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春娥'freestyle（1/2）

这个世界每天都在旋转，它不会因为你的烦恼而停下脚步。

“你想好了吗？”

我们每天都在对抗，对抗突如其来不友好的天气，对抗无论怎么紧抓都会从指缝流逝的时间，对抗令人苦恼的人际关系，对抗拥挤的地铁、公交，对抗那些未知的，不知何时会来的，改变命运的事件。

“想好了。”

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如果她发现了，我们就实话实说。”

你真的准备好承受任何可能出现的结果了吗？

“好。”

如果它一定会来，那我，准备好了。

从春娥决定住下的那一刻，孟丽和赵济南就做好了准备，向春娥甚至全家人坦白他们真实的婚姻关系，接受所有指责，然后一同面对，或者抗争。

“你看，这是他小时候，是不是很像个女孩儿？”吃完晚饭，春娥向孟丽发出观摩赵济南小时候的照片的邀请，孟丽欣然接受，她很喜欢和春娥待在一起，也好奇赵济南小时候是什么样子。

“真可爱。”照片里的赵济南戴着一顶黄色的小太阳帽，穿着那个年代最流行的泡泡袖的蕾丝衬衫，底下配了一条花色的百褶裙，别提多洋气了——如果忽略他那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的话。

孟丽噗嗤一声笑出来，她甚至都能想象到春娥是怎么逼着赵济南穿上这身衣服的。

“还有呢，”春娥戴着老花镜，笑眯眯的眼睛藏在镜片后面，一脸和蔼的笑容，还包含着一丝恶作剧得逞的得意，手指飞快地划着手机屏幕，找那张她最满意的‘作品’，“诺，看这张。”

孟丽凑过去，过了一秒，和春娥爆发出可以惊动整栋楼的笑声，赵济南正在浴室里洗澡，一听这笑声就明白了，他那伟大的母亲一定又是在向人家展示她那引以为傲小半辈子的杰作。

“这真的是赵济南吗？”孟丽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拖春娥的福，她实实在在体验了一把‘笑哭’的感觉。

“如假包换。”

“妈妈，说真的，你们俩现在没有决裂都是奇迹。”

“他没那个胆子。”春娥再次露出骄傲的笑容。

“妈妈，能把这张照片发给我吗？”

“没问题，我特意保留着这张照片，把它当做降服赵济南的秘密武器，现在，我把它传给你，如果丢了也不害怕，前一阵我让他教我用云盘，备份了好多。”春娥说着动了动手指，将照片传给了孟丽。

孟丽盯着这张神照，再次笑出了眼泪，她甚至无法直视这张照片。

照片里的赵济南也就是五六岁的年纪，戴着一顶浓密蓬松的假发，穿着黑色的皮夹克背心，底下配了一条无论何时都走在时尚尖端的红色喇叭裤，尖头的小皮鞋，脸上还画着很有撞色感烟熏妆，她很佩服春娥，可以把颜色运用的这么淋漓尽致，赵济南的脸就像是一个调色盘，多彩，却又有一种不协调的……美？

如果用一个影视剧人物来形容他的话，那应该就是——

仙剑奇侠传三里的重楼了。

“妈，我劝你善良。”赵济南围着一条浴巾，赤裸着上身，一边擦头发一边说，脸上的表情依然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