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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先休息,养伤。”狗哥说完点了一支烟,此时我们已经到了狗哥的房子楼下,我们在车上坐着。
狗哥不说走我也不敢先走,此时的我对狗哥一群人还是有畏惧心理的,我没有真正接触过真正混社会的,看见过也是我们那镇上那种小混混。
狗哥,吸了半根烟,把剩下的半根扔了,说“走,到屋里我跟你说。”
随后我们下了车,很明显狗哥已经准备过了,从车后备箱里拿出被褥,一起上楼,狗哥的房子在二楼,很大,据狗哥说这事他留着养老的,当时我正在车上喝水,差点呛着,看狗哥肯定不过四十,可能才三十出头,居然已经为养老做准备了。
狗哥进入屋里,把房门钥匙从一大串钥匙里拿下来,放在桌子上,你拿着这个,这些天你就住在这儿,这里不常有人来,吃喝可能得你自己解决。
狗哥说完坐在沙发上,把钥匙给我,示意我也坐下,我坐在沙发上,不敢放松,狗哥看了看我,笑了,放在嘴里一支烟,递给我一支,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去,说“陈老弟,你会抽烟吧,现在可不能抽了,得等伤好了。”
抽烟?当然,不然当代初中生课余时间厕所用来干什么呢?
“陈老弟,关于刚才的事,我跟你说清楚,咱们自己有两个经济来源,一个是斌子哥这种老板给的,一个是自己赚的。”斌子哥?老板?那个小个子斌子哥居然是个老板。狗哥接着说,“自己赚的就是去码头帮忙这种可以赚些钱,但不多,主要还是斌子哥给的,要养活兄弟们也是挺大的一笔开支,这个你明白吧?”
狗哥说完吸了一口烟,看着我,我点了点头,心想:“那斌子哥为啥给咱们钱呢?”是啊,为什么呢?肯定不是他钱多没地方花了吧。
狗哥好像看出我心里所想,笑了笑,又吸了一口烟,说:“因为咱们帮斌子哥干他干不了的事,最重要的就是对付那些给好条件还不搬走的钉子户,还有一些保护费之类的,明白了吗?”
原来斌子哥是包工程的大老板,“当然,大老板不止斌子哥,斌子哥手下也不只有咱们一波人,我们刚才说的就是跟另一个大老板宋哥手下一波人的事。”
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狗哥他们说的那两个地方以前是狗哥管的,现在被那个乌三抢了。这种剧情我好像在哪儿看见过。我看向狗哥,“他们抢了咱们的地盘儿,咱们得抢回来呀!”
我话一出口就觉得好像有些不妥,但狗哥好像不觉得有啥,开始吸烟,沉默了一会儿,“陈老弟呀,你说的不错,如果是以前的话,没的说,直接去抢,可是现在不行,前几天斌子哥把我们几个算得上是管事的叫去吃饭,说这段时间有大事要发生,其他事都放一放。斌子哥的话还是要听的,而且我是最早跟着他的,如果我开始乱来,那其他人就有借口开始闹事了,影响了斌子哥的计划肯定不行。”
我没怎么听明白其中的道道儿,和吃饭时其他人一样问到“那不能就这么让他们把地盘抢了去吧?”
狗哥把剩下的烟抽完,深吸了一口气,“现在只能跟斌子哥说说,让他从中调节一下,按照之前斌子哥的说法,那件大事对宋哥也有很大影响,估计这次乌三是自己下的决定占了天上人间,如果宋哥知道了,应该会让乌三还回来。”
说完狗哥就站了起来,“你就先在这里养伤吧,等你好了再给你找事干。”
“嗯。”我点了点头,狗哥也点了点头,出门离开了,我在二楼门外看着狗哥的车离开后,回到屋里,坐在沙发上,过了一会儿,放松下来,想想这些天的经历,心中是五味杂陈:本来是一场普通的群架,结果我杀了人;本来应该接受惩罚,结果竟然莫名其妙地加入了狗哥一行人,现在还在这么好的一座二层洋房里,想一想真是不真实,可事情就这么奇妙的发生了,而我能做的可能也只有听狗哥的话,好好养伤了,而且现在不比医院了,医院有护士帮忙,现在吃喝拉撒都要靠自己,虽然狗哥留了不少钱给我,但我在行动上仍然有一些不方便的地方,就希望赶快恢复吧。而关于狗哥刚才说的话我却是没有想太多,现在想来应该是我当时对这些是是非非了解太少,而且不敏感。
就这样,我在狗哥留着养老的房子住下,开始自己生活,不容易,也不难,毕竟狗哥给我留下的钱不少,直到有一天,狗哥和一个人扶着另一个人,三个人浑身是血地来到这个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