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通气（2/2）

下午三点半，冯萧来到了雨城第二高级中学的门前，看着那熟悉的校门，颇有些感慨，他们曾经都是这里的莘莘学子，一转眼，许多年过去了，毕业后他再也没有来过这里。

程大锋把车费递给司机，带着他进了校园。

陈达天迎了过来说道：“只给你争取了十分钟，老校长很坚决，伤害学生的事情不能做，他们对每一个高三学生保护的都很周密，所以你有什么要问的一定要抓紧时间。”

冯萧笑道：“老校长？杨玉乾还没退休啊，那你送他几包好烟不就解决了，这老烟鬼就好这口。”

“你以为都跟你一样？行了，还有十五分钟下课，咱们过去等会吧，趁这个时间咱俩也好通通气。”

“好，通通气！”冯萧笑着在陈达天的肩膀捶了一拳，摸出烟盒，刚要掏支烟来抽，却被拦住了。

“这是学校，你还是忍忍吧，影响不好。”

“你个刑侦大队的大队长确实需要注意影响，我就一个平头老百姓注意个毛啊？”说着便打着了打火机，陈达天见他不听劝告，一把将他的打火机抢了去。

“不能抽！”

“唉，你这个人，管的也忒宽了吧？”

“今天我还就要管了，这学校里的学生，都是咱的师弟师妹，给人留个好印象成不成？”

“切！”冯萧一扬手，没了打火机，还真就没法抽了，悻悻的把烟又塞了回去。

“切什么切？泡我手底下的警员还没找你算账呢，你比人家小苏都大了一轮了，也下的去手？”

“我就喜欢吃小嫩草怎么了，我可以告诉你，今天因为你这破案子，我的小说一个字还没写呢，今晚你必须给我找个安静的地方，让我好好写上几个小时！”

“行，给你开个单间，反正最近拘留室里人少，好几间都空着呢。”

“我去你大爷的，说的是人话吗？”冯萧抬脚对着陈达天的屁股踹了过去，陈达天一个转身闪了过去，像个鸭子一样跑开了。

冯萧噗嗤笑了，这个感觉，就像回到了高中时候一样，可惜早已经物是人非事事休，再也没有了当年的心态，也不见了往日的女神。

两人并肩走着，陈达天问，“你突然给我打电话，要我们保护刘杨，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

冯萧摇了摇头，“那倒没有，我只是发现，我们的推理可能出了岔子，有人在误导我们。”

他把现场的情形用大白话为陈达天模拟了一遍，按照现场的状况来看，这个推理过程没有任何问题，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学校里的刘杨。

“这就是说不通的地方，这是一个半封闭式的学校，刘杨需要打通很多关节才能制造不在场证据，可是你们应该也发现了，他的情感状态和学习环境都很正常，根本不像是做过这些的。”

陈达天点了点头，他一来到学校就发现了这一点，如果真的是刘杨杀死了父母，不可能表现的一丝波澜都没有。

冯萧继续说道：“我之所以笃定之前的分析是错的，也是因为你和苏冰发现的那个人影，很显然，这个人是故意引导我们走错路，刘杨如果是凶手，也不可能把那么重要的证据藏在自己的床洞里，这是栽赃，我想通了这一点，就意识到，凶手下一个要解决的，很可能就是刘杨。”

“所以你就让我们来拘捕他，这是保护他的最好办法？”

“当然，如果我猜的没错，今天就会有人告诉刘杨他父母的死讯，然后这个大男孩就会因愧疚而‘自杀’，明天他就会成为万恶的杀人凶手，弑父弑母的暴虐之徒，而且没人可怜他，雨城人也会唾骂他许多年！”

陈达天在一旁默不作声，如果真是那样，这将成为雨城的千古奇冤，他这个专案组组长，也会成为千古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