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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万福山庄(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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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不凡率陈逸之韩坤刘仲平进入前厅,厅中摆了两排酒席,桌上红烛高点,玉盘珍馐,金杯美酿。普陀派的欧阳肃,海龙帮的姬云峰习影都已在座,顾羽因伤未能出席。肖伯庸穿戴一新,迎了出来,将四人引入左手一排的四个位子坐下。

两排酒席中还空着几个位子,陈逸之正揣度着还有谁缺席没来,时辰已到。肖伯庸走近大厅中央一桌酒席前,举起酒杯,朗声说道:“各位英雄豪杰,父老乡亲,今夜,万福山庄举行抗倭庆功酒宴,我肖伯庸先敬诸位三杯。”声音洪亮,前厅和大院里原本喧哗的人群一下静了下来,两千多人顿时鸦雀无声。

肖伯庸继续说道:“沿海乡村和万福山庄前日遭倭寇抢掠屠戮,危在旦夕,仰仗各位英雄浴血奋战,力挽狂澜,众乡亲才能安身立命,万福山庄也终得保全。我这第一杯酒,谢各位英雄侠肝义胆扶危解厄!”说完一饮而尽。

众人随肖伯庸饮了第一杯。

肖伯庸斟上第二杯酒,又朗声说道:“在此一战中,梅花门,普陀派和海龙帮一百一十七名志士舍生忘死,喋血山庄,身虽死魂犹在,碧血丹心浩气永存。我这第二杯酒,告慰殉难志士,祭奠他们在天之灵。”说完,肖伯庸将杯中酒洒在案前地上。

厅里众人都随肖伯庸起身,将第二杯酒洒在地上。

肖伯庸满上第三杯酒,依旧朗声说道:“我这第三杯酒,犒劳各位英雄豪杰。死难壮士的抚恤金,受伤人员的伤残费,我肖伯庸愿尽绵薄之力。望众位英雄齐心协力,护国安民荡寇平倭,今后事无大小,各位英雄有所吩咐,肖伯庸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今夜大家开怀畅饮,一醉方休!”

庭院和前厅响起一遍喝彩之声:“肖庄主说得好!”“我们华夏大国,岂能受那日本倭奴欺负。”“肖庄主,大家敬你一杯!”众人举杯豪饮起来。

欧阳肃待肖伯庸说完,站起身来说道:“近来沿海百姓屡遭倭寇屠掠,官府腐败,不能举兵抗倭,任其肆意妄为。我们武林中人岂能视而不见袖手旁观?”姬云峰说道:“倭奴如此猖獗,是欺我中华无人。肖庄主说的话极是,我们武林中人更当团结自强同心协力,才能护国安民。要彻底剿灭倭寇,普陀派海龙帮提议,邀中原武林各派于明年清明节在普陀山召开一次‘武林抗倭英雄大会’共商抗倭大计。”

杨不凡听姬云峰一说,正中心意,一拍即合,当即说道:“这个提议很好,我梅花门第一个报名参加。”欧阳肃说道:“普陀派和海龙帮已经向中原武林各派递出英雄帖,现在少林崆峒华山恒山正一各门派均已送到,武当峨眉青城泰山全真神霄各派还差几天路程。届时各派齐聚一堂,群英荟萃,可是武林百年难遇的盛事。”

正言语间,忽然从前门大摇大摆走进三个人来,为首一人抱拳一揖,说道:“肖庄主,我们兄弟来晚了一步。”

众人朝门口望去,见打头的是一个白净面皮的郎中,接下来是一个山羊须的老者,最后一个是虬髯的壮汉。陈逸之看时,心“突”地一下差点跳了出来,走在中间的那人不就是江上劫镖的精瘦老者吗?巫山月夜,谷一凡钟力夫是什么个样,陈逸之没能看清,可莫无言两只三角眼,一缕山羊须,烧成灰他也认得出来,肚子里的话禁不住冲口而出:“——这三个是……”

