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佛堂论善普净施法(1/2)
司徒清风听到关某人三个字,又见大汉面旁殷红,莫非是关羽,勒马停住,迎面拱手说道,“在下司徒清风,拦道的可是关云长。”红脸大汉打量着当先赤驹上的司徒清风,不见得是官兵,还礼道,“在下关羽,字长生,想必你是认错人了。”司徒清风开口笑道,“天下芸芸众生,得长生者能有几人,壮士侠肝赤胆义薄云天,当是云长。”关羽不以为意说道,“关某人杀人获罪逃难至此,称不上什么侠士。”“杀人又如何,刚才我还杀了不少官兵,想来我们同是天下沦落人,云长兄,此路行不得后边还有官府追兵,不如与我一道前行。”关羽拱手称谢,骑上马匹与司徒清风同行。
拍马行在山道天色渐晚,钟吕声响如扣心弦回音阵阵,关羽抬头望去山上有间庙宇,钟声从寺庙传出,捋须说道“不如我们就到山上寺院借宿一宿。”司徒清风内伤未愈,不适合继续露宿郊野,答道,“全听云长兄安排。”
三人上了山道,寺中僧人在做禅课,只留少许僧侣看门护院,“高士有礼了,我等兄妹三人贩马途径贵处,天色已晚想借宿一夜,还望行个方便。”僧人打量着三人,司徒清风温文尔雅,关羽雄姿威武,阿蛮娇弱貌美,身后良驹众数,“主持还在坐禅,三位可先随我进来喝杯茶水,等问过主持才能决定能否让你们留宿,院中空间有限,怕是安置不下这么多马匹。”
“不碍事!”司徒清风牵过三匹所乘骑的马说道,“我等贩售的都是驯化过的良驹,性情温和通人性,只管放之山林,等我们下山在唤来不迟。”“甚好,甚好!”僧人安置好三匹马领着他们来到屋间,“这是贫僧居处,三位请暂入屋内休憩。”关羽礼多,司徒清风敬谢不敏单先入内,屋中干洁清净,正中壁上贴着一个大大“禅”字。
四人席地而坐,桌上摆着紫砂壶,僧人提壶倒水,四周环杯水满不溢深浅若一,僧人放下茶壶推杯至三人跟前,杯中茶水不摇不晃,笑道,“粗茶淡水还望不要嫌弃。”僧人举杯先饮浅尝品嚼相得益彰,阿蛮一口气将杯中茶水吞下吐了吐气息道,“真的是粗茶淡水。”关羽眉头微皱,司徒清风尝了尝茶水转开话题道,“在下司徒清风,这个蛮丫头是舍妹阿蛮。”最后才介绍关羽道,“这位是我义兄云长。”司徒清风自作主张一厢情愿与关羽称兄道弟,关羽不喜不怒拱手道,“在下姓关名羽,司徒兄弟谦逊了,长生愧不敢当。”
“贫僧法号普净。”普净望着关羽貌非凡人继续说道,“莫怪贫僧僭越,观壮士之貌乃当世英雄,必然威震四方享誉古今,正如司徒施主所言正当是风清云长,又何必求长生?”关羽自相惭愧道,“高士过誉了,关羽原是解良人氏,应犯事杀人才逃难避祸来到此处,岂敢妄称英雄。”阿蛮觉得他不可理喻,哼哼道,“死脑筋,清风大哥说你是侠客义士,这个和尚也说你是英雄人物,你怎么非要说自己是恶人。”
“为善者心善则善,为恶者心恶则恶,以善心行恶事是为善,以恶心行善事亦为恶,以善心行善事是为上善,以恶心行恶事是为极恶。上善若水心如明镜,普天之下上善者有几何,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壮士知错能改反省己身,又何必自卑自责。”关羽如蒙大赦谢道,“高士警言,关羽自当铭记在心。”
“普净,你又偷懒了,”声音从门外传来,一个僧人推门进来,屋内四人围案而坐,僧人将目光停在阿蛮身上,口中念道,“阿弥陀佛,普净你怎么可以领女子到禅房来。”阿蛮挺身立起指着僧人骂道,“臭和尚,为什么我就不能来。”普净止住阿蛮道,“师兄莫怪,普净这就随师兄去主持那领罚便是。”回身望着三人,“你们就在此处等候,我去去就来。”
山下,宁兴霸随着马迹寻来,望向山上寺院,又见山道上草木狼藉,笑道,“真是不知死活,区区破庙能挡的住王法吗?”府兵顺道蜂拥而来,庙宇环山而筑,庙门临道而开,宁兴霸望着佛门之上,口中哼道,“静能寺,进人死,可笑可笑……”宁兴霸帅府兵破门而入直冲大殿,看门弟子阻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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