城面像赶鸭子一样追到四散逃命的悲剧场面了吧?
的确,安庆外围重镇集贤关自从安庆失守以来几乎成了被人遗忘的角落,近在咫尺的安庆太平军居然没有派出过一只队伍,哪怕是来骚扰一下,而朝廷也将主要精力放在了反复争夺的南昌战场,集贤关的清兵成了离战场最近,却又是最清闲的一支官军,李波除了每天带着几个手下在关内转悠,就是和新认识的各营军官喝那些淡出鸟来的酒,到了发饷的日子还满头大汗的掷骨子赌钱,生活的也算逍遥。
要不怎么说好日子总是那么短暂呢?正在李波整天吃喝玩乐,过着没有失业压力的好日子时,让他担心的消息终于传来了——长毛将要攻打集贤关。
最先收到情报的并不是处在第一线的集贤关清军,而是从庐州城快马转来的兵部火票,原来在李波享受了快半年公务猿生活的同时,围绕着南昌城的争夺战也终于落下了帷幕,尽管清军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南昌城始终没有被太平军攻克,也因此暂时打掉了太平军进军江西的念头,转而开始调兵经营安徽,进而与捻军汇合后北上。
对于朝廷来说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一旦安徽丢失,那反贼的势力立刻就可以伸到黄河以北,直接威胁京畿重地了,因此咸丰震怒,不断将前线清兵调往安徽战场,最先到达的就是已革按察使张熙宇,汉中镇总兵恒兴的一千绿营,这样一来集贤关清军已经达到了三千之众,而且还有更多的绿营人马不断的汇集过来。
可没增想兵马厚积反而给集贤关守军出了一个大大的难题,此前兵力不足,只得固守的借口显然是用不上了,而且如果要对安庆发动反攻,那弄清楚安庆城外反贼的兵力布置就尤为重要,到底谁去做这个炮灰,一时间成了烫手的难题。
“这也叫难题?呸!”马叔德朝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身为一个跟错了老大的乡勇,他用一口浓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还用问么,咱们是乡勇,皇上用得着的时候去卖命,皇上用不着了咱还得回田里嚼食,要咱是恒镇台,也得用咱这等货色,绿营那些是谁?那都是爷,全特么是大爷,谁能差得动?”
“鸟着!马大哥说的是理,总得怪咱弟兄命太苦,跟错了主子。”站在马叔德身侧的黑瘦汉子陈伟庆松开头上的布巾,斜着眼瞧了瞧骑着匹劣马走在队伍不远处的都司大人,压低了声音道,“我瞧李大人也没心思去安庆,这都在林子里转了两天了,离着安庆还是早着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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