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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umn nineteen(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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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不知所起的勇气瞬间偃旗息鼓,我立刻低下头,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敢在多说一句,他就能立刻转过头去将德米特里揪出来杀死。

“向我道歉。”凯厄斯凝视着我,我能感受到他的眼神如激光般,聚焦在我低下的头颅上。

我张了张嘴唇,才发现它们一直哆嗦着无法发出声音,很显然,我被他不知所起的脾气吓坏了,也被他这种凶狠的尖刻吓坏了,更重要的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冒犯到他哪里。

身体里的怒气叫嚣着要跳起来和他对抗,但被名为忍耐的盾牌死死压制下去,又不是没有受过这种莫名其妙的委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股酸涩的情绪激荡在胸腔里。

好了,凯伦。我试着安慰自己,忍耐一下就好了。我咬了咬干涩的嘴唇,眼看就要发出声音,“对……对不……”

“够了!”他狠狠闭了下眼睛,像要把什么东西用眼皮盖下去,样子比我还更加难以忍受。然而等他再睁眼时,我所能看到的又只有清白一片的眼底,和压抑混沌的阴沉。

我们沉默着向前,行走在树荫下,连带着心情也变得森然阴冷。凯厄斯依然压抑着速度走在旁边,还是那种胳膊贴着胳膊的紧凑,他似乎一点也不觉得,这样对于两个刚刚发生过争吵的人来说,并不是个合适的姿势。

当然,他的表情可没有一点原谅的意思,高高扬起的下巴像把锥子,蓄势待发等着敲碎你的天灵盖,每一寸苍白的皮肤都透露着刻薄,它们代替自己的主人发出无声的苛责,至于他用力抿紧的嘴唇,简直可以直接用来当作画直线的模具。

脖子僵硬酸涩,我偷偷抬起一点头,正好撞见凯厄斯飞快扫过的眼角,我愣了一下,于是那双漂亮的眼尾又以更加恼怒的速度移开。

简直不明白他在想什么。我沉默而疲惫,美好的一天还没有开始,眼看着就已经要画上句号,凯厄斯一直没有再次开口的意思,他看起来像在生气,在和自己生气。

我不擅长冷战,那么具有攻击性的力量不是我的特色,当我还是个人类的时候,安娜就曾经这么说过,她担忧我太过懦弱,但她不知道如果我要硬碰硬,那她这个家立马就会支离破碎。

保持沉默是我的擅长,或许给它换个名字,隐忍是我的专长。如果凯厄斯愿意,我们一直不说话也没什么不好,似乎每次只要开口,发生在我们之间的就必然是争吵。但很快我就发现,这种过于美好的想法只是个易碎的幻觉,而这个幻觉还是由我自己打破的。

……

“不要将我弄上去!”

我已经顾不得刚才发生了什么,心里仅有的念头就是眼前这座……桥。不知道这是否能被称之为桥,因为它实在是太过高远,以至于看起来如钢丝般纤细。

在走过一段沉默的峡谷后,眼前的景色瞬间开阔起来,瀑布若隐若现的声音也逐渐清晰,巨大的水流冲击而下,撞上未经打磨的岩石,活像一群操练有素的军队正迈着整齐的步伐朝你逼近。

水流与岩石撞击出的回音在耳边震响,从那时起我就觉得不对劲,这回声太过空荡了。一般声波传送的过程中,总该撞上点什么,擦肩而过的障碍物会在无形中削弱声波的频率,最终能化为回声被人耳捕捉的其实寥寥无几,但这回声实在过于清晰,它的声音昭示着我将面对的是一个怎样空旷的地方。

果不其然。

飞流直下的透明色瀑布成了背景板,高不可测一处完整平台,被人活生生用刀砍成两半,成为悬而未决的陡峭崖壁,中间落下的岩石还杂乱无序地堆积在地面,但上方已经是空荡的一片。这本应该成为两处毫无交集的奇观,但一根粗长的横木将它们连结在了一起。

我没想过会有这么高的树,不知道它在被砍倒之前存活了多少年,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树种,就我所了解的树里,没有哪一种能生长到这种高度。这棵死树,没有树枝也没有树叶,就是光秃秃的一棵,形单影只,茕茕孑立,充满古朴的原始。

耀眼过分的阳光正从四面八方入侵,如果只是站在这里静止不动,欣赏大自然鬼斧神工的话,这无疑是一种很令人享受的风景。

但我的任务却是从树的这一端走到那一端去。

“我不要过去!”大脑已经无暇顾及开合的嘴巴在说什么疯话,所有的理智都被恐惧占领。双手紧紧抓住袖子,指甲几乎要将毛呢布料戳穿一串血洞。

是的,我恐高,而且这个恐高程度远非一般人能及。过于惊心动魄的灰败人生,大概已经消耗光了所有多余的热情与勇气,即使是在作为人类的时候,我也对青少年们之间风靡流行的极限运动毫无兴趣。