“这三个是贾伯凡,贾仲凡,贾叔凡三位员外,万福山庄一战,贾家三员外可算中流砥柱,功不可没!”肖伯庸开口向众人引见,接着说道:“要不是三位员外出手相救,牵制住藤原义雄,万福山庄恐怕早就夷为平地。三位员外,这边请!”众人纷纷鼓掌欢迎,三贼入席坐下。

陈逸之才知刚才缺席没到的就是这三人,话刚吐出一半,就被掌声打断,又咽了回去。

莫无言这时也瞧见了陈逸之,眼神略一停滞,又若无其事坐了下来。陈逸之心中“突突”乱跳,“难道是我看错了人?难道天下还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人吗?难道这三人不是巴蜀三贼,是贾家三员外?”

酒过三巡,欧阳肃举起酒杯站起身来说道:“这桌庆功宴,要说功劳最大当数梅花门,刘堂主摆下七星梅花阵与倭寇斡旋,杨掌门率众将倭寇逐出山庄,当居首功。”杨不凡忙起身推辞:“要说功劳最大,民心所望,当数海龙帮,海龙帮屡次与倭寇交锋,人人称颂,万众仰慕,我敬姬香主习护法一杯。”姬云峰一听,也站起身来说道:“万福山庄危难之际,普陀派临危救难,‘神笔’‘快刀’雪中送炭,力挽狂澜。普陀派首倡‘抗倭英雄大会’必当结盟四海,引领群雄。此举才是功在千秋。”

众人正在相互谦让,互相推说谁的功劳大,只听肖伯庸说道:“万福山庄一战,众位英雄都功不可没,没有杨掌门刘堂主奋力拼杀,万福山庄早就化为灰烬,没有普陀派临危救难万福山庄也不免血刃之灾,没有海龙帮安民护海,万福山庄和左邻右舍都朝不保夕。尤其是贾家三员外,若不是他们奋不顾身力战藤原,倾巢之下岂有完卵?”

在座众人见肖伯庸推举贾氏三兄弟,也都随声附和起来,欧阳肃道:“肖庄主说得对,多亏贾家三员外力战藤原牵制了倭寇兵力,万福山庄才得以保全,三位员外当居首功,我敬三位一杯。”

谷一凡一脸得意,应了这杯酒。姬云峰道:“我听说大员外飞针杀倭寇,二员外空手斗藤原,三员外半截树干威震群雄,今日一见,才识当世豪杰,海龙帮也敬三位员外一杯。”

三贼听了心中受用之极,谷一凡又一杯下去,直喝得面红耳赤。习影道:“藤原骁勇剽悍,纵横海疆,三位员外与之抗衡,必将威震四海名扬江湖。我也敬三位一杯。”谷一凡两杯落肚已有三分醉意,再听这番话,飘飘然如在云霄,得意之色溢于言表,说道:“区区藤原,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在下不胜酒力,以下由我二弟代杯。”

陈逸之见众人一个轮着一个,争相向三贼敬酒,溢美之词不绝于耳,江上劫贼摇身一变成了人人敬仰的抗倭英雄。心中不是滋味,埋头一阵痛饮,却如火上浇油,积压多日的怒火一下窜了上来,可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杨不凡见普陀派,海龙帮都向三人敬酒,也跟着站了起来,端着酒说道:“三位员外力克藤原,威震倭寇,居功至伟,梅花门也敬三位一杯。”莫无言一言不发,喝了个干干净净。

接下来轮到刘仲平,刘仲平也起身端起酒杯,说道:“前日一战,七星梅花阵竭尽全力,慷慨玉碎,危难之际三位员外鼎力相助,梅花门在此谢过。”莫无言又轻描淡写喝下这杯。再接下来就轮到了陈逸之。莫无言见陈逸之神色不定,闷不吭声一个劲喝酒,心中暗道:“只要他一嚷嚷,就要当场露馅。我只道这里只有杨不凡欧阳肃,没想到又多了个姬云峰和习影,四人联起手来,咱仨未必就能讨好。只待后面审时度势,见机行事。”

