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雪过无痕,解禁)(2/2)
一串连珠炮似的语言轰炸,倒让冷星桓站在一旁睁圆了双眼,直盯着他的脸**。半晌,她才开了口,却说出了一句令邢震洲完全没想到的话:“你说我躲着你,那你自己又做了什么?我刚一出现在你面前,还没说上句完整的话,就被你一顿连环数落,难不成你心里果真藏了什么魔鬼,才会显得如此不安,甚至连理智都要失去了?”
“你……你说什么?”
“震洲,我问你,贺太夫人她……真是由于老毛病突犯,引发气血上涌而死的吗?”冷星桓一步步走近他的面前,邢震洲的眼神竟开始闪烁不定。
“星桓,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你究竟在说些什么?大娘的丧礼……不是早就结束了吗?”
“瞧你慌成这个样子,到现在你都还没问过我,我这十多天来到底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事。在别人面前可以坦然自若的你,为什么一看到我就会方寸大乱?”
冷星桓忽然从衣袋里掏出几片草叶,举到他眼前,邢震洲大惊失色,浑身颤抖起来,脸上的肌肉开始抽搐。
“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它叫火芸叶,一种本身无毒还可入药治疗脾胃虚寒的野草。正常人吃了它没事,但若是把它风干之后研成粉末,给那些有血塞之疾的人服用,就会在药性完全不显露出来的情况下,使病人气血上涌头顶,加重病情,甚至引发死亡。我本来是想去沧原,偏偏在途中路过新涟的贺府,顺道以你的名义进去慰问了贺太夫人的其余家属,没想到居然撞见两个丫环偷了太夫人的名贵药材去变卖。那些药材我都认得,全是从前的医官针对太夫人的病所开的良方,可唯独这火芸叶,恰恰是能令她病情加重甚至丧命的东西。”
“你该不会怀疑大娘她不是突发急病,而是被我害死的吧?即使真有人要置大娘于死地,大娘生前得罪过的人本来就多得数不胜数,那些人都有可能杀害她……”邢震洲擦了擦额上流下的汗水。
冷星桓正色道:“原本我也不想这样怀疑,因为你对伯宗大人非常尊敬,还愿意立定邦公子为大领继承人,此举已经受到了万人称颂。可是,火芸叶和另一种能治夫人之疾的良药红蚂草长得非常相似,即使是大夫也难分辨真假,在所有可能谋害太夫人的人当中,唯一能清楚分辨这两种药草又能神不知、鬼不觉将火芸叶混在红蚂草中的,只有手段高强的影破。”
“你到底想说什么?”
“到达沧原之后,我见过原将军,却又在十分偶然的情况下碰到了雷烈。沧原盛产红蚂草和火芸叶,这不奇怪,但雷烈身为你的影破,若没有你的命令,他绝不可能长时间呆在父亲身边,更不会暂住在一座遍生火芸叶的山上。”
冷星桓一席话说完,邢震洲原本还透着惊恐的脸上,竟浮出一丝带着苦涩的冷笑。
“你为什么要那样做?既然已经立了定邦公子为大领继承人,只要小公子不在太夫人身边,他根本就不会受到影响,更加不会在长大之后来对付你。可你一方面让伯宗大人为你对定邦公子的照顾万分感动,另一方面却毫不留情地杀死了伯宗大人的母亲,这是不是也太残酷了?”
“所以我说你并没有完全了解我的性情。我邢震洲就是那样一个爱憎分明的人,而爱和恨之间,永远不可能架上一座可以从此端顺利走到彼端的桥梁。我尊敬大哥,即使有一天大哥要取我的性命,我都不会有半句怨言,因为他曾经为我牺牲过太多;但我痛恨大娘,自从我懂事开始,那个女人就无时无刻在爹面前中伤我娘和我,娘怀上宛楹的时候,大娘因为惧怕她再生下一个儿子,曾千方百计要打掉我娘腹中的胎儿。星桓,我大娘和你大哥凌若松不是同一类人吗?难道你就不希望你那个可恶的哥哥快些从世上消失吗?像这种心地邪恶的人,只要还存活着,他们就算没有力气呼天抢地,也不会让你有安宁的日子,你根本想象不到那些家伙什么时候会在你背后狠狠捅上一刀!”
邢震洲的话语斩钉截铁,冷星桓只觉得头脑中“嗡”的一声,一阵眩晕涌了上来。邢震洲,他怎么会变成了这样?不,或许并不是他变了,而是他灵魂深处本就藏着一个可怕的魔鬼。他的内心,和自己一样充满矛盾,若说从前的邢震洲更多表现出的是遗传自母亲方夫人的重情重义,而如今的他已露出了遗传自父亲邢清扬的野心和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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