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又逢雨（2/2）

溢芳回卧室越想越伤心，志远背着她做起事来了。这算什么，她冲动的又起来抢志远手里的手机，她要摔碎它，不是不在乎钱吗，家里什么也不用要，都摔了吧，这日子没法过了。手机被抢过来了，溢芳身体还很弱，这会一点也看不出弱来，像疯了一样的怒吼着。溢芳把手机摔在地上，又跺了几脚，骂着回卧室哭去了。

志远两眼充血地发着红，一声不吭，他冲进卧室找到溢芳的手机也摔在地上，拿了摩托车钥匙摔门走了。

溢芳哭泣着，伤心着。越没钱就越没钱，这会儿跑来个借钱的，这日子真没法过了，单位的钱要不回来，家里还有个上赶着往外借钱的，吵架还搭上两个手机。

溢芳哭够了，有些平静下来，为什么志远会偷着借呢，想到晚上1：00多，溢芳也没睡着，她想通了，志远就是老实，又怕自己生气，又要对得起朋友，这样的老实人，世界上真不多了。再想想单位的钱，要钱的途径很多，可以送礼，可以上诉，可以志远一样也不做，这全是因为志远老实。嫁了这个老实人，虽然也跟着吃亏，但也是福气，也是缘份。

想到这儿，溢芳也就不生气了，她找找家里的存折，明天给志远吧，嫁给他，认命了，不管是受苦，还是享福。妈的，自己身体弱成这个样，连块阿胶都不舍得买给自己吃，还要借钱给人家。志远晚上2：00多回来了，他们谁也没理谁，各自睡觉了。

六

半年过去了，溢芳还像半年前一样，天天想钱，月月算钱。事实证明，一个月，溢芳家也就是存1000多块钱，这还得没事的时候。家里要钱的地方太多了，网费要交，保险费要交，水电气费、物业费样样要交，孩子幼儿园的费用要交，大人也有成人考试要交学费。

“你们想给孩子报哪个学校？”

“没想好。”

“听说今年实验双语学校要招生，你们不报？听说费用挺高的，一年要一万块钱多吧。”

“那儿太远了，我上班送孩子太不方便了。”溢芳和同事们讨论着孩子们上学的事。

其实溢芳也在犹豫，上哪个学校呢？当然实验双语学校好了，多学英语，现在这一代的孩子，不会英语就是文盲，他们的竞争多么激烈啊。可是，一年一万块钱，五年就是五万，这对于准备买房的溢芳家来说，是很吃力的。

溢芳闷闷不乐的回娘家过周末。

“孩子，哪个学校一样啊，你们上学的时候就在农村上的，不也一样嘛。别上那么贵的学校，你家里还要买房子，你受不起那累啊。在哪个学校上学学习好的还是好，学习不好的，也不中用。”母亲语重心长地劝溢芳。

一边的哥哥听着不愿意了。“妈，你别说这个，现在孩子都这个辅导班那个辅导班的上，哪和我们上学那时候似的，好学校还是好，你别误了孩子。”

“她哪有那么多钱啊。”母亲和哥哥争论起来。

“好了好了，吃饭吧，又不是今天就要报名，以后再说吧。”溢芳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们。郁闷了几天，溢芳和志远还是决定，给孩子报个普通学校吧。一方面收费便宜，另一方面，上好学校还得找个后门才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