见陈逸之半晌没有动静,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忽然,陈逸之“霍”地站了起来,一只手端着酒杯离了座席,径直走到莫无言跟前,仔细端详起莫无言,莫无言也面无表情地看着陈逸之,两人都不说话,众人正觉着有些异样。只听“啪”地一声响,陈逸之将酒杯摔在地上,“巴蜀三贼!我正愁无处找你,你却送上门来!”随着呵斥,陈逸之长剑出鞘,迎面刺向莫无言。

这一下来得太过突兀,众人都是一惊。只见莫无言身形微晃躲过来剑。陈逸之心知不敌,可憋不住胸中怒火,仗着杨不凡在场,人多势众,只想捡回江上失镖的面子,心中愤懑,招式未免虚浮。两人你来我往过了两招,莫无言如风一般绕到陈逸之身后,抓住他的裤带,用力一提,振臂挥出,将陈逸之抛向半空。

这几下风驰电掣,众人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陈逸之已重重摔了下来,眼看就要落地,一人从酒桌上纵身跳起,伸手将陈逸之托住——正是杨不凡。

陈逸之腰际穴道被封,长剑脱手,瘫软在地。裤带已被扯断,外裤垮了半截,里面的裤衩露了出来,直弄得面红耳赤狼狈不堪。杨不凡正要开口询问,陈逸之抢先说道:“掌门师兄,肖东家,这三人不是什么贾家三员外,他们就是江上劫镖的巴蜀三贼!”

此语一出,四座哗然,“巴蜀三贼”是二十年前就绝迹江湖的名字,年轻一辈都只闻其名未见其人。未等杨不凡开口,谷一凡离席走了出来,冷冷说道:“我们兄弟三人和陈堂主素不相识,怎么一见面就咬定我三人是江上劫贼?”肖伯庸和杨不凡见陈逸之和莫无言突然动手,都觉事有蹊跷。肖伯庸道:“贾员外,这事恐怕多有误会,大家心平气和坐下来慢慢说。”

陈逸之坚决地说:“掌门师兄,肖东家,巫山抢走紫金凤冠的就是这三人!”杨步凡一听心中诧异:“难道还有抢了镖还送上门来的?”于是问道:“你没看错人?”陈逸之指着莫无言道:“其他两个我都没看清楚,可这人必是劫贼无疑。”谷一凡说道:“我兄弟三人和陈堂主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何故要血口喷人?一定说我们抢了你的镖,可有何证据?”杨不凡听陈逸之说有两人没看清楚,想让那天在船上的弟子来指认。于是把刘沛和几个押镖的弟子叫了进来。

谷一凡一看,笑道:“呵呵,原来是望江楼上相遇的朋友,我说是什么原因给咱兄弟泼脏水,只因望江楼我三弟酒后惹事,和贵派弟子打了一架,就污蔑我们江上劫镖,这不是含沙射影栽赃陷害吗?”杨不凡向刘沛问道:“可是这三人劫的镖?”刘沛一见三贼,踌躇半晌,说道:“这三人……这三人是和我们在望江楼打了一架……”杨不凡追问道:“到底是不是这三人劫的镖?”刘沛一行有两人被逮了活口,至今下落不明,其余全都中了乱神散昏倒船上,不知劫贼长的什么模样,只有陈逸之一人独醒,见过莫无言的面。因此杨不凡这一追问,刘沛和几个弟子期期艾艾答不上来,最后说道:“这三人只是和我们打了一架,是谁劫的镖不知道。”谷一凡听了,哈哈大笑,说道:“杨掌门可听清楚了,只因我三弟和贵帮略有嫌隙,陈堂主就一口咬定是我们劫的镖,这不是认错了人,就是迁怒于我们了。”说完回到席上。

