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大破三军威震四方（2/2）

夜火烧得西边天空晕红，无论是驻扎在邺城外的汉军还是与黄巾军相持在安阳城的汉军都被吞天的大火惊住了。司徒清风途径安阳城时临阵嘱咐周仓，一旦山中火起便可弃城而走退向邺城。山上汉军被大火烧得体无完肤，又遭到前后两支黄巾军的截杀，十二万兵马逃回荡阴城时不足一万人，各部将死的死伤的伤各个挂彩。

安阳城内巨石纷飞地动山摇，刚刚入主城池的汉军营寨未立骤逢巨变，山上巨石滚落巨木倾轧，流矢火箭密集如雨，城内草木遇火即燃，黄巾军居高临下，望着安阳城彻底沦为废墟。

次日，唐嫣尊司徒清风遗策，率领五营军士出援山回邺城，命何仪继续追阻汉军趁势拿下荡阴城。一把夜火将整座援山烧成了秃山，五百道法师的结局可想而知。司徒清风在临行前话语决绝，“如果汉军败退后不见我归来，你就取出邺城中我藏在床头的锦盒，你看了之后自然就明白。”唐嫣被他信心满满又像是天人永别的复杂神情弄得不明所以，当下唯唯诺诺答应。自到山中大火烧得天边通红，她才恍然醒悟，心中悲感交集，这等凶险的事何必要亲自去冒险，念及司徒清风往日对自己的情意，不由双眸含泪凄凄伤楚。

唐嫣引兵前行出援山，途中漫野焦灼伏尸遍地惨不忍睹。在山道外，漫无边际的原野上，一个人影伫立在山前望着迎面而来的军队。唐嫣仿佛劫后余生情不自禁，翻身下马三步并作两步跑去。司徒清风身上衣裳褴褛几处焦痕，面上黑漆一片，头发散乱，摊开双臂接应唐嫣道，“唐姬，你做的好，想必汉军已经大败而归了。”司徒清风一见面就关心到战况，唐嫣哭笑不得盯着他道，“你昨天跟我说的话是故意吓唬我的吗，害得我白白为你提心吊胆了一夜！”伸手用衣袖擦拭着他脸上的污渍，司徒清风也顾不得身上肮脏，将唐嫣扶上马两人同骑一马朝邺城奔去。

火烧援山，卢植所领十余万大军顷刻湮灭，何仪连夜追赶，趁乱杀入荡阴城，汉军一败再败，从荡阴山城一直退向黎阳，何仪占领山城据关坚守。周仓、廖化二人兵出安阳城，转身忽见城中火起，无数石木纷飞，也顾不得回兵邺城，率军阻杀回逃的汉军，三营兵马一路追杀从黑夜杀到天明，全歼刘岱孔伷二军。皇甫嵩领兵驰援与二将交锋，黄巾军兵锋正盛，又遇强敌两军掩杀一阵，皇甫嵩不敌率军撤退，黄巾军也是强弩之末不敢再追，全军退守长乐城。

司徒清风领兵回援邺城，只见邺城外静谧如初，阿蛮在城楼上忽见司徒清风归来，连忙命人大开城门迎接。司徒清风调转马头不入邺城直往魏郡城方向而去。吕布与公孙瓒各领万数兵马忽见黄巾军大军杀来，吕布拍马上阵迎敌，公孙瓒自窥兵员不足引兵后撤，两军分开，吕布孤军深入以少敌多，司徒清风身上黑漆一片与军中些许士卒一般，吕布不见领军主将自忖司徒清风畏惧了自己，用了这么个以兵对将的法子，吕布也不分谁是谁，冲入敌军中挥戟掩杀，司徒清风与吕布擦身而过，率军冲入汉军阵中，两军相互厮杀，吕布虽然勇猛一戟刺翻一人，手起戟落绝不打空，即便如此在万军中又能杀得几人，五万大军冲杀一万汉军，司徒清风引雷聚火所向披靡，吕布转马冲锋来回三折，汉军兵士渐少，待再次折道杀回时已经四面皆是黄巾军。

司徒清风手舞火鞭抽向吕布，大喊道，“奉先几日不见，竟然不认得我了？”吕布冲开众军杀向司徒清风，怒目相视口中大喝道，“跳梁小丑就会耍些小计谋，还敢前来送死！”黄巾将士如路边稻草，吕布驱马踏过黄巾士卒东倒西歪横躺一地，司徒清风转马就走，回身喊道，“有本事你就追来！”司徒清风与唐嫣同骑一马，不及吕布单骑轻快，只见画戟横截长空，司徒清风俯身让过以法结土盾抵挡，撒缰拍马翻身落地对唐嫣喊道，“别管我，你只管回去！”吕布一戟落空也不追唐嫣，回马刺向司徒清风。“地刺流火！”司徒清风引诀施法，吕布驭马跃起闪开岩刺，映着彤彤火光，一簇流火正中飞马双眼，马匹吃痛飞蹄空踏侧翻摔出在地。吕布跃马跳起被马驹摔出，仗着自身武艺空翻转身横戟稳步立地。

唐嫣打马回望看着司徒清风与吕布隔着丈些之地相互对峙，一个身披锐甲兵戈锋芒犹如战神，一个浑身残破相貌邋遢像是路边乞儿。四周黄巾军将两人围得跟铁桶似的。司徒清风自知不是吕布的对手，折了他的战马让他不能来去自如，接过身后军士递过的水囊喝了一大口，吐了长长一口气，仿佛吃了灵丹妙药般舒畅无比，吕布不肯在气势上输了，收住长戟插在身侧束手傲立道，“你这**又耍什么阴谋？”口中说着还是伸手接住丢来的水袋。

“什么阴谋阳谋，明人跟前不说暗话，说实在我的确不是你的对手，不过……”司徒清风转头环顾着四面黄巾军叹道，“只不过，奉先再厉害也不能以一敌万，大家拼个鱼死网破，不如和和气气两厢罢兵。我司徒清风说话算话，绝不会阻拦你。”司徒清风命人牵来一匹战马接着道，“就算你想和我同归于尽，难道就不替别人想想，比如貂婵。”吕布望着司徒清风转身离去的背影，牵着战马一动不动，黄巾军纷纷退去，漫漫原野上只剩下一人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