那种花上一大笔钱,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全副寄托给一根看上去就很不结实的弹力绳,站在悬崖峭壁上一跃而下,感受自然风将身体割裂又愈合。又或者是撑着五颜六色的户外跳伞,寻找一处风景正好的山顶放任自流。

对于有闲情逸致以及财力支撑的人们来说,这是种体验生活的情趣,但对我这种每天为了生计愁眉苦脸及四处奔波的人来说,做这种事就是折磨,是慢性自杀,约等于脑子进水。

而现在我正处于脑子进水的边缘,和一个脑子已经被完全泡坏掉的人一起。

“这是平衡木,它能最大程度考验你对身体的控制力,以及你的心理承受能力,只有能够同时经得住这两种压力,完整地走过全程到达对岸,才能算是通过这场考试。”

“完整”这个词被凯厄斯咬的很重,最起码我觉得这个词实在别有深意,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万丈深渊,完整走过去这个短语,注定代指的不只是这段路程,必定还有别的什么,比如脚一滑摔下去断胳膊断腿之类,大概也不能算是通过考试。

像是为了肯定我的想法,凯厄斯踢起一块石子,力气不轻不重,正好足够它顺着我们共同的视线滚到悬崖边,然后再笔直坠落下去,这该死的高度似乎足以抵消重力,那块石头坠落的方式甚至不是优雅的自由落体,而是像在一瞬间被投入真空般,直直砸下去,并且听不到落地的声音,说不准它坚硬的身体还在空中就被风割到解体。

“去吧,凯伦,这难道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凯厄斯存心要报复愚弄我,他暗示性推了推我的肩膀,颤抖的瑟缩根本不受大脑控制,他的手就那么搂着我的肩膀,好整以暇欣赏我的窘态。

“这是成为一个卫士的必经之路。”凯厄斯的语气有种很显而易见的恶毒快感,他正等着我的求饶,似乎必须要我亲口承认,当初答应阿罗选择成为沃尔图里的卫士,是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

理智在说我并没有任何选择,即使现在我无比认同他的想法,觉得这个决定十分愚蠢,但这种认同实在毫无用处,我根本就是别无选择。大脑已经认清了事实,但身体仍没有放弃挣扎。

“你们吸血鬼不是不能见阳光?如果被太阳照到,就会皮肤破裂,如火灼烧,滋滋作响,最后化成飞灰!”我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眼神死死锁住铺撒在横木上金黄的色彩,紧张与恐惧让我顾不得任何体面,声情并茂外加手舞足蹈的做出一大串颤抖哆嗦碎裂的动作,顺便加上不断发抖的嘴唇麻木不仁的配音。

“谁给你灌输这种谬论?”凯厄斯被我气笑了,准确来讲,他面无表情,但声音却在冷笑,阴恻恻如一把森然的斧头,等着砍下你的头颅。“我们不能见阳光,我们惧怕十字架与大蒜,我们不受邀请不能进入人类的屋子,我们被十字架扎进心脏就会死。全部都是鬼话,也只有人类会信这种鬼话。”

凯厄斯不屑地偏了偏头,觉得人类这个词玷污了他高贵的喉咙。见我一脸不可置信,他很恼怒,于是伸出一只手,握住一把洒落的阳光,细碎的光斑蛰咬着他苍白的皮肤。

“小心!”出于大脑对吸血鬼刻板印象的常识,在那一瞬间我本能抬起手,抓住过于那只白皙的手腕,用力想将它拉回来。

凯厄斯得意的眼神很奇怪的迟疑了一秒,过于专注而认真的目光锁死在抓着他手腕的手指上,我像被灼烧了一般快速收回了手,顺便猛地往后大退几步远离了他与深渊,简直不明白自己在干什么。

为什么要管他的死活,最好让太阳将他活活烧成两半!省得要我受这样的折磨!

可令人遗憾的是,太阳并没能烧死凯厄斯,他毫发无损。只剩下那只捕杀太阳的手暴露在阳光下,失却了锐利的神采,忘记收回来,他的皮肤璀璨,散发光芒。而眼神却很森冷,有一种喜悦,一闪而过,更像是错觉,冰冷无情的面具瞬间到位,他为我的擅自远离而感到无比愤怒。

“你在逃避我。”他很生气地说,收回手朝我逼近了一步。

我觉得凯厄斯很奇怪。不论什么时候,当我离他近的时候,他的语气和神态总会明显放松和缓下来,而当我远离他的时候,他便无可避免的变得暴躁又凶恶。由此我推断,凯厄斯不喜欢别人离他太远,这大概不符合他随时随地喜欢发号施令的习惯。