陈逸之腰际穴道被封,气血逆阻,又当众被莫无言扯断裤带,羞愤难当,一听刘沛等人这么一说,真是死无对证百口莫辩,心中一急,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肖伯庸道:“杨掌门,这三人是宇儿向我引荐的贾家三员外,怎么会是巴蜀三贼?”肖宇也接着说道:“这三位是我在杭州楼外楼结识的三位前辈,贾伯凡贾仲凡贾叔凡三兄弟。”

话刚说完,“咯咯咯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从前厅大门响起,“贾伯凡贾仲凡贾叔凡,自然都是假的了,这三人应当叫贼老大贼老二贼老三。”众人朝话音处瞧去,一个女孩盈盈走了进来。

来人正是秀秀,只听她继续道:“春生哥,这三贼在西湖楼外楼偷了你衣服中的银两,再给你付那餐螃蟹的费用,这叫羊毛出在羊身上,明道里让你感激他,暗地里让他讥笑你,人家灌你一肚子江水再灌你一肚子酒水,你还蒙在鼓里呢。”肖宇听了如梦初醒,说道:“真是这三人劫了咱们的镖?”秀秀道:“不但在长江上劫了你家的镖,他们来万福山庄,可不是为了荡寇平倭,安民护海,人家可是冲着你家万贯家产来的。”

谷一凡冷不防秀秀在这时冒了出来,知道瞒不下去,阴沉着脸说道:“小丫头,你还有什么要说的?”秀秀轻轻笑道:“贼老大,别着急,我知道你在万福山庄除了偷到一件肚兜,一文钱都没捞到,今天莫不是荡寇平倭立了大功,来向我姨父邀功请赏吧?”原来秀秀一路跟踪肖宇和三贼到达万福山庄,对三贼暗中监视,吴妈病死,临终嘱托,被三贼偷窥,肖夫人接了肚兜藏在衣柜里却被三贼盗走,这一切都被秀秀瞧在眼中。谷一凡见自己做的事被一一揭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正待发作,却听肖宇诧异地问:“偷了一件肚兜?”秀秀道:“这可不是一般的肚兜,是吴婆婆临终前托付给姨妈的,上面绣着陈友谅二十万两黄金的藏宝地图。”

此言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都是一惊,没想到巴蜀三贼会从万福山庄牵扯出一张二十万两黄金的藏宝地图来,目光一下聚焦到三贼身上。巴蜀三贼在庆功宴上遇到陈逸之,已事出意外,幸亏刘沛等人无法指认,死无对证,谷一凡企图瞒天过海,却不料又意外蹦出一个秀秀,把三贼从杭州到西湖做的事一五一十地端出来,再难自圆其说,人人敬仰的抗倭英雄一下成了众矢之的。

三贼自知身份已经暴露,一时间剑拔弩张。

杨不凡捡起陈逸之掉下的长剑,一招“暗香浮动”朝莫无言刺来,不待对方移动脚步,又一招“梅花七蕊”将莫无言罩在剑光之下。同样一招,在陈逸之和杨不凡使来,迥然不同。两人你来我往斗在一处。

秀秀站在谷一凡席前,抄取席上一盘肥肉迎面扔去,谷一凡在酒席之后,无法躲开,举烟杆格挡,连油带肉溅了一身。忙纵身跃起,跳出席位,双足刚一着地,只觉劲风响处,一只肉掌从后拍来,定睛看时,正是海龙帮护法习影。一招未完左边风声又起,一条腿已踢到他的肋下,谷一凡沉肘格挡,又一腿朝他下盘横扫过来——竟是连环腿。他无暇细想,刚一躲开,秀秀单掌劈到胸前,谷一凡应接不暇,右肩挨了一掌,急忙跳出圈外。偷眼看时,出连环腿那人却是姬云峰。

