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归来（2/2）

今天，是南启集团与多巴集团战略签约的日子。多巴集团将以换股的方式，整体并入南启集团，从今往后，多巴集团将成为南启集团的子集团。南启集团也将因此切入成人情趣用品领域，该领域一直披着神秘的外衣，外人谈之色变。行业市场规模上千亿，行业集中度却很低，没有一家真正意义上的龙头企业。少数几家上市公司，从披露的年度财报来看，每家的市场份额都很小，净利润更是微乎其微，甚至多数还处于亏损状态。可见成人用品行业当前依然处于丛林时代，到底是乱拳打死老师傅，还是自己也会折戟其中？

夏世启是在发布会开始前，接到电话的。

当时南启集团董事长夏世启正与多巴集团董事长兼总裁古枫交谈。夏世启将电话按掉，可对方不依不饶，反复拨打电话。于是夏老板只能向古枫点头致歉后，走到一旁接通电话。古枫对此没有意见，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夏世启心里疑惑，很少有陌生电话骚扰自己，莫非这个号码是某位故人？还特意选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更精确到9：44这个具有暗示意义的时刻？对方到底想干什么？

接通后，夏世启沉默不语，他在等对方先开口。话筒里传来悠扬的钢琴曲，却没有等来任何人声。

对方貌似也耐着性子，仿佛谁先开口谁就输了一般。

夏世启在心里默念，我给你一分钟时间玩神秘，如果一分钟后还不开口说话，那我只能把电话挂断了。一贯强势的夏世启，心里隐隐不安。这种感觉很多年没有出现了。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他让心腹找了一个壳公司，与秦以南合作的时候。

对方没有让他失望，在行将一分钟的时候，对方开口道：“世启，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比我有耐性。”说完，电话那头的男人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心愿达成一般，或许想说这句话，已经很久了。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沧桑中透着沉稳，磁性而具有穿透力，一瞬间很多往事涌上心头，百感杂陈。只是一瞬间，却仿佛过了很多年，夏世启也笑了。“以南，你出来了。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我好去接你。”

“我原本想到公司去看你，听说今天是公司并购新产业的大日子，我就没好意思过来添乱。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一起聚下。我可是非常想念你啊。”

听到这话，夏世启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古枫。古枫正与身边的一位女士谈笑风生，只是笑容里带着很多玩味。其中的蕴意到底是针对美人，还是针对今天的签约仪式，就不得而知。自诩看透如烟世事，可以一眼看穿人心的夏世启，这一刻竟有些犹豫，因为他发现自己看不透秦以南，也好像看不透古枫。

两人约定翌日见面后，就挂断了电话。接下来的签约仪式，夏世启心不在焉。草草结束后，便急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