我战战兢兢哆嗦了多久,凯厄斯就沉默了多久。直到他的怒气开始转变为皮肤可感知的冰冷,我才认命地紧闭着眼睛往前踏了一步,带着视死如归的神态。

胳膊被一只手狠狠拉住,我以为他想直接将我扯上那根横木,下意识紧紧抱住了拉着我的手,死活不肯松开,要是知道所谓的考试是在这种鬼地方,打死我也不敢在刚才和他争吵。

拽着我的手很奇怪的停顿了一下,像是某种被击中的刻意。可我已经根本无暇顾及他到底在想什么,就像一个溺水的人其实根本就不会去喊救命一样,所有的力气都用在挥舞四肢扑腾水花,努力寻找并抱紧自己唯一的依傍上。

“你不想上去?”

他用一种温和到诡异的语气说话,我偷偷睁开了一点眼睛,捕获到那张精致过分的脸上一闪而过的犹豫神色。最起码在那一瞬间,我是相信他会放过我的。

但很可惜凯厄斯敏锐地发现了我的窥探,于是本就轻飘飘的柔软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微微翘起的有明显上扬的趋势的嘴角,在下一刻又被用力抿直,像个做贼心虚的人在掩盖自己的得意。只剩下不知所起的恼羞成怒。

“不想去也得去!”

凯厄斯的语气空前恶劣,将手从我手里抽出来,像在逃避些什么。明明害怕的要命的人是我,但我总觉得他做这个动作的神情,好像很快就将掉下去的人是他。

“走过来的时候记得深呼吸,还记得我第一次告诉你的话吗,在心里从一默数到七,再数回来。你可以先看我做一次。”

说完凯厄斯用一种比逃命还快的速度站上横木。我根本就没有看清他的动作,也没有听清他数数的声音,他似乎有意要走的很快,那么稳健矫捷的步伐,似乎天生就该踏在高高的云端,走过去对他来说简直不费吹灰之力,我丝毫不怀疑,只要他愿意,在这上面跳芭蕾舞都不算问题。

“过来,凯伦。”凯厄斯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我知道这是他最后的耐心,也是我最后的机会。

第一步。

右脚踏上横木的那一瞬间,周围横斜的树荫,头顶苍蓝的天空以及远处斑斓的光影,都变成了模糊不清的大团色块,被名为空气的胶水粘合在一起,勉强维持稳定结构,但这种易碎的平衡,只要非常轻的一阵风,就能完全吹散。藏在鞋子里的脚趾,先是不受控制地蜷缩痉挛,尔后就因为充盈了每一点血肉的恐惧情绪而变得饱满,化为僵硬的麻木,紧紧攀附着脚下的树干,整个世界都在脚下裂开,变得模糊不清。

“克服你的恐惧。”

凯厄斯的声音严厉逼人,从很远的前方传来。这种声音给了过剩的恐惧宣泄的出口,它们全都转变成痛恨的愤怒,源源不断随着空气转移到站在对面的凯厄斯身上。这种掺杂着怒气的恐惧也给了我继续前进的热量,我僵硬地挪动了一下,准备向前。

第二步。

愤怒带来的力量,随着这一步的迈开完全消散了。但恐惧并没有离开,它们从心脏里冒出来,在眼底肆意疯长。极端的情绪助长了本就优异过分的视力,模糊苍白的世界变得越来越清晰明丽,杂乱无章的大团色块消失了,我从未觉得这个世界如此真切分明过。

空气是流动的透明,随风传播的花粉夹杂在清澈的空气里。圆柏的圆形花粉中间有一个五角星,白蜡的花粉类似一个正方形,油松的花粉套着三个圈,像青蛙的眼睛。

视线没有随着僵直的身体静止,这是一对矛盾体。身体越僵硬,目光就越灵活。它牵引着思绪,落在脚底。我看清那根长而粗的横木,深绿色的细长藤蔓盘旋缠绕,围绕树干,看似杂乱无章堆积着,木料原有的色泽被岁月蒙灰,纹理漫漶不清,好像死去很久的野兽褐色骨殖。

节疤,凹凸,曲线,窟窿。

殊姿异态,纠缠一处,纷乱惆怅,带有强烈的压抑感。我更加害怕了,这明明是一根粗壮的横木,但我却觉得这更像是一根细长的生锈钢丝,随时随地摇摇欲坠,踩在上面的感觉,更像冒险过一座没落腐朽的独木桥,明知每一步都是危险,却还得硬着头皮走下去。

“不要害怕。”

大约这一步的时间实在停留的太久,久到连风都忍不住来催促我,那一句明明应该是威胁的话语,被过于猛烈的山谷风吹得七零八落,居然带上了安抚的味道,也可能是我的耳朵出了毛病,声音的主人在颤抖,比我的颤抖更加厉害,颤颤巍巍的声带发出的声音,还携带着懊恼的后悔,这一定是我的错觉。