钟力夫见谷一凡吃紧,要上前来救,却被欧阳肃一对判官笔拦住,刘仲平韩坤也拔剑出鞘,联手合战钟力夫,钟力夫距谷一凡近在咫尺,却难以援手。

谷一凡三面受敌迫在眉睫,瞅准秀秀功力最弱,决定先突破这一面。铜烟杆左右佯攻两招直取她心口,秀秀忙往后退,谷一凡跟了进来,手腕一翻,铜烟杆划了一道弧线朝她面门敲去,秀秀猫身就地滚开,手中已多了把亮晃晃的短剑,“哐”地一声响,铜烟杆被削成两截,她手中握的竟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

这时,姬云峰习影一左一右攻来,谷一凡兵刃折断进退维谷,一个“旱地拔葱”跳到酒席上,避开了两翼攻击。脚掌刚落到桌面,秀秀那把匕首已朝他小腿刺来,仓促之间无法避开,利刃刺穿小腿肚,他站立不稳,一个踉跄,身上的长袍被桌上的红烛点燃。

那件长袍全是油腻,这一着火“哄”地一下迅速燃开,眨眼之间全身火苗乱窜。谷一凡脚下有伤,身上有火,兵刃折断,三面来敌,形势险恶万分。忙跳下酒桌,就地一滚,欲将身上的火扑灭。可滚了几圈火焰并未全熄,这时习影一掌从背后袭来,谷一凡竟视而不见,飞速脱下长袍,却不扔掉,不顾身后的强攻,伸手在燃烧的长袍中搜寻什么,那一掌结结实实打在他后心,谷一凡从宽袖口袋中扯出一件事物——正是那件遗失的肚兜。

肚兜一现,众人都知秀秀所言不虚。谷一凡后心中掌,立刻萎顿在地。姬云峰习影联手向他扑去,刚要靠拢,只听得“嗖嗖”几声,十几桌酒席上的红烛被蝴蝶镖一一打灭,大厅里顿时一遍漆黑。

这时大厅门口已经堵满了各派弟子和村民,正诧异厅内的动静。混乱中一个黑影腋下挟着一人飞奔出来,到了门口纵身跃起,踏着众人肩头,几个起落跨到了万福山庄前院的墙头。黑影站在墙上,手中掳着一人,放声喊道:“肖庄主,我兄弟三人今天要出不了万福山庄,你儿子也别想活着抬进来。”举目看时,那黑影正是莫无言,手中掳着的却是肖宇。原来莫无言见谷一凡中掌倒下,情急万分,趁黑暗之际抛下杨不凡,一手扣了肖宇血脉将他掳为人质。

众人听见喊话,忙冲出前厅,见肖宇已经落到莫无言手中,肖伯庸问道:“莫老二,你要做什么?”莫无言掐住肖宇的脖颈道:“送我兄弟三人出庄,否则你儿子这条命就死在你的手上。”说完五指一收,肖宇血脉膨胀,青筋暴露,再一用劲,修长的指头只怕要把他脖颈硬生生掐断。

肖伯庸膝下仅此一子,其余均是女孩,见爱子落入贼人手中,方寸顿乱。杨不凡一旁见了,说道:“你先把肖宇放了,一切好说。”莫无言站在墙头“嘿嘿”冷笑:“先让我老大老三出来,一切好说。”钟力夫谷一凡原本困在大厅,众杰见肖宇被掳,投鼠忌器,只得让二人出来。肖伯庸道:“你的人已经出来了,快放下我儿!”莫无言道:“肖庄主,你在前院门口准备一辆马车,送我们出庄再说。”肖伯庸百无一计,一筹莫展,众杰计议:“一顶紫金凤冠抵不了肖公子一条命。”“先依了他,就算三贼今日逃脱,来日方长,谷一凡受了重伤,咱们还愁胜不了他?”肖伯庸踌躇半晌,只得依莫无言所说,命庄丁准备了一辆双驾四轮马车。谷一凡钟力夫上了车,莫无言提着肖宇后领也跳入车中,肖伯庸追上前来急声喊道:“放下我儿!你言而无信,放下我儿!”

“五日之后正午,四明山关帝庙中,携八百两黄金来赎贵子。”莫无言留下这串话,随着一阵马蹄声响,三贼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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