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这是一个正版系统（2/2）

“嗯。”

冰冷的机械舱内，少女静静地躺着，生死难说。

“系统10982激活成功，欢迎您的到来。”她听到了这样的声音，意识逐渐清晰。

“安全预位解除，正在同步信息——”她慢慢可以动了。

“系统更新正在后台运行——”或许这就是所谓超脱肉体的束缚，总感觉自己有点轻飘飘的。

“系统更新完成，欢迎使用系统10982，任务已提取，是否查阅？”视野里是反光的金属色，冰冷且不近人情的既视感。这就是她未来要工作的地方了，千万年不变的“永恒”。

选择接取任务，点击搜索宿主，完成选择，及时绑定，发布任务。

就这样，周而复始的工作。偶尔自己毒舌批判一下可选择发布的任务有多么无节操，没下限；再思索思索任务对象的脑袋是通着黄河还是长江，进的水如此滔滔不绝；又或者考虑考虑界面的人物可能在进化过程中出了岔子以至于智商令人担忧还不得不对他们给予关怀。。。诸如此类，也算日常。

看不下去的任务删减了，看不下去的宿主教育了，如此这般也算尽职尽责。

总而言之，不偏离任务轨道，不探究任务目的，唐棠做了一个本分且正经的系统——在忽略掉一些比较个性化的吐槽的前提下。

无病无痛，无喜无悲，记忆也变得不重要了。和曾经最不一样的不就是，她已经不作为一个生命体生活在任一界面，而是作为一个系统存在于三千世界。

她重要么？芸芸众生一芥子，系统或许很重要但不是她。她已经失去了人的资格，这才是她最大的代价。因为心甘情愿，所以不配再计较，只有慢慢麻木。麻木自己的情感，麻木自己的心。可唐棠隐约觉得，事情不该是这样。但本该如何，聪明如她也难以说出什么所以然。

天道和人道，永远是两个东西，所以人始终不能窥得天机，更改天命。

这些道理在唐棠脑子里过了又过，熟悉程度不亚于乘法口诀表之于z国人民。所以如果时间还分明的话，唐棠一定是“吾日三省吾身”“安分否，本分否，分内否”。

可惜，时间失去了意义，而道理归道理，知道也不一定做到，唐棠偶尔还是会陷入一个循环的怪圈里，向自己问另一种可能性——就像在自命题里找标准答案，永远不可能找到。

－－－－－－题外话－－－－－－

因为在以前的网站断更文被屏蔽了，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