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丞相遇难(2/2)
搞什么名堂?程朝那日心急,不管是不是他的过错,终究是让旁人受了伤,阮枳墨此人心思深沉缜密,早先听兄长提过,被贬官的阮家有一养子,颇受欺凌,但程渊与其接触一二后,发现阮枳墨的才学颇有君子之风,隐藏甚深。
甚至有结交拉拢的意思,可惜被阮枳墨婉拒,自谦无能。
他倒要看看那个李羚衣在打什么主意。
“原来你在这啊?家里人病好了?你还真闲。”程朝话里有话得给李羚衣打招呼。
李羚衣正看着热闹的脸一下子垮下来,真是松柏本是无缘木,奈何处处总相逢!
“托您的福,吃了好几盅药,门儿都不出了。”李羚衣摆出一个微笑,话里夹枪带棒的。
程朝更住,想一拳抡过去,“你可真厉害,你就不害怕……”说着使眼色看向江鹿衔,警告她,他指不定就啥时候拆穿她身份。
“信不信我就打碎你的牙!”李羚衣咬牙切齿,笑里藏刀得威胁。
“哦……”程朝十分欠扁点着头,张嘴准备说。
李羚衣手往程朝后脑勺一拍,咬着牙,在他耳边说道,“老子服了你了!要什么?说!”
程朝这才收住,傲里傲气的脑袋一仰,鼻子一哼,“欠我人情啊。”
“啧!”臭小子,李羚衣不满得从鼻孔里发出声音,“嗯!”
江鹿衔在一旁看着行为怪异的两人,皱着眉头思索,“你们两个……”左看看右看看,得出结论“是朋友吧!没想到啊!阿羚兄竟认得程二公子啊!看来深交不浅啊!”
李羚衣差点一头晕过去,果然是什么人交什么朋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气质沙雕就算了,认识个江鹿衔也是个憨坨子!他俩凑堆儿说相声多好!
“你眼力真好。”程朝也是服了,翻了个白眼说道。
在江鹿衔不分青红皂白得交际周旋下,这仨人各有心思得去往酒馆,打算把酒言“欢”!
程朝和李羚衣互相一个白眼差点翻上天去,谁也懒得搭理谁,就江鹿衔一个人可劲儿的说着,也不知道是真蠢还是假蠢。
所以交友一定要慎重,像这种沙雕自来熟呢,远离!人生建议,远离!
三个青年才俊走在街上,气宇不凡,各有千秋,引得不少目光。
“江家和程二公子怎么聚到一起了呢……”
“旁边那个公子怎么没见过呢,是哪家公子啊……他看我了,啊,天呐,我要晕了……”
“可真俊啊……”
李羚衣不笑时似修罗般邪魅不可近身,笑起来却又一副丹凤眼魅惑撩人,一笑颠倒众生,偏还生出几分真挚,叫人沉陷在那温柔笑意之中。
可巧她美而自知,总有意无意之间递给少男少女一个目光,怎叫人不遐想?
“真是够了。”程朝斜眼鄙视得看向李羚衣,“家里有就算了,还沾花惹草,水性杨花!”
江鹿衔立马指正,“诶!程兄,这就错了,水性杨花可不兴指男子。”
李羚衣差点儿笑出声,由衷得佩服江鹿衔的“多才”。
把程朝都整没话了。
几人吃着酒,互相还算聊得来,程朝也稍微对李羚衣有点改观,没想到这女人对于世态见解颇深,似乎超出年龄的成熟,知晓天下事,看透百态。
吃得正高兴,听见旁桌的人谈论余德县的左右事物来,李羚衣稍留意听了两句。
“你听说了吗?前些日子去余德县处理政事的左相大人还因此遇害,受了重伤,如今下落不明呢。”食客甲说。
“真的?不是说是县令徇私舞弊,藏匿参与意图谋反政党的儿子吗?左丞相可是陛下的左膀右臂,这也敢动?”食客乙回应。
“嘘!小声点,谈政可是杀头的,一会儿牵连你我二人怎了得?”食客甲制止道。
李羚衣掐紧酒杯,左相?那不是她爹吗?为什么母亲不知道相爷出事的消息呢?
“喂!他们说的不是…?”程朝锤了一下李羚衣胳膊。
“嗯。”李羚衣凝眉,“今天就到这儿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起身,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抱拳行礼离开了。
“诶!阿羚,怎么说走就走了?”江鹿衔在背后喊,被程朝拦下,“阿羚家中有事,应该要去处理一段时间了。”
“这样啊,这么突然。”江鹿衔心里不平,有些担忧,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