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往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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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卫明枫在吃过早食后向卫观兄妹五人说了要去京都的事情，果不其然收获了五张灿烂的笑脸，只不过五个人兴奋的点儿完全不同。

长子卫观最为持重，今年刚考了秀才。十四岁的秀才，可谓是桐城公子哥儿里头最耀眼的存在。但他依然不骄不躁，每日温书习字从不懈怠，卫家的男子又一向好相貌，随意往那里一站，旁人大都要赞一句如玉少年，是兄弟几个里头最为让人省心的。这会儿知道去京都，想的也是能不能借机多去拜访一些先生，能够聆听一二才算不枉此行。

次子卫戈刚过了十二的生辰，这会儿虽还在老实站着，但心思啊早就已经飞到了陌生又熟悉的京都。那里是他的外祖家，更是他那将军舅舅的家，一想到能亲眼得见舅舅飞马射箭的身姿，卫戈就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在沸腾。他是真心不喜欢读书，虽说在挨了无数次打又软磨硬泡下终于有了一个武先生，但和战场厮杀过的舅舅如何相比？

嗯，这次如果能留在京都就好了。

双生子卫福卫临今年刚十岁，相比较两个哥哥明显的卫家人长相，他们两个倒是更像梁氏一些。性格嘛，比起读书等同于要命的卫戈来说也没省心到哪儿去。对于他们身边伺候的人来说简直就是灾难，稍有懈怠就会被两个少爷捉弄到。偶尔换装捉弄一把丫鬟小厮还是小事，更要命的是，两兄弟时不时还要在学堂里祸祸。

卫福读书上跟卫戈有一拼，但目前还没有卫戈的勇气和父母对抗。卫临确实难得一见的读书苗子，用先生们的话来讲就是颇有灵气，只是调皮起来也很让人头疼。因此兄弟二人只要搞起事情，学堂里绝对要乌烟瘴气一段时间。

好在有卫明枫时不时敲打，倒也没闯下什么了不得的祸事。

这会儿，卫明枫就觉得两个小儿子眼里的光芒有点刺眼！他只能盼着两个小子别把泰山大人的寿宴闹腾的太过才行。

目光一一从兄弟四人脸上扫过，最后停在了左手边小女儿圆圆的小脸上，卫明枫脸上的表情总算和缓了些，刚才的严肃也不由自主就变成了慈祥和宠溺。其实女儿也不是什么娴静的性子，但跟几个臭小子一比，真的是贴心无比。

给女儿夹了一块儿鱼肉，卫明枫和声问道：“星儿可欢喜？”

小清雅边吃边点头，等把鱼肉咽下去才满眼期待的看着卫明枫：“爹爹，京都是不是很大？好吃的好玩的是不是比咱们桐城还多？”

卫明枫和梁氏对视，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满满的笑意，“京都自然是大的，物品也比桐城丰富，星儿如果喜欢可以多住上一段时日。”

小清雅刚想点头，想起什么又匆忙摇摇头：“那可不行，女儿是要和爹爹娘亲在一起的。而且，祖母在家会想星儿的。”

卫明枫心里熨帖极了，“真是爹爹的小棉袄！”

父亲大人话里的得意和夸奖让卫观兄弟四个都酸了一把，卫观卫戈倒没表现出来，卫福卫临却同时冲着妹妹做了个鬼脸。

只是对上爹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时，又怂了。

梁氏被父子几人的互动逗乐了，只觉得这几年过得格外舒畅，只盼着京都里双亲身体康健，让她还有机会多回去几次，聊表孝心。

就在五小只上蹿下跳为上京做准备时，景泰居正房却是乌云盖顶。

潘妈妈一脸阴沉的走了过来，凑到梁氏耳边说道：“夫人，那小蹄子跪在外边儿呢！”

梁氏挑眉，“让她进来，且听听她的解释。”

“是！”

跟在潘妈妈身后的白芍心里乱的很，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把那事儿捅出来是福还是祸。但所有的不安在看到端坐在上首的旧主时，全都化为了悔恨。

“夫人！奴婢错了！”白芍不等走到梁氏身边就“嘭”的跪下，认错的态度很是良好，可梁氏面上自始至终都没什么变化。

白芍却不敢有丝毫的不满，这次，能否留下性命，可全在夫人的一念之间。想到这里，身子又伏低了些，再不见往日里嫡支长房大丫鬟的清傲。

早知道那人如此轻贱她，还不如听夫人的吩咐跟在小姐身边伺候。

听说之前新买进来的小丫头已经升了二等，加上小姐受主子们待见，不管是逢年过节还是平日里，都有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