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杀人(1/2)
“我居然杀人了。”
手里抓着一个血肉模糊的手榴弹,赵原苦笑着短促的呼吸了几下,一股麻痹状的快意从腰间冒了开来,直直的冲上头顶,就跟新的意识一般的支配着他的行动。
“唬——”他也学着那个德国人的样子拉开嘴皮露出牙齿做了个示威的动作,他发现这个动作虽然原始但的确比一切语言都带劲!大碗喝酒,大秤分金,一言不合动手杀人的生活,竟然让他有些忘却了过去的伤害。在战争中,任何的社会规则都失去它的约束力,剥夺生命而不需要受到惩罚,这让年轻的大学生在强烈的刺激中有些迷失,穿越而来的力量则更加深了这个印象。
几个机枪手已经被这两个德国人砸得不能再死了。两个德国人刚刚从尸体上站起身来,他们的手上拎着血淋淋的铁锹,黑脸上的眼白也冲着这边翻转了过来。
前头的德国人是一个魁梧的壮汉,当他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就象一头雄狮从地上舒展开了身子似的。他有着一头雄狮般的卷发,也有着一个硕大的脑袋,还有着宽阔的胸膛、坚实有力的双臂。他信手摇了摇手上铁锹,那把工兵锹抓在他手就跟婴儿的玩具似的。
地上的捷尔夫斯基望了一眼德国人,又看了一眼不过德国人一半重量的赵原,抬起了手:“是醉鬼不要硬拼!用枪!”
赵原没有理会他,这个时候的他正是肾上腺分泌超标的时候。浑身鼓荡着的力量感就算是眼前是一头公象,他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冲上去,撕碎他!”
捷尔夫斯基把目光转向了久加诺夫,老兵正焦急的把步枪枪膛里的血水往外倒,反复拉动着卡了壳的枪机。而他自己的手臂,酸的几乎都失去了知觉,根本提不起枪来。
对面的德国人舔了舔嘴唇,把嘴边的几滴红色卷进了嘴里。和赵原一起几乎同时做了个低头弓背的姿式,一个人握着工兵锹、一个人提着手榴弹,一个面露残忍的微笑,一个脸上的肌肉扭曲,就那么无声的向对手跑去。
“沃卡拉——”捷尔夫斯基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用尽了力气吼出声来。
而那边,一个被肾上腺上头失去了理智,一个因为酒精麻醉而疯狂两个人已经剧烈的碰撞在了一起,斜劈下的工兵锹和抡起的手榴弹准确的撞在了一起。这几乎就是一个不约而同的动作,两个人都试图通过最原始的力量对抗击垮对手。
很明显,东方人不可能是那头雅利安怪兽的对手。
久加诺夫也几乎被赵原的举动惊呆了,在两件武器碰击的一刹那他甚至做了个伏地卧倒的动作——天知道这样的撞击是否会引发一次爆炸。
没有爆炸声,只有清脆得能够引发颤音的金属撞击声。
手榴弹就象一张纸似的,被飞快的工兵锹打得飞了出去!暴烈的一击就和打在了空气里似的。东方人一个半蹲,德国人和链球选手一样的抡着工兵锹扭了个半圈,痛苦的吼出了声,却没能站住脚跟,在忽然失去重心的情况下狠狠的撞在地上。
这样的情形令老兵吃惊的张大了嘴,真是个狡猾的东方人!他如此想道,谁能想得到前一刻已经发了疯似的东方人居然会在临阵拼死对击的时候耍了诈,根本就没打算用手上的手榴弹对拼!
他重新举起了刺刀稳稳地走了过去。但是,他已经无法加入这两个人的战团了。这已经是一个混乱的无法扎下刺刀的局面,东方人缩身跳上了德国人的前胸,两个咆哮着的人就和两头黑猩猩似的,相互挥舞着手臂“啪啪”的拍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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