第三步。

当我再次抬起腿,才终于想起来凯厄斯说的话。呼吸,我应该呼吸,这有助于保持平衡,有助于找回对身体的控制权,我要重新掌控自己。

吸气,呼气,1,2,3……

“我在这里等你。”

凯厄斯的嗓音完全融化在了无边无际的乱飞的思绪海洋里,不受控制涌进大脑。我已经无暇埋怨任何人,混沌的思维模糊了所有,为一切都镀上了温柔的边缘,包括他的声音。

理智逐渐回笼,带着暗藏玄机的恐惧。充足的氧气将恐惧稀释了,它不再浓烈得呛人,而是潜移默化着渗透进每一丝肌理,让它们带上充血的绝望。我正站在一条分界线边,树荫的脚步在这里戛然而止,袒露在我面前的是阳光灿烂的坦途。黑暗与光明,它们严于律己,互不侵犯。

太亮了,实在是太亮了,过于炽热的光明,像尖针,将我扎成一只无法动弹的刺猬。思维一时混沌一时明晰,我开始不明白自己害怕的,到底是脚下望不见尽头的深渊,还是眼前过于繁盛的阳光。

4,5……深呼吸……

阳光洒下,我抬起头。

逸散的光线在凯厄斯苍白的皮肤上流淌,本来是不健康的近乎病态的白,但此时却像是水流般清澈干净的透明,仿佛把钻石镶嵌在体表,似乎透过皮肤,就能看到底下流淌着青黑毒液的若隐若现的血管。

阳光闪耀,可他专注而认真到极限的眼神,比阳光还要明亮耀眼。光与影的游戏在漆黑的眼底展开,它们互相追逐,光寻找着影,影躲闪着光,没人知道到底谁会赢。而他如炬的目光本应该四处散开,可它们紧紧集成一束,汇聚在我身上,发誓要将我点燃。

6,7……

我忘记了呼吸,也忘记了自己到底数到了几。

“我在这里等你,凯伦。”凯厄斯又重复了一次,声音很轻,似乎怕说话的气音会将我吹下去,他的恐惧很明显。

他在等我,桥的彼岸。

可我无法过去。

我生来就蜷缩在淤泥里,黑暗使我觉得安全,污秽肮脏的一切,滋养着我生命的本源。

而说等我的那个人,他站在阳光下,灿烂盛大而又美好。我则扎根在阴影里,森冷灰暗而又孤僻。

我该走在爬满蜘蛛与老鼠的逼仄小巷,漆黑一团空荡无人的长街,又或者是抽了一半的劣质香烟和被砸扁的啤酒罐横陈的道路,而不是这里。

无边的恐惧激起了记忆里太多不好的东西,往事如倒灌的海水,吞噬心灵的农田。那些被鞭打到抽搐的回忆,更加坚定了我要站在阴影里的决心。光明里涵养着希望,而光亮会暴露缺点与伤疤,即使身为吸血鬼的我已经不再拥有这些东西。

光和影从他眼底窜出来分开,站在我们面前,连成一条无形的分界线。我的世界漆黑如夜,他的世界璀璨如昼。

我走不过去的,恐惧是心灵的枷锁,记忆是身体的桎梏。或许我应该就这样掉下去,像随风而动的落叶,燃尽生命的焰火,凋谢于枝头,灰败于空气,消失在世间,没有人能够拯救我,没有人能够帮助我,我会被浓稠的阴影吞噬。

眼皮安详的和上,遮住所有跃动的不安。阳光削过头皮,它鄙视我的懦弱,可永远充满勇气的人又怎么会懂弱小之人的害怕。勇敢者永远手持利剑,英明神武,大步向前。而弱小者只敢竖起盾牌,默默承受,瑟瑟发抖。

掉下去吧,就这样掉下去吧,掉进无尽深渊,接受既定的命运。膝盖一软,身体轻盈如浪花上的白色泡沫,无法被大海束缚也无法从空气中解脱,黑暗即将吞噬我。

“凯伦!”声音破碎在空气里,化为锋利的玻璃撞上黑暗的盾牌,裂纹生长开。

“不要乱动。”

锋利的剑彻底扎破了黑暗的盾牌,拖着阳光强硬向我冲来。清晰的声线变成了缠绕的绳索,绊住了摇摇欲坠的身体,也阻挡了深渊渐进的脚步。在黑色的空气将我彻底吞噬的前一秒,一只手拉住了我,不由分说将我拽住,于是横亘如天堑的沟壑就此打破。

凯厄斯朝我走来,他将我拉出阴影,我们行走在阳光下,交握的双手熠熠生辉。

阳光填满了阴影,光明打败了黑暗,白色悦纳了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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