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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子带我去斌子哥给我的房子,一路上跟我说怎么开车,这一听之下,觉得其实也没什么难的,就像自己试试,结果一开就熄火,要不就是手忙脚乱,看的旁边的耗子一阵抽冷气,说明天好好教教我,让我先别开了,他来,于是我们就先回了斌子哥给我的房子,打算明天再练。
路上我想起狗哥,便问耗子狗哥怎么了,耗子说狗哥挺好的,“估计现在肯定在天上人间快活呢。”我知道狗哥不是那样的人,如果是平时,可能他会那么做,但现在马脸哥他们伤的那么严重,狗哥不会一个人去找女人的。
“你不知道,上次我在天上人间看见一女的,那身段儿,那屁股,哎呀呀......”
我觉得他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不想听他乱扯,把头偏向车窗外,想着家里爷奶,还有学校的那帮兄弟,不知道他们这么样了,我已经出来一个多月了,现在突然想起,还怪想他们的。
旁边的耗子还在喋喋不休的说,这会儿不说女人了,又开始说他打架多厉害,说着说着他突然停了,突然的安静让我有点不适应,我看向他,发现他也正看着我,他一脸神秘的问我,“兄弟,杀人是什么感觉?”
我想他是觉得对一个杀过两次人的人说自己多厉害有点不妥,可他这么一问,还就勾起了我的回忆。
杀人是什么感觉。这我怎么说的清楚?我第一次杀人算是一个意外,那是一种无名火起,但又和冲动不同,事后我被害怕、惊恐淹没,等在医院醒来,心情已经平复很多;第二次就更没什么感觉了,只觉得那根本不是我,等等,不是我?
对,不是我,是他!那个与我如影随形的人,我在心里默默叫他,没有回答,他去哪了?他离开了吗?的确,被人监视的感觉也没有了,我心中高兴,但不知为何,有种莫名的伤感。
许久,我明白那伤感从何而来,那是突然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又突然发现根本不是那会事儿的伤感。我不由得苦笑,看来我还是我,那个普普通通的陈星。
耗子把车开进了一个小区,停在一栋高楼下,带我上楼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我们起来他开始教我开车。二三天的功夫,我已经基本可以自己开车上路了,耗子说再让我自己熟悉熟悉,我就可以回家了,等回来斌子哥肯定有大事交给我。
我一边练车一边心想:大事?能有什么大事,据我所知,斌子哥是一个搞房地产的,这些年市区发展迅速,有他的功劳,但他们的手段也让人不安,强拆强卖,软硬兼施,听说曾经闹出过大事,斌子哥花了大力气才摆脱干系的。想狗哥这样的,就是帮斌子哥去具体实施措施的人。斌子哥让我去办的事,想必也不过是强拆时去赶人走吧。
想着我心中有些不屑,脚下没了准头,一脚油门车就窜了出去,吓得耗子骂了声娘,连忙让我慢点。
中午吃了饭,耗子要带我去天上人间放松放松,我不想去那种地方,就敷衍说再练练车,耗子让我把他送过去,然后自己去练,没办法,我也只得照做。
下午我开了一会儿,找了个树荫停了车,打算眯一会儿,就在我半睡半醒之间,有个熟悉的身影敲了敲车窗户,我睁开眼睛,没